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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维克托只问你要了血液样本，因为你挺忙。
现在你倒是闲得不得了了。
“需要帮忙随时开口。”你说，“我会视具体内容要求回报。”
老维克托一脸思索地凑着玻璃杯的边缘：“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你从没要求过我给你血。”
你想了想，确实是。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而且鉴于老维克托频繁自我改造更换素体，你的直觉告诉你他的血不会好喝。
黑发的科学家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空玻璃杯，又抬眼看你：“要不要试试？”
你挑起眉，疑惑地看他起身翻出水果刀来放在餐桌上。
“虽然我并不理解你们是怎么品出血液之间的口感差异的，但我最近作息一直很健康，昨晚的酒精也应该代谢完毕了，所以现在我的血应该……味道不错？”老维克托伸出左臂来，“有劳金主大人试一下味，然后反馈给我感想了。”
你的视线从水果刀移向他的胳膊再移向青年那双充满好奇与兴奋的异色眼睛。
“……所以你就是想知道你的血对于吸血鬼来说是什么味道？”
他眨了眨眼作为肯定。

-同意，用水果刀割
-同意，用你的血割
-同意，用獠牙咬
-算了吧，你总觉得他血管里淌的不是天然血液而是人造物

1[ ﾟ∀。]

1

→
也就试试味。
你拿起水果刀在他胳膊上划了道口子，取过空玻璃杯接住淌出来的鲜血。老维克托挤了挤自己的手臂，耐心地等到血液装满了四分之一杯，直到伤口被血凝块覆盖，聚在胳膊边缘的血滴也落不下来了，他才起身去取医疗箱。
“符合标准的凝血时间。我果然很健康。”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听起来颇为自豪，“虽然我没有你们那种作弊一般的自愈能力——说到这个，我听说吸血鬼的唾液有麻痹猎物和干扰凝血的作用，还有传闻说有催情效果。以后如果有空了我可能需要采集一些你的唾液样本研究一下。”
你有些懒得解释你是吸血鬼而不是梦淫妖，催情效果的传闻只是因为发情状态的人类更好下手——等一系列你前段时间跟雷兹多斯特解释过的话题。抗凝血倒是确有其事。哪天有空让他采点样本去也不是不行。
你摇了摇手里的玻璃杯，鲜血的香味让獠牙伸了出来。

老维克托血液的味道
这很难评 1——0 好，很好啊

1 (0~9)

[ ﾟ∀。]

>>Po.1055729
[ `д´]σ你这酒精里藏血了是吧！

→
你的直觉果然不会欺骗你。
虽然还没到下水道腐烂的死老鼠跟被瘟疫折磨全身溃烂的病人那种程度的难以下咽令你作呕，但放在人类的血液中也是相当怪异的味道。
“……尊敬的弗兰肯斯坦教授，”你咽下这口血问他，“你把我诱骗来喝你的血之前，没有特意服用过什么东西吧？”

单数 有
双数 没有

6 (0~9)

→
“没有。”他有点意外，“正常饮食，正常作息，没有长期和短期药物服用。要说喝了什么，刚才的莫吉托作数吗？”
“那个应该没影响。”
你拿起朗姆酒往自己嘴里灌了半瓶。老维克托一边给自己包扎一边思索：“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品出血液的独特味道的了。真的那么难喝？”
你放下酒瓶，擦了擦嘴：“具体的味觉感受我没法和你解释清楚。用个人类能理解的比喻就是泡个一杯速溶美式冲半杯白水下去晃个两三下再倒嘴里，这种程度的味道。”

1-4 “那是挺难喝。”
5-8 “不是还好吗？”
9-0 “听起来挺好喝的？”

9 (0~9)

草[|||ﾟДﾟ]

[|||ﾟДﾟ]

[ ﾟ∀。]7毕竟是老吸血鬼

→
过了半晌老维克托才以略带迟疑的声音回答你。
“听起来……挺好喝的啊？”
“……当真？”
“有学生说过比起浓缩营养剂他更愿意喝冰块化了大半杯的冰美式。我猜测味道应该不错？”
浓缩营养剂到底是个什么味道能比刷锅水更难喝……？泔水吗？

→起点
你把剩下一点血喝完，洗净玻璃杯后用带来的材料给自己调了杯马天尼。老维克托设法包扎好了手臂，回到餐桌旁坐下，端起那杯没喝完的莫吉托，饶有兴趣地看着你往倒锥形的高脚杯沿上放装饰柠檬片然后把小杯的辛辣液体倒入自己口中的样子。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老维克托说着，凑过来在马天尼杯子上扇闻了一下气味，然后皱着眉缩了回去，“我听说你曾经制裁过进行人体实验的血族家系，时间点和你出手资助我最初的研究时很接近——我该把这视为有趣的矛盾，还是对于金主大人来说这并不冲突？”
“不冲突。”辛辣与苦涩从舌面灼烧到食管，总算是让你摆脱了那股古怪的刷锅水味儿。酒液还剩下半杯，你慢慢地啜了口，“血族内的人体实验事件发生在你研究成功的好几年后了。况且当时你的实验也没涉及到活物——直到小维克托诞生为止你所做的最能称得上违法犯罪的行为也就是盗窃和侮辱尸体罪。在他们找上门之前你甚至都没和警局起过正面冲突，我真为你骄傲，维克托。”
老维克托有他自己的理论。为了证明他的理论，这位年轻学者收集了大量的人类尸体进行研究，精心挑选了每个部位将其缝合成一具新的身体，并在反反复复的尝试中成功赋予了这具死物生命。
那就是小维克托，一号。在此后百年的技术更新中他的身体也不断改造优化，最终成为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但你知道现在沉稳乖巧的黑发少年和百年前那个皮肤如同打满补丁的床单、拼凑而成的肢体中透露着诡异的不协调感、面部完全是不同人五官缝合品的小怪物始终是同一人物。
你还记得老维克托被追捕的那个时候。警队在他的研究完成不久后就闯入了实验室。当年老维克托在后期过于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越发出格的行为让身边的亲友、同僚和导师们都惊恐不已。出于恐惧，或者还有部分“不想让一位科学奇才就这样误入歧途”的担心，和其他并不那么美好的感情，他们联系了警局并主动充当起眼线。
但老维克托还是成功逃了出来，带上他一手创造出的小怪物一起。

当时
1-3 不少赞助者暗地里伸出援手
4-6 至少他们没有落井下石
7-0 你是唯一一道还开着的门

9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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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你刻意隔岸观火，只是那段时间你忙于族内事务没花太多精力去关注人类社会的新闻。等到遍体鳞伤的科学家带着懵懵懂懂的小怪物，在那个雨夜翻进你住处的后院敲打后窗，孤注一掷般地请求你的帮助时，你才知道他的研究以一种谁都预料不到的方式成功了。
你为他提供了暂时的藏身处，支走了上门询问的巡警。年轻的学者众叛亲离，所有的熟面孔都对他大门紧闭，还有赞助者愤怒地想把他送进监狱然后把自己“被这个疯子骗进他那个背德研究”的钱拿回来。即便你伸出了援手，他也并没有对你和宅邸中的佣人交付信任。
但维克托 弗兰肯斯坦确实走投无路了。
“那是不是我第一次询问你为什么要帮我？”老维克托看着还剩三分之一杯的莫吉托，用吸管搅了搅冰块，“在你城郊空房子的那个小地下室里——能找到的器材很少，我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时候正在护理维克托身上的缝合口，用的还不是医用缝合针，是消过毒的缝衣针。”
“记性不错嘛。”
“我一向如此。”
当时的小维克托甚至不明白什么是痛觉，他躺在临时搭成的台子上，表情呆滞到几乎静止，任由自己的创造者重新缝好有些脱落的肢体并擦去污血。一身绷带的青年科学家即便和你搭话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他站在台子的另一侧，态度有些强硬地询问你帮助他的理由。

你当时的回答
1-4 因为在他的研究中看到了潜力
5-8 因为你是个乐子人并且喜欢看到有人往教廷脸上丢答辩
9-0 以上都说了

5 (0~9)2反而像老吸血鬼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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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的影响力早已不如当年。不然老维克托要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警局的追捕和熟面孔们的背信。
但无所谓，无论在哪个时代，那群道貌岸然的信徒吃到瘪的样子永远是最管用的开胃菜。
“挺惊人的。我设想了好几种回答，从学术发展到商业价值，然后你给我的答案是为了找乐子。”老维克托评论道，“……说实在的我那时确实有些受挫。”
“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真是抱歉。”你毫无歉意地回答。
“更多是被震撼到，原来世界上真有有钱又闲还喜欢惹事上身的人，而且真能被我碰上。”
“有了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钱，剩下的不就只有寻找乐趣了吗？”
黑发青年笑出了声。
“观点我不敢苟同。”他拿着玻璃杯在你的酒杯旁轻轻碰了一下，“但从以前我就觉得金主大人这差到不行的性格正合我意。”
你也笑起来，抿了一口酒：“讨好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当然是真心话。你什么时候见我阿谀奉承过？”
说回当年。听了你的回答之后年轻的科学家愣了好一会儿，满脸的紧张中带着掩盖不住的困惑。
那时他还不知道你是吸血鬼，所以很难理解一个有钱的喜欢惹事的执意和教廷对着干的赞助者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最终还是接受了你的说法，然后悄悄把藏在袖管里的手术刀往里掩了掩。
他以为你没有发现，你也就没有挑明——更没有警告他你的血能够把他和他的作品一起污染掉。

当时你给老维克托安排的路子
单数 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双数 带他进入你们这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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