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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廉第二次碰见那个男孩了。男孩，他非常确定，不是男人，他看上去还不到六英尺，最多也就五又四分之三英尺高。

况且也没有人会在这里涨红着脸颊一没有男人一跟抢过他大檐帽的妓女低声请求:“小姐，请你把帽子还给我。”

“二十便士，你的帽子和一夜。”

这个法国女人看来常用这种伎俩，只有这几个英语单词说得还算流利。

“二十便士，"威廉把硬币丢给她，用法语说，“这男孩)归我，女士。”

“谢谢，长官。”男孩儿接过帽子戴正，威廉这才正正打量起这个孩子，他的画像从那双蓝色的眼睛扩展来来，加进了鼻梁上的雀斑，金色的头发，和脸颊晒伤的红。

“不要用那个词汇，”男人说，“没有哪个军官会钻进妓院。

事实上可有的是，天知道哪几个混蛋又在哪几个房间鬼混。

“好的先生。”男孩改用了"mister"

“名字?

“卡尔，”他赶紧补充，“卡尔卡特。

“威廉汉普顿，”男人帮他正了正帽子，“刚刚服役?多大了?

"是的先生，十九岁。‘

十九岁，跟征兵办公室胡扯年龄的小屁孩都是十九岁，男人想，法定可以入伍的年龄，十九到三十五。

“不想来就别来这种地方，”威廉递给他一支香烟，男孩摆摆手,他又收回烟盒，“该回哪L就回哪儿去，护住你的帽子。”

他看着男孩真的捏着自己的帽檐，跟每一个被他不小心撞到的人说对不起，最后窘迫地留了出去。

小伙子还以为自己在长途旅游呢。

男人想着，他靠在柱子上点燃了香烟，他还有三个混蛋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