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本来写好了，然后闪退了[;´Д`]
晚上更多一点吧

“不多，”阳光灿烂起来，我有点睁不开眼睛，“我愿意听。”
“别哄我啊。”
“我哄你干嘛。”
突然就没营养了起来。白开水一样的对话，翻来覆去车轱辘一样，却不觉得浪费。一下子我们就回到不用思考的时候，回到不用在乎对方想什么，自然而然就能回答的时候，回到不论说什么都不会冒犯彼此的时候。我全身松弛下来，好像从此以后就一切安好，不用再和飞鸟别扭的交流。
为什么忽然间就能做到了呢？为什么我越是刻意去做越是背道而驰？还是说现在只是短暂的风平浪静？
然而我愿意溺死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之中。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在这啊。”飞鸟托着下巴，好像站的累了，做到我旁边的花坛上，“你不是来找我的吧。你不是一直都在躲着我吗？”
“你看出来了？”
“嗯……先不说看不看出来，你想池鱼和你很像嘛，她一直都在自己琢磨怎么让我避开你，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是这样的吧。之前好多次我都看见你了，但是你好像不想见我，我就假装没看见了，池鱼也不知道。这么一想我好像一直在瞒着她啊，感觉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算什么大事吧。这么说，前几天你去公墓的时间也是池鱼挑的？”
“其实不是……是我自己选的。”
“那你干嘛要大中午去啊。”
“因为，”飞鸟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不想见我嘛。我就挑个你不去的时候了啊。”
我盯着飞鸟看了好一会。她侧过头，清澈的眼神略有一点褪色。
“对不起。”我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给我保证什么啊。你想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飞鸟把后脑勺留给我，“你干什么我都能接受。你只要别突然消失就行了。”
“不都有池鱼了嘛。”我小声道，“我没多重要的。”
飞鸟倏忽转身，双眼泛起奇异的波光，水母一样，气泡一样，“不一样的。”她瞪圆眼睛。“你一直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啊。我没意见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随波逐流。”
“每次你这样说话就是在胡说八道。你普通话说的越字正腔圆你的话就越不能信。”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给个范围啊。”
“就是你怎么想的啊。对我，对池鱼，对……对班长。你从来没讲清楚过。”
“你知道吗？我每次出去喝酒都是和小芸的导师一起的。她长得很小，洋娃娃似的，吉娃娃似的，根本看不出年少有为的样子。*
飞鸟就静静注视着我，并不搭话。

很久之后她叹了口气。
“可能池鱼会知道你想说什么吧。我太笨了听不懂。我就是……就是……”
飞鸟说不下去了，低着头玩自己的指甲——虽然她不留指甲。
“那聊聊别的吧。”我说。
“好。”飞鸟的声音又逐渐僵硬起来，仿佛我无话可说的尴尬。“你这几天在干什么啊。你好久没给我讲过了。那天你去看我奶奶之前在干嘛啊，你要是午饭吃快一点不就避开我了。*
我的脸色大概是明星难看起来。连飞鸟都能注意到的变化。
“我在吃午饭。在……班长家。”
飞鸟笑了笑，目光游移出去。“怎么变成我带着走了。我不是负责听就好了么。”
“对啊，对啊。”
“那你讲讲吧。”
我飞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每天略微有一点特色的事情。
“对了，”我揉乱自己的头发，“你记得这是干什么用的吗？”我指着半截跳绳的照片。
“我想不起来了，但是好像还蛮重要的。”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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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稍微调整一下节奏，以后会早一点更新|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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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的表情变了变，刹那间闪过好多难以辨明的情绪，似悲似喜，又好像毫不在意。
“你不记得了啊。我知道。”她回答，“毕竟我比你少记了很多东西。你忘了也很正常吧。”
“是吧？”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心里好像有一只碗落在地上，陶瓷碎片冰凉而锋利，我没办法捡起，又冰冷得难以忍受。
“我记得它和你有关系。”

果没那塞，最近有点事情……明天晚上就恢复正常了[ ´_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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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206504
速更

事情结束了！今天恢复更新！会快点推进剧情的！[=ﾟω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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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我说吗？”飞鸟轻声问，“你不再想想了吗？我说了你就没机会想起来了。”
“那就再等等吧。”我回答，“我能想起来。我们不急。”
“嗯。”飞鸟微微颔首，“我们不急。”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情，以至于产生了一种错乱的嘲讽感。
飞鸟安定地坐在我的身旁，微风撩起她的头发，有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你还没换洗发水啊。”我下意识想抬起手卷飞鸟垂在身后的马尾，最后只是挠了挠自己的掌心。
“用的好好的我干嘛要换。”
“迎接一下新生活嘛。”
“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吧。”
“也对，”飞鸟点头，“和你没什么关系。那你喜欢吗？”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因为太熟悉所以当成理所当然了吧。”我思考了一下，如此回复。
“那我呢？”
“嗯？”
“没什么。”飞鸟低头道，“和你没关系。”

好累，都睁不开眼睛了，好想写长一点啊|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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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飞鸟傻傻地笑了笑，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含义。她摇摇头，高马尾甩动起来，发梢散开，柔顺如瀑布，轻盈如晚风。洗发露的味道飘散，好像混杂在桂花香气中，好像阳光都清晰可见了起来，重新产生光阴停滞的感觉。我想起草地和风筝，想起远远牵住风筝的线，想起断了一半的跳绳。
如果没有风筝线，风筝是飞不起来的吧；但是当她升高到极高的天空，即使风筝线断开，她也依旧能飞翔吧。可是她要怎样降落呢？会有风筝能够战胜重力吗？
我手里的手机仿佛缠满风筝线的转轮。那种工字形的，古老的转轮，和飞鸟一样的古老纸鸢一样，从很久以前就存在。
为什么没有人在秋天放风筝呢？
我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问飞鸟她去做什么了。也许在我心里这根本不重要。
但是我还是开口。“你去干什么了啊。”
飞鸟抬起一侧的眉梢，被水波掀起的柳叶一样。
“你猜。”她说。
树木摇动地自在而迟钝，好像放慢了一样。时间的流速是用感觉判断的。我闻到飞鸟身上不同于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不同于阳光和水流，不同于池鱼和班长，不同于过去和未来。我明白即使是现在，即使我一眼正面都看不到，在清晨的包子店，排成五排的人群里，被蒸汽和鲜明的面食味道充斥的空气里，我还是能够和过去一样一眼认出飞鸟的背影，还是能闻到飞鸟的味道，就像班长怎么洗也留下味道的被子一样，就像塞满我整个房间的物品摆放一样。
“你没吃早饭吧。”我回答。
“找不到那一家了嘛。而且我就算找到了也没法付钱啊。”
“你都这样麻烦过我多少次了。不是所有时候都有人能让你一下子就找到然后帮你付钱的啊。”
“我今天不是也找到你了吗。”
“那是我自己过来的。”
“那不还是找到了？”
“……你说的对。”我嘴角不自觉上扬，迫不得已表示赞同，“可是今天终于不是我花钱了。”
这事归池鱼了，我心里想着，却没有多少如释重负的感觉。
“池鱼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问我，“我饿了。”
“在池鱼面前你怎么不这样啊。”我笑道，“池鱼妹妹，你想吃什么啊？”
“我没有。所以你让她去买什么了。”
“她是去找你的，不是去买早饭的。”
“有区别吗？”飞鸟歪了歪头，“反正你肯定让她买了吧。”
“你不该先为了池鱼感动一下吗。”
“是这样的哎。”飞鸟低头沉思道，“可是你不是也经常找我吗？”
“你不要把我和其他人混——”
我突然闭口不言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说下去就很没道理，还是因为我看到池鱼冷着脸站在我们面前。
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