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日本，透批就像喝酒一样讲究。有些人爱喝朝日啤酒，就去透便宜jk，她们大多是黑暗组织刚拿下的新货，便宜便捷。有些人爱喝普通的清酒，就去透那种人妻大姐姐，优点是玩不腻，缺点是没意思。还有人品味高端，爱喝洋酒，那就去拍卖行透新抓来的混血金发搜查官，至于平时天天喝大吟酿的人物，就去那种高端场所透魔法少女。有些魔法少女从小养大，纯洁得连男人都没见过，又妖艳得只学过那种桃色魔法。而大人物们随手碾碎她们的一生，就只为了体验一下这种快感。

我一般喝那种来路不明的，最便宜的烧酒。苦涩的酒精涌入胃里，就像牛子捅进那团趴在小便池旁的烂肉那样，绝不是为了将来的回味，而只为了遗忘现在。

第二天我习惯性的光临那里，却看见她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就算身体被放置在厕所里永远不清洗，也还是有人争先恐后的渴求着那个早已黑了臭了的东西。也许她说得对，把她放置在这里根本不是侮辱她——她早就自甘堕落到无可凌辱，而是在侮辱我们，我们这些流浪汉，死肥宅，和搬砖工人，只配和这种人娱乐。

于是我连透她的兴趣也失去了。这一刻，我察觉到自己的卑微，就像一只蚂蚁偶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从此寻找蜜糖的简单生活再也无法回来，因为我明白了，筑巢，只是为了惩罚我而设置的无意义的苦劳罢了。

可我已交了钱，我舍不得这100日元，它比我渺小的自觉更庞大。我冲刺着，体验却比手冲还差。身下的她叫得激烈，在我听来如同猪嚎。是了，我不合时宜地感叹：
“其实我们才是婊子，而生活是嫖客。”

她竟转过头来，看着我诡异的一笑。“那你想赶走嫖客么？”

“想。”贤者模式的我也无心再嫌弃这里种种。

“明晚8点，在对魔忍俱乐部那边见。”

说罢，她便真的赶走了我这个嫖客。

3
歌舞伎町是一条长街，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店面。有人说这条街就像是一条女性的那什么，而旁边那个恶臭的公厕就是屁股眼。长街的深处是一栋高楼，人称“东京子宫”，传说那里是不仅是大人物们勤劳播种的热土，也是黑暗组织暗中设立的苗床。

至于两侧的店面，也清楚的分着三六九等。对魔忍的俱乐部开在街最外头，像是那层黑色素沉积已久的皮肤，里面一点是现役jk量贩和人妻酒吧，再往里则兜售着本季最新俘虏的魔法少女或退魔师。年轻的女孩们越是纯洁逼人，越能在这里卖个高价，也因此越是危险。甚至在如今的高中里，会有男老师声称义务帮助女学生结束童贞，从而避开被黑暗组织抓走的命运。整容业也十分发达，不是为了美，而是为了变丑。但有时候美丑也没有什么用。再丑也有可能被抓去当做苗床，那时的生活只剩下接种，受孕，生育，生死都没有太大意义，遑论美丑。

和他们比起来，今天要去的对魔忍俱乐部，已经可以算是一种不幸中的幸运了。

曾经的对魔忍也算是反黑尖兵，在头目也恶堕叛变以后彻底沦为了帮凶。作为某种优待，她们被特许经营在歌舞伎町的门口，其成员也仅需每日夜间卖卖批，就可以享受相当程度的自由。

当然，她们的身体也仅仅比旁边厕所里的母猪们好上一点。之前的失败里，她们早就被黑暗组织所有人玩了一个遍。这种不知道几手的烂货如今竟然还要出来接客，也算是其罪孽的一种报应——毕竟，对魔忍的确是作为帮凶，抓了不少魔法少女的。

她们倒是不在乎毁誉，如今惯常于街口搔首弄姿跳钢管舞吸引客人。我也曾攒钱去过一次，结果却大失所望：她们已经完全把现在的生活视为工作，快感全无，连叫都叫得无比虚伪。如果说母猪的眼里都还有一丝丝屈辱和不甘，她们则只剩下麻木。

今天也是如此。“不行了！”“要堕落了！”她们念着迫真的台词，继续扭动着身体，眼神却只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抽身离去，下一位顾客赶忙冲进那还带着我余温的地方。我顾不得恶心，因为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在等她，等那句虚无缥缈的承诺。

为什么呢？也许我真的有一点想赶走我身上的嫖客吧。

4
我以为我会再度在厕所里看见她——却没想到她正身着盛装坐在贵宾席上。那里是怪人才有资格坐的位置，她看见了我，挥了挥手里的手帕。她带着面纱，让我差点没认出来。一头银发双马尾在霓虹灯下闪着亮光，全然没有前几天那肮脏丑陋的样子。

我犹豫着在她身边坐下，似乎没有人阻拦我。真的是她吗？那个前两天地位甚至比我还要低贱的她？她掀起面纱，标致的脸蛋下，樱桃小嘴里正含着棒棒糖。取出一看，是牛子形状的。

“你是谁？”我不禁疑问起来。“是我在做梦吗？”

“前两天刚刚用过这里～”她指指自己的嘴。“转眼就装不认识了。男人，真的是大猪蹄子。”

我仍旧不明白，为何她转眼之间成为了上流人物。“可是你昨天还……”

“嘘。”她比了个手势。“你知道吗，那是我在做一项社会调查。我正在筹备一个大计划。”

“那也不必假戏真做……而且还是那种地方。”

“这个嘛～”她悄悄掀开了自己那条纱裙的裙底。“属于是有一点变态的个人爱好。”

霓虹的灯光下，我看见，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

5
烂俗的音乐放着，绚丽的灯光打着，对魔忍和周围的人们来回动着，气氛在午夜达到了最高潮。所有人都忘记了白天的苦劳，化身为野兽，化身为只剩下欲望的行尸走肉。

这是掩盖密谈内容的最好机会。全场的人情迷意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为了不被注意，我们佯装接吻，实则耳语。

“你到底是谁？”

“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方便说。”她悄声说道，顺带舔了一口我的耳垂。

“那你一定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我也凑近她的耳朵，不敢舔，我只吹了吹气。

“不过是被建筑工先生压在身下的一条雌彘罢了～”她玩味的笑笑，便把嘴递了上来。牛子形状的棒棒糖还在嘴里，让这个初吻充满牛子味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一定会支持你。”浅尝辄止，我们分开双唇。但我很快抱住了她，舔上了她的脖颈。男人的欲望挑起只需一瞬，熄灭却要良久。

“支持你甚至不清楚做什么的计划？”我能看见她水蓝色眼瞳里的光芒。“这很危险，我们有可能会失去一切。”

“那先让我得到一切。”我不再忍耐。借着这里的气氛，开始了一次价值50日元的活动。

这一刻无比短暂，无比漫长。霓虹迷乱的转着，光却停止在此刻，似乎真有一场狂欢，发生在这无情的俱乐部的角落中。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她说。刚才借着活动，我们已经聊完了计划。此刻我们正坐在散场的俱乐部里，周围是疲惫的对魔忍与满地打鼾的人。

“什么事？”我正抽着事后烟。很香，是我平时抽不起的牌子。

“你刚刚亲吻的地方，可亲口嗦过你的牛子。”

“呵。”我笑笑。“那可得让我再确认下，牛子的味道。”说完，便再次亲吻上去。

灯红酒绿的俱乐部里，一切都昏沉着。high够了的客人们躺在白灼里酣睡，对魔忍们筋疲力尽，坐在沙发上喘息。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们中有几位，在此时竖起了耳朵。

6
她的计划是毁掉那座邪恶的东京子宫，救出里面成千上万的无辜女性。一般人是没有这种雄心壮志的，但她真的是某位大人物的千金，是真正的大小姐，拥有着一般人无法触及的权力。

她说她曾经看过那里面的资料。大楼的地上部分是全东京最豪华的酒店“月见草”，而地下部分则是深不见底的组织老巢。黑暗组织曾经虏获来的，拥有强大力量的女性全都被关押在这里，只要救出她们，就可以组织起一支强大的力量，将组织彻底推倒。

我问，那如何将她们救出来。她说，每当月圆之夜，这里要进行换班。对她唯命是从的女仆会解决挡路的人，她会用自己的权限黑进主控电脑里，与此同时，需要我冲进去把所有的锁打开。只要先救出那些意志强大的女英雄，就可以打败看守，拯救所有人。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却想到了那些早已沉沦的对魔忍。
“她们会不会早已习惯这种生活，而变得麻木呢？”
“不可能。”她微微一笑，十分自信。“因为我见识过这些人的意志，包括我父亲在内，还是有许多人不愿意为这个组织卖命的。只要有机会，就可以将他们全数打倒。”
“那么，你为何会选中我呢？”我抛出了最大的问题。我只是一个穷困的建筑工人，不管是力气还是智慧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其实，你是我做的‘社会调查’里，唯一一个还知道抱怨的人。”她叹了口气。

她所说的“社会调查”，在现今的时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堕入这无边的黑暗里，从那条街的中心一路堕入最外层，在形形色色的男人里寻找可以信任的人。
她告别父亲，先是扮作落魄的大小姐出入高级会所。在那里她碰了壁，举着红酒杯的大人物们只知争权夺利，无一人对现在的世界有任何不满。紧接着她换了行头，装作迷路的jk被老鸨关进了窑子的地窖。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有的是钱，玩的花样扭曲变态。青春的肉体是他们衰老的解药，曾拥有的那点良心如今已然泯灭。
她一路向外，佯装从业已久的风俗娘，或四肢着地的〇犬。酒吧里的年轻社畜舍不得自己刚找的工作，公园里的无业游民只知抢夺每天发放的免费性援助券。直到她在臭烘烘的公厕里作最后的尝试时，才终于听见一声抱怨。
“其实我们才是婊子，而生活是嫖客。”

7
在满月的夜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华丽的和服光彩夺目，精心扎好的头发上插着几根精致的簪。几位侍女低着头于两侧跟从看起来毫不起眼，而绘着樱花伞面的纸伞搭在肩上盈盈若此间独一无二的花魁，连月光也被照的黯淡，只好躲入无边的乌云中。

我走在街边，尽可能融入人群。今晚是换班的时刻，我们已经约好如何进入月见草大厦的地下。她负责大摇大摆，借着奉仕的名义走进高层，再靠几位女仆的突击从秘密电梯进入地下的中控室。而我则以寻花问柳为借口，去到她提供的，某家jk俱乐部的某个房间——据秘密情报称，这里有黑暗组织曾经使用的暗门，可以靠它进入地牢。

我们默默同行，路人的眼光聚焦于她的装扮，无人在意我的行踪。走到路口，我们即将分别，她回眸与我对视，仅有一瞬，目光却如此隽永。很久以后，我已经记不清那天的许多事情，只有她的眼眸，纯粹更胜当晚的月光。

是时候了。尽管，我们都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常。

8
没人知道黑暗组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知道他们像一个黑洞一样，一次次吞没派去调查的人。直到某一天，再把之前所有失踪的人一股脑吐出来。她们变了，完全变了，不管是曾经满心正义的搜查官还是纯洁高尚的魔法少女，全都沦为了他们的帮凶。她们眼神迷茫，微皱的眉头带着一种无奈。有部分人则陷入疯狂，流着眼泪狂笑着杀人放火。

黑暗组织有很多，很多我们无法猜测的技术。从流言中听说，他们可以靠机器把一个坚强的战士洗脑成他们的傀儡，可以把人当成苗床，生下无数健壮的怪人，他们还有着匪夷所思的追求：终极目的既不是统治世界也非毁灭世界，而是要建立起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让他们站在最高处。

显然他们已经赢了。没有人可以和他们抵抗，歌舞伎町，东京，又或者在此之外的整个国家或世界，都已经沉浸于这场迷梦之中。整套体系里，唯一的牺牲者就是那些女孩子。她们像工业品一样生产，放进各种环境里培养，再变成大人物们的玩物。玩剩了，就在那条街从里往外一路堕落，直至变成公厕里，一文不值的东西。

“我们要颠覆这一切。”出发前她是这样说的。“我相信，我们以前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人们没有沦为黑暗组织的奴隶，而就算是现在，我们也还有机会。那些女英雄们被关押在地底深处，只要救出她们，星星之火就可以点燃。”

“如果失败了呢？”我虽然不想提，但是仍旧觉得无法回避这个话题。

“那就请你杀了我。”她笑着说。这种笑完全不同于曾经见面时，那种虚伪的献媚，而是来自于信心和理想。她无比熟悉那些在这条街上生活的女孩子的结局。她们也曾目光炯炯，胸怀理想，最后只能沦为100日元就能来一发的人形牲畜，还以此为乐，满足的哼哼着。

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有胆量下手，所以，我下定决心，要让这个行动成功。
但很显然，我们还是失败了。

9
我走进一家以jk为主题的风俗店。年轻的女高中生们还在上着课就被一群群带走，送来这里。被大人物们看上的就跟着他们去月见草酒店，而剩下的就被送来这里接客。她们的姿色并不一定像外面的对魔忍那样花枝招展，但却无比纯洁——因为只有最混蛋的家伙们才会对孩子下此凶手。

我感到一种迟来已久的义愤在此时缓缓涌上心头。面前的jk明白自己的结局，却仍不敢面对。她听说过同学们的结果：有些被赏识而送进更高的地方，有些被用完就丢在一旁。未经人事的羞涩和心中的忐忑让她不敢看我，只是默默解开扣子。她犹豫再三，才说出一句：“我准备好了。”

“没事的。”我看着表，摸摸她的头。“今晚，你不会有事的。”
来这里并不是我的目的，而是因为，这里有着通向地牢的密道。在很久以前，黑暗组织还没有掌控一切的时候，怪人们就利用这些地道运送俘虏。现在当然早已弃用，因为，苗床的数量早就冗余了。

等到换班时间的那一刻，我在她的惊讶中掀开榻榻米。里面的地道和之前告诉我的一模一样，我冲了进去。现在，想必几位女仆已经解决了敌人，而她正在中控室里破解密码。所以，到了我出场的时刻了。

我从未进入过这座地牢，就像我从未进入过它上方的酒店，我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这里的黑暗和上面的繁华。不管传说里如何渲染，真正进入这里后，我还是吓了一跳。在幽深的地下却有如此宽广的空间，里面遍布绿油油的培养舱，和浸着不明液体的池子。这里就是批量生产怪人的地方。据说，被基因改造过的受精卵一批批送进女英雄们的身体里，再在营养液的作用下，只用几个星期就能制造出强壮的怪人。

我愣了愣神，却看见远处，二层的主控室里，她在向我挥手。我急忙冲向那些培养舱，一个个打开门锁。那些被俘获已久的英雄从里面像新生的婴儿一样连着营养液倒在地上，我来不及细说，只顾打开更多的门。她们会恢复力量，挣脱束缚，和我一起拯救更多的人，最后冲出这栋大楼，推翻黑暗组织——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我想着，接着，就撞见了那个人，那个只露过一面的，黑暗组织的首领。

10
“快跑！我们被发现了！”我急忙朝着主控室，她在的地方挥手，但她却好像一动不动。

“不用着急，你可以接着开门。”那个人的语调很低沉。“全打开也无妨。”

“没关系，你或许可以杀了我们。”我手没有停，试图接着拧开一个培养舱罐子。“但是她们已经醒了。”

“五色战士，对魔忍，魔法少女，特殊搜查科……”我挥汗如雨。“她们全都醒了，只要她们恢复力量，你们就完蛋了。”

“哦，真的吗？”他一动不动。看起来，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你去问问她们好了。”

我看着满地的，她们倒在地上的，一丝不挂的身体，心里感到一丝不妙。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她们不是那些惊天动地的英雄吗？为什么全都躺在这里？

我冲向最近的一个人，把她摇醒。“醒醒！醒醒！你自由了！”
但她的眼神里根本没有神采，只是麻木的看着我。
“站起来啊！”我冲着她大喊。“站起来。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这个最坏的坏蛋杀死。”她仍旧无动于衷。“为什么！你们明明在这里困了这么多年，现在可以走，怎么却不想走了？”

“为什么……”我身下的少女声音很小。“为什么……要走？”

“你们受到过非人的侮辱啊！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他们怎么折磨你吗？”我说着她曾给我说过的往事。“你被关在这里，生下一批又一批肮脏的怪物，还去残害其他人……现在就是你离开的唯一机会！”

“哦。”她的眼神依旧涣散。“我早就无所谓了。”

“起来啊！站起来啊！”大厅里的她们骇人的沉默着。我一个人，站在微弱的灯光下，朝着她们呼喊，然而无人理睬。“你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了吗？还有多得多的人需要你们拯救呢！”

“把我放回去。”我听见，不知道是哪个魔法少女，这样轻声说着。“我不想走。”

此刻，一切怒吼，都是那样无声。

11
她下来了，被她的仆人紧紧缚住双手。原来，她所谓忠心耿耿的女仆，从一开始就只是黑暗组织的人偶。一个指令，她们就从忠诚的侍卫，变成了用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组织的走狗。

我和她彼此对视，焦急，却又充满了绝望。她从主控室的监控里亲眼看见了刚才的一切，哪有什么英雄，只剩下一群双眼无神的苗床了。

旁边的门也打开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怪人包围了我们。一个穿着礼服，身影佝偻的家伙凑到了那个头目的旁边，他低声下气，说些什么，仿佛是在邀功。

“父亲！？”她盯着面前那个人，突然叫道。“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此刻，她的父亲，完全没有了她叙述中那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高贵形象，仅仅是个谄媚的下人。

“啊，大人过誉了。”他赔笑着。“小女还让大人满意吗？毕竟是从出生就开始培养的，一开始还会担心会不会变得平庸，这下看来应该很合您的口味。”

“还行。”那个头目从头到尾，连一点动作都没有，仿佛一座屹立的黑色石碑。他转头看看她，再看看我。“收起来吧，我今晚用。”

我曾听说，在歌舞伎町，会有一些女孩子从出生便开始朝某些方向培养。那些大人物有些喜欢清纯可爱的孩子，自然也有人喜欢这种生来就是为了服侍他们的存在。她们要学习各种技巧，歌舞，诗词，还有最重要的那些。到最后，只是为了大人们某一夜的余兴节目使用。再然后就丢去外面，像落叶一样飘走。

看着此情此景，我霎时间明白，她也不过是一个真实一点的“培养品”。她的洒脱，她的争斗，她佯装服从的反抗心——全都是她的父亲从小培养的，用来讨好这位头目的工具罢了。

“放开我！”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父亲你也……”她挣扎着，眼睛里是遭到背叛的怒火，但两边的侍女死死抓着她。“明明从小你就告诉我的……要推翻整个黑暗组织，把光明带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她挣扎着，嚎叫着，终于渐渐无声。而那个所谓的父亲，从始至终，只露出着谄媚的笑容仰视着那个人，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对了，这个家伙……”他把手指向我。

“随便丢掉吧。”他看着我。“杀掉好像反而无趣了。”说罢，他转身离去，周围的人也开始把她带向别处。

我冲向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几个怪人像墙一样挡在我面前，我无法前进半步。满地的苗床们仍旧麻木的盯着天花板，也许早已习惯这种桥段。她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们就这样分别于一片必败的战场，注定再也无法相见……

12
我们却还是相见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再次见面时，我还是那个只能掏出100日元去透母猪的建筑工，而她趴在那里，兴奋的喘着粗气，仿佛已经没有了作为人的意识。

她的身体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得肥腴臃肿。身上的毛发也变得浓密，那种独属于母猪的气味浓烈得呛人。那不全是一种臭味，而是混合着的很多味道，其中最浓的，是那种放纵的气味，仿佛在说，她已经放弃了为人的一切资格。

我的生活在离开她以后迅速堕落回原来的位置。最后一次，我拿起自制的武器，想要单枪匹马冲进那栋大楼。站在楼下，旁边的风俗店里莺歌燕舞，歌舞伎町的花魁们花枝招展。突然，一双手拉住我，说今天酬宾，不收我的钱。我不知为何就跟着她走了进去。回过神来，武器早已不见。


我们重新在这里相遇了。我手里捏着那枚100日元的硬币，仿佛它从未离开我手。一旁的人说，我面前这个家伙以前好像还是个大小姐，虽然现在根本看不见人样。

她皋叫着，尖锐真如猪嚎。我犹豫着，还是伸了进去。那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者说，我现在无心体验任何感觉。她叫得更大声了，眼角似乎有泪水划过，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她是母猪，而我是最卑贱的小工。那个夜晚并没有过去很久，记忆一幕幕的涌上心头，却终于被面前的，她的样子撕碎，变成一涌而出的，垃圾一样的白浊。

她已经不会再说话了。只顾浑身扭动着，不知是舒坦还是痛苦。我拍拍她的肚子，表示离开。不知为何，我想，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回了头，那已然脏了的眼瞳里，竟好像又生出了一点点神采。

“其实我们才是婊子……”我想起这句和她对上的暗号。期待，她能不能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对上这句话。

她突然发疯了似的动弹起来，又哭又笑，嘴角上下抽动，好像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着急的蹭着我。

“而生活是嫖客。”我说出后半句。她突然静了下来，趴在公厕那肮脏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我看见她的眼角，有几滴清泪缓缓流下。正如，我那早已泪流不已，润湿的眼眶。我缓缓低下身子，吻住了她那已无法言语的嘴唇，那里再也没有曾经的芬芳，只有和公厕里一样浊臭的味道。

但我们还是吻在一起，很久很久。

13
“如果我们真的失败了，怎么办呢？”
“那你就杀了我。我宁愿死也不想苟活在这个地方了。”

“我下不去手。你是第一个尊重我的人，我永远忘不了你的样子。”
“说什么呢。等到我们成功，再来回忆此刻的杞人忧天吧。”

“是啊，成功以后，我们就可以活在太阳底下了。那个时候，我想……”
“想什么？”

“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不知道如今的她还记不记得曾经的诺言。
我们还是吻在一起，很久很久。

好好好[ ﾟ∀ﾟ]

看哭了[ ;ﾟдﾟ][ ;ﾟдﾟ][ ;ﾟдﾟ][ ;ﾟдﾟ][ ;ﾟдﾟ][ ;ﾟдﾟ][ ;ﾟдﾟ]

|д` ]

杀我焉用...用什么刀来着[ ;´д`]

好好好好好好好

好好好，再来十块的，再来十块的

生活才是嫖客，而我们都是婊子

[;´Д`]bbbbbbb
彻头彻尾的悲剧，所有人都没有了力量，依附于现有的社会秩序，根本没有革命的可能。
革命的源泉在于群众。真要革命的话，还先要唤醒民众

>>Po.968780
这个还好了，毕竟是有魔法的世界还能寄托希望于个人伟力的机械降神
而真正的悲剧连机械降神的机会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