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顺着他给予我的伤痕起伏，酒水随之溢出。这不是他惯常的做派。我松开了捏住钢笔的手。
“还不到下班时间。”我说，当然只是托辞。于是他将我压入靠背，用牙扯开他自己系上的领带。我想我应当种下些许抱怨。但那与蜂刺同源的尖牙将花蜜注入我的血管。我没法拒绝这个。
由泪水蒸腾起的薄雾在灯下凝成待解读的文字，陌生的语言同肥厚的花叶一同从咽喉中涌出。他取走了它们。沾着汁水的唇齿擦过我的耳垂。
“多谢款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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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个月前她的导师交给她一份液体样本，附带一张圈圈画画模糊不清的草稿纸。“将这几种已知的物质分离出来。剩下的给我。”她的导师是这么说的。可昨晚样本自己爬走了。她跟着粘液的痕迹到了高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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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亲吻我，像是末日将临，或者高烧不退。”他说，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千百人的影。
我对这个半疯的人和将要降临的东西都没有兴趣，更不乐意离开温暖的炉火。但他抓着我的手将我从壁炉边拽到了他未成的法阵中。
窗外暴雨倾泻而下。不速之客的身影与火药味隐没在水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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