你的徒弟，是的，自然是你的徒弟。你已经到了能收徒的年纪也有收徒的能力，有那么几个徒弟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是问题来了，你总共有多少个徒弟来着？

1-4：只此一个
5-7：三五个
8-9：十几个
0：你记不清了

9 (0~9)

是的，你有十几个徒弟。
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特别是在讲究导师亲传制的魔法界。在魔法界，出于魔法对天赋的要求、掌握魔法的时间实在过长，许多魔法师终其一生也只会收下一两名徒弟，也许只有那些在学校任职的魔法课教师们是例外。

但是显然，你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空调师傅。修空调虽然终日面对危险的冤魂，本质上却不需要什么特别高的魔法天分。任何人——甚至只是带上魔法卷轴的普通人——只要按部就班地根据规则手册维修空调，便能轻易将空调修好。更高的魔法天分不过是锦上添花地降低空调师傅死亡率罢了。

你在这点依然值得赞颂：截止目前，你的徒弟死亡率为零。他们全部出师，并且做出了一番成就，成为名震一方的空调师傅……也许并没有全成为空调师傅，比如你面前这位——

1：呃……谁来着？
2-5：大徒弟
6-8：最桀骜不驯的
9：最勤奋的
0：……死人？

0 (0~9)

……死人？

你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和你的大徒弟无比相似——你最有天分、最熟悉冤魂、最亲近你的一个，也是你投入最多心血的一个学生。
但这张面孔下的躯体散发着死亡与怨恨的气息，与你终日接触到空调中的冤魂别无二致。

你心一凉。

扫视一眼周围，视线对上警察们仇视的目光：
先前你没注意，如今终于看出，他们全部对你满怀怨恨——警察们多是普通人，很容易被冤魂影响。

你微微垂下眼帘。
事态已经很明显了，你的学生因意外而死，并被人制作成了冤魂。考虑到与他一起出现的人们，你很难不怀疑他是被……制作成冤魂的。或者也许他挟持了一队警察……
哪种可能都令你不愿再想下去，思维模糊如同在药剂悬浮的浮光掠影，唯有两个想法缓慢明晰：

1.冤魂对社会危害性极大，我应消灭冤魂斩草除根，再看情况处理这几名警察为自己逃跑做准备（先战）
2.政府率先制造冤魂，这个社会已经完蛋了，我要带上导师赶紧逃跑（先逃）

2，润！

这个世界已经完了。你在心中哀叹一声。作为一个还算有点本事的普通人，事已至此，你只能逃跑了。
你把手笼在袖子里，指尖捻动摩挲，掐出一个再普通也不过的扬尘咒。
你对自己的法力有自信。在上学时期，你引动魔法星河力量的天赋就无人能及。你有信心，自己的扬尘咒能在你法力的加持下，发展成堪比沙尘暴的奇景。

1-8：逃脱
9-0：手腕

6 (0~9)

挖一铲

摩多[つ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