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诶[ノﾟ∀ﾟ]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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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已经被我钉了回去，但是此刻我却觉得还是拿下来比较好。
师伯说：“你知道我们师门原本叫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以至于在听到了师门大名后两眼一黑。
“总不可能有比叫随便门更潦草的门派了吧。”我对于师伯突如其来的神经兮兮搞的一头雾水，无奈回应他。
师伯却对我的反应很失望，他努嘴，那几撇胡子也跟着动了动，明明只剩下一个月阳寿的他，此刻却生龙活虎。
“你再猜猜，往大了猜！”
他的眼神鼓励着我，我咽了咽口水，斟酌道：“是在天下六派中的其中一派？”
师伯摇了摇头。
我又道：“是已经被灭了门的某某大派？”
他还是摇头。
我想不到了，干脆不再想了，双手一摆道：“总不可能叫太平间吧！”
果不其然，我头上又吃了一记炒栗子。
这厢我还在龇牙揉头，师伯却直接掷出了一声响雷，他道：“呵呵，你听好了，我们师门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教碎月门！”

我的注意力全被那开头的魔教二字引了去，一时间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待回过神，我才道：“师伯，碎月门，又是哪门哪派啊？”
既然是大名鼎鼎，为何我从未听过。莫不是师伯的大名鼎鼎和我认为的有些许差别吧？
师伯揣着那本功法，用看乡下小子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你在这山沟沟里没听过那也是正常的，你出了这但江湖上一打听，哪个不是听了我们的大名后被吓得屁滚尿流！”
我缩回了脖子，但还是觉得不对，问他：“既然如此，师伯，我们师门现在一共多少人啊？”
他听到我的话后明显一愣，眼神游移到了其他地方。
但是为了撑起长辈的脸面，他又猛得转回了头，理直气壮地对我说：“不多不少，你我二人而已。”
很好，在我的意料之中。

>>Po.116734
很好，和被灭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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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快点国科大

师伯说，我们师门人少是有原因的。
罪魁祸首就是那本被我垫了桌脚的《随便练》，当然，只要我一提这三个字，师伯就会把拳头捏得嘎吱响。
这功法的原名特别高大上，师父题的这三个字，确实侮辱了它。
练了这本功法的弟子，或多或少都会出了茬子，好处可以走火入魔，坏处是会落下一身病根。
“走火入魔……算是什么好处？”
我熬了一锅粥款待师伯，遭到了他的白眼，叫他不吃，我乐见其成，因为这样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多吃一份了。
我边往嘴里塞粥，边问他。
“不走火入魔算什么魔教？！”师伯对我的白痴问题十分鄙夷，又见我吃得那么香，干脆直接把剩下的那一锅端到了自己面前，咕咚下咽。
比我还像饿鬼转世。
我舔了舔嘴角，突然觉得师父讨厌师伯是有一定道理了的。

“师伯只有一个月的时光了，而你不一样。”
他擦干了嘴巴，难得对我正经道。
“你师祖临终前，其实很想见我师弟一眼，那时他就已经私自离了门派，说要割袍断义。”
我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我那双不新不旧的布鞋。
师伯又停顿了片刻，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日子，话中暗藏了分怅然，慢慢道：“那时门中就剩了我一人而已，师祖一生心愿就是为了让我们门派延续下去，我早在暗地里就发现了功法的问题，但是一直不肯去承认。”
他也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一双布满疮痍的赤脚，叹了一口气，“直到师父倒在我的面前。”
因他的话，我也不免想到了师父和师兄在我面前离去时的模样，心中无可避免的沉了下去。
“于是我自绝经脉，变成了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废人，来维持自己的寿数，好尽早寻到师弟，并把师门发展下去。”
他说后，苦笑一声：“只可惜没赶上。”
寒夜清寂，冷风又从门扉中钻了进来，钻进我的袖中、怀中、眼中。
我的手伸在半空，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一句：“师伯，还有我呢。”

折寿功法ﾟ ∀ﾟ]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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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つ

国科大国科大

“你现在就是前天下第一魔教的教主了。”
师伯茶余饭饱后，又翘着他的二郎腿对我闲谈。
我立在他一旁擦拭桌椅，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这是师伯上了年纪的胡言乱语。
“你师祖生前有个愿望。”
我微笑点头。
“这个愿望从此成了我的愿望，现在我要魂归西天了。”
我擦拭的速度开始加快。
“那就是重振我们碎玉门在江湖上的名声！”
这话响当当，我转头的脚步声也响当当，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眨眼间就被师伯给拎了回来。
我想我白净的衣领已经布满了师伯的手指印了。
“师伯，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经先答应了师兄和师父发扬随便门了。”绕是我心里不是这么想，但是为了推掉这一看不靠谱的请求，我还是把黄泉下的师徒俩给搬了出来。
“啧，就曹半穗那个狗东西随口一捏的门派还想做凤凰？”
师伯果不其然开始破口大骂，我心道其实你们的愿望都半斤八两，为什么不现实一点学习我，能活着吃口东西就好了呢？

师伯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保存完好的册子，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虽自绝经脉数十年，但是在武学研究上依旧不曾荒废，宵衣旰食钻研出了这本功法。”
面对一个老人慎重这样的托付，我不敢贫嘴，也不敢将东西收入怀中，双手捧着册子僵立在原地。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恍然觉得他时日无多，曾经的生命像是沙粒被堵在瓶口，如今瓶口大了，沙粒也尽数流下。
“虽然不如师祖所著，但它胜在通俗精巧……还健康。你长期练下，不说称霸武林，不说盖世无双，强身健体行走江湖绰绰有余。”
我听了大为感动，低头一看功法上的题字一愣。
“此功法稀释了我碎玉门从不外传之术，施展时有搅动天地灵气之效，所以你师伯才取了这样的名字。”
看着这本《稀碎大法》，我像是多年前第一次听师父给我介绍我们门派的功法一样，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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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TM稀碎大法
看来师伯也不是个正经人23333[`ヮ´ ]σ`∀´] ﾟ∀ﾟ]σ

“师伯，这就走了吗？”
旦日，我早起打水，见师伯起得比我还早。
他蹲在老母鸡的窝旁边左看右看，终于确信找不到一个蛋后失望起立，向山门口走去。
听到我的话语，他转身挑了挑眉，没好气道：“怎么着？老子就一个月好活了，难道要留下来陪你这臭毛孩日日清汤寡水吗？”
我用井水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水珠顺着脸颊将我的前襟打湿，此时雾大，寒气浸骨，我不免嘶了一口气。
听到师伯嫌弃的话，我甩了甩头，认真道：“不是，我只是在想师伯离去时能不能顺手把昨天提坏了的栅栏修一修？毕竟我们……呃……前第一魔教连个像样的大门都没有，会遭人耻笑吧。”
师伯哟哟哟了两三声，说着我和他相熟了就一点也不见外，使唤老人家真是一点也不心软。
我心中嘟囔，道我还没计较他倚老卖老一下子吃了我三天口粮呢。
见他拿起了锤子，我也抬起木板，勉强把栅栏复原了。
“小子，这下我是真走了。”
“嗯。”
“就没有什么要和师伯说的吗？”
我挠了挠头，似乎是真的没有要说的，但是现在的气氛不说点什么也不太合适，我只好道：“敢问师伯大名。”
他显然是愣住了，片刻后拍腿大笑道：“哈哈哈，看来你小子比起你师父还是更愿意关心师伯啊，竟然晓得问名字了？”
我并没有因为这句揶揄而恼羞成怒，只是等着他笑完，又继续问了遍。
“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怪三刀，姓石名秀也，你且记好了！”
他大手一摆，潇洒回道，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山岚叠嶂，那道佝偻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其中。
我立在山前，直到曜目的日光打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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