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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gRILn9 2022-03-16 10:10:16
昏暗的房间中,少女疲惫不堪的望着我,她的身上满是粘稠的白色液体,散发着如同食品变质一般的恶臭。感受到我的皱眉,她立刻反应了过来,开始冲着我挥下粉拳。
也是,平白无故被泼了一身腥臭肮脏的脑浆,要我我也骂娘。
可问题就在于,这帮僵尸是被您那一嗓子高音飚过来的啊,我的姑奶奶!
故事还得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URgRILn9 Po 2022-03-16 10:22:35
时间拨回到一个小时前
这是病毒爆发的第四个月,如同那些b级片中拍摄的一样,那些本应该死亡腐烂的尸体站了起来,开始将城市作为猎场捕捉人类。尽管政府先前还在承诺会保护所有市民的安全,但随着一个月前最后的公用频道发出的忙音,恐怕人类的灭亡已然是时间问题。
收音机电池的耗尽使我彻底失去了对外界信息获取的渠道,更何况食物储备也不充裕了,有必要再出去一趟。我带上防水表,拉好外衣外套的每一个褶皱,穿上了做过消音处理的运动鞋,将军刺插在肩上专门的收纳口袋中。
帆布包的拉链声音有点大,不安全啊。这么想着,我拿起了门口放着的布制购物袋。
安静,低调,迅速。
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拿到需要的物品,就立刻返回,绝不再外面逗留多余的一秒钟,尽管人类世界的秩序依然崩塌,我依旧不想轻易的死去。更何况,无论是被僵尸咬死,还是被人类打死,都很痛啊。我最讨厌疼痛了。
不远处的超市算是病毒爆发的中心位置了吧,这里人口密集,感染者自然也多的让人望而怯步,但我不一样,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如何应付这些扎堆的感染体,我比谁都清楚。一如既往,收集到了足够的食物,也拿到了需要用到的电池。但我突然想起,最近家里放置的一些药品过期了,需要补充。去一趟吧,我心说,药品柜离这里并不算远,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干脆一次性全带回去。
但到达柜台那一刻,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另一个人,活生生的,女人。
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纤细,双腿修长。尽管只能看到背影,我依然能够确定她长得不差。
怎么办!我在心底暗暗问自己,这可是漂亮妹妹,活生生的漂亮妹妹,末世的漂亮妹妹,尽管平时缺乏和异**谈的经验,但此刻我内心中那股沉寂已久的宅男之心突然活跃了起来,摩拳擦掌就想提枪上阵。但一想到现在的状况,我顿时冷静了。这里是末世,没有法律也没有伦理,而此刻,在只有我敢出现的路线上,多了一个和我口味的姑娘。况且这姑娘衣着打扮虽不算光鲜亮丽,但依旧干净整洁,怎么看也不像是徘徊在末世的求生者。是陷阱么?我躲在货架的阴影处,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但没等我多想,少女便自顾自地转了过来,她的目光,和全身僵硬的我对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只是个单纯的缺心眼傻妞!她的尖叫让我确信了这一点,但这不重要。她的嗓音惊醒了所有处于游离状态的丧尸,无数的脚步声从四面传出,丧尸们一边嚎叫着一边蜂拥而来。
我急忙冲上前,拉起因为恐惧而蹲在原地的少女,同时一把踢倒靠近的货架。就近的一只僵尸因为跑得过快被绊倒,翻滚着落在我们面前。我毫不犹豫,抽出军刺,锋利的三棱柱轻松的破坏了它脆弱的脑部结构,我拎起他的身子,抽出军刺,**的脑浆喷射在我们二人的身上。
嘘,我忍受着这股腥臭,冲着少女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少女害怕的点点头,顺从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拉着她的手,扛着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僵尸尸体,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超市的大门。
回忆结束,我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大眼睛,大长腿,虽然胸是贫了点,却恰好戳中我的好球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少女,她现在臭臭的。
“为什么要藏在那里吓人啊!你差点把咋俩都害死了。”少女显然没意料到我在想什么,气呼呼的举起拳头,她的力气不大,小拳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叫啊,是想伪装成消防车骗过僵尸么。”我拿起门口的毛巾,擦干了军刺上的脑浆。“行不通的哦。”
“你!”少女额头青筋暴起,“我只是被吓了一跳,以为你是坏人,就。。。。”
“就放声高歌企图让僵尸警察抓我入牢?还是给僵尸引路与我同归于尽啊,没想到小同志年纪不大思想却如此高尚,实在是让人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啊。”我收刀入鞘,脱下被脑浆弄脏的外套。“这到处都是僵尸的地方你是怎么敢放防空警报的?”
防空警报?少女疑惑了片刻才明白我在嘲讽她的高音,“你,你,你!你嘴怎么这么毒啊!”她面红耳赤,气得直跺脚。“够了,谢谢你救了我,”她气呼呼地鞠躬道谢,从袋子拿出两盒药品放在桌上,“再见!不,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说罢,她大踏步走向门口,我默默的望着她远去,望着她一脚踩到了我丢在门口的塑料瓶,望着她摔出一个漂亮的跟头。
大哥,你这东西怎么乱丢啊。”少女躺在我的沙发上,捂着的脚腕明显是崴了。“这个不是乱丢的,这是有备而来。”我一边和她斗着嘴,一边拧着温热的毛巾。“自己擦擦身子,臭死了。”
“你!!”少女站起身就要打我,但又抱着脚腕嗷嗷的坐下了。“你这逃跑的手段哪学来的,还挺有效果。”她接过毛巾,瞪了我一眼,“还呆在这里干嘛啊,我要擦身子了!”
“你衣服都是脏的,擦干净身子就不臭了?”我叹了口气,回房间取出一个箱子。“这里面的衣服你应该能穿,自己挑一身换了。”
“哥啊,”少女打开箱子,满头黑线,“为啥你女装能有一箱子?”
“好了,我换好了。”听到门外的声音,我放下了手里的小说。“衣服还合身么?”推开门,我顿时呆住了,她穿着灰色的百褶裙,上身是白色的衬衣。我从没想过如此简单的衣服搭配就有这样恐怖的破坏力,还好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窘态,她自顾自地打量着自己,似乎有些踌躇。
“怎么选了这身?”我调整好心情,转移话题,但这好想突然点燃了少女的火药桶。她面红耳赤,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你!你还问,你给我的衣服是给人穿的么?”她从箱子里随手抽出一件衣服,狠狠的丢在我脸上,“裙子都快齐腰了,这是什么鬼衣服啊。”
?我一头雾水的拿起脸上的衣服,别的都不论,光是这蕾丝小花边,我就知道这不是正经衣服。“哦,拿错了,把我的拿给你了。”我小心翼翼的折叠好裙子,将它放回原位。全然不顾少女那石化般的表情。
“来,让我看看你的脚踝。”
少女不情愿的抬起右腿放在我的膝盖上,我打量了一圈,告诉她结论;“小伤,我帮你简单按摩一下,休息个半个小时就能正常行走了。”
“你还会按摩?”少女难以置信的问道。“我好歹也经常健身的,简单的应急处理算是基本技能,你要是不信我也行,但恐怕明天为止你就别想下地走路了。”
“信,我信。”少女急忙说道,“我家里还有...还有些急事,等不到明天了。”
是么?就这么嫌弃我啊,我心中有些不满,但没有发作。这皮肤也保养的太好了吧,刚握住少女的脚踝,我就被这种顺滑的手感征服了。少女的皮肤水嫩而弹性十足,与之前一起健身的那帮哥们截然相反。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捏了一把。
“嗷。”
我看向少女,少女看向窗外,沉默在我们二人间蔓延。
于是我又捏了一把,
“嗷!”
我看向少女,少女看向窗外,沉默在房间里流淌。
于是我又又捏了一把,
“嗷!”
我看着少女,少女看着窗外,沉默在空气中流淌。
于是我又又又捏了一把。
“嗷!”“嗷!”
少女捂着脚踝,我捂着右脸,我俩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沉默在我们目光中流淌。
“得,这回真的严重了,别说今晚,这周能走你就可以烧高香了。”我捂着红肿的右脸,感受着少女恶狠狠得目光,“怎么,这不是你自找的么?”
“你居然还埋怨起我了!”少女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她盯着我的脸,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什么。
“怎么?要我扶你去上厕所?”
于是我的左脸也肿了。
EmzdMKl0 2022-03-16 11:19:01
好耶我追的文都到这边来了[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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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gRILn9 Po 2022-03-16 14:18:43
2.
“我姐姐现在病的很重,很需要这些药品。”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底里流露出悲伤的感情。“可我现在脚踝伤成这样,没办法回去。求你帮帮我,替我把这些药送回去,拜托了。”她在沙发上坐直身体,冲我弯下了腰。
是么,原来是这样。无论是收集资源,还是躲避丧尸,少女明显都是个新手,能活到现在,恐怕都是她姐姐一人努力的结果。我一人求生,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一个能带着妹妹活到现在的女孩子,我由衷的感到佩服。
但我心里同样有些犹豫,答应少女的请求就意味着要进入到未知的区域,并且尽管相处到了现在,我仍对少女留有相当的戒心。要不要答应?我沉默的盯着少女,开口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少女依旧低着头,没有抬起。
“我在路上可能会遭遇丧尸,甚至其他幸存者的袭击,我可能会丧命。”
“我知道。”
“我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你很可能是其他幸存者派来的,我离开后就趁机占领这个藏身处。”
“我知道。”
“所以你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既然要让我承担风险,那就得付出与风险相应的报酬。”我翘起腿,眯起眼睛打量着少女,“你出得起么?”
少女浑身颤抖,但依旧没有退缩:“我,我们有不少的食物...”
“你觉得随意出入商场的我会缺少给养?”我冷哼着,“这不足以雇佣我。”
“我们,我们有一台收音机,可以......”少女眼含希望的看向我,却突然沉默了。我敲了敲拎在手里的收音机,放在桌上。“还有么?”
“我们还有不少的存款....可以都给你,”少女低着头抓着我的衣袖,“所以,求你了。”
我将她的手一把甩开,不带有丝毫怜悯。“钱,有用么?”我猛地靠近少女,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我的眼睛。“拜托,这里是末世,钱?废纸罢了。”
少女沉默的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我。”她开口了,尽管声音细小,但她的神态坚决而冷静,决然地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我就是报酬。”
我松开手,任由她跌坐回沙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我坐回椅子,望着少女的侧脸,安静,美丽,此刻更是因绝望而显得分外诱人。“你知道如果我答应了,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么?”
“我不知道。”少女低声说道,“但这是我能出的,最昂贵的报酬了。求你救救我姐姐。”
我无言地望着天花板,想要从兜里拿烟。突然醒悟自己已经戒了很久了。“我很佩服你姐姐,”我自顾自地说道,全然不顾少女不解的目光。“能在这样的末日下把你保护的这么好,她很了不起。可同时我又很厌恶她,知道为什么么?”我问道,看着少女摇摇头,我冷笑道:“她把你教的太干净了。”
“这里是末世,没有法律,没有伦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一切的基础。”我指着少女的鼻子,质问道:“你觉得你能保护自己么?”
少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显然她也明白我的意思。“为了看到明天的太阳,任何肮脏龌龊的手段都是值得使用的,像你这种只会怀揣着好意,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温室里的花朵,能活到现在,”我冷哼了一声,“运气可真好。”
“可是,”少女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若是真的为了生存,就可以用尽肮脏龌龊的手段。我们和外面那些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她看着我,眼底依旧残存着恐惧,但这次她没有逃避。
若是为了生存就没有底线,我们和那些丧尸又有何区别。原来真会有这种傻子啊,末世依旧自发遵循着早已沦为枷锁的道德,让人笑不出来。
无聊,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冲着少女伸出了手。她身体猛地抖了几下,却并没有逃跑。或许是已经认命,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伸手抓住她的脑袋,狠狠的揉搓了几下。
“得了吧,”感受到少女疑惑的目光,我再次坐回椅子。“瘦的跟排骨似的,抱着睡觉早晚会做噩梦。家在哪,把你要带的东西给我。”
“嗯,”少女猛地点点头,腼腆的笑了一下。
哎。他娘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小子没把握好。我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却又总觉得心头一阵释然。
“对了,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看着她认真绘图的侧脸,开口问道。
“啊,是这样啊。”少女显然也吃了一惊,她放下笔,冲着我再次低下了头。“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安然,是市五中的学生,目前高二...”
“高什么二,这世界都这副鬼样子了,你还想着以后能继续上学啊?”我耸耸肩,指了指破败的窗外“醒醒吧,政府已经无力维持统治了,这种情况下哪怕真有一天人类能研发出疫苗,至少野需要十年才能重新建立国家。”
“十年,”我自嘲的笑了笑,“有多少人能活着度过十年?食物短缺,疾病爆发,人类争斗,丧尸潮,亦或者是——孤独,都足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
少女直直地望着我,毫不避讳地问道:“你也怕孤独么?”
“傻话,”我拧开带回的饮料,抿了一口,碳酸刺痛着舌尖,让我的嗓子有些疼痛。“没有人不怕孤独。”
少女望着我,低声道:“那你,能不能...”
“打住。”我挥手制止了少女,“如果你是想让我和你们住在一起,那就不必再开口了。我不会答应的。”
少女低着头,仿佛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为什么,”她低着头,低声问道,“你不是也害怕孤独么。”
“想知道?”看到少女点了点头,我站起身。在她茫然地目光中撕破了她的衬衣。
少女没有尖叫,这让我很惊讶。望着她双手护着贫瘠的胸部,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我将手中的布条丢在她的身上。“明白了么?”
“为...什么。”少女低声问着,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再次抿了一口可乐,任由刺痛的感觉充斥。“不为什么,”我翘着腿,望着沙发上那具纤细美丽的身体,下身却出奇的没有任何感觉。“你觉得我帮了你,我就是好人么?无论是在商场救你,还是现在去帮你送药,都不过是我的一时兴起。而你现在还能穿着衣服坐在这里,也只是因为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罢了。我确实没有做什么恶,但无法保证未来还能像现在这样循规蹈矩,懂么?”
“若真有一天我再见到了你,还对你产生了兴趣。”我顿了一下。真要说出来么,说出来就没法回头了,细小的声音在我内心想起。这算什么?良心发现?还是单纯的害怕?我自嘲的笑笑,冷冷的丢出了后半句话:“我可不想因为对你报有感情,倒了胃口。”
“现在懂了么?把图画好,然后一边养伤,一边祈祷这期间我不会对你有感觉,这就是你要做的全部事了。懂么。”
少女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拿起了笔,却又再次放下。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说道。
“不是,我...”少女有些急迫的摇摇头,双腿不安的摩擦着。
“怎么?怕我对你姐姐出手?”我冷笑了两声,“得了吧,我可不想稀里糊涂患上什么怪病。”
少女急迫的望着我,眼中有晶莹再打转,她低着头,“我想....”
我望着她扭捏的姿态,恍然大悟。“谁让你问了那么多不该问的,等着,我给你找件替换的衣服去。”
正当我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身后有什么钩住了衣服。一回头,安然抓着我的衣角,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能不能...”
她臂弯缝隙中露出的白皙肌肤和淡粉色布料让我下意识感觉心跳加快,亢奋的感觉让我有些烦躁,我急忙甩开她的手,扭头看向一边。
“到底是什么事啊,能不能痛快点?”我拿起桌子上的可乐一饮而尽,大声质问道。
“我有点内急!”少女冲着我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的脸红得透彻,如同煮熟的番薯。“看什么看啊,扶我一把啊,真的不行了。”她捂着脸,哇地哭了出来。
OeTecEl0 2022-03-17 13:54:18
太好了 又来了一个poᕕ[ ᐛ ]ᕗ
86240Npz 2022-03-17 22:5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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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DrzjqJ 2022-03-17 23: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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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gRILn9 Po 2022-03-18 08:10:04
“大致就是这样。”少女停下手中的笔,把画好的地图摊在桌上。我伸手拿起,面颊顿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怎么了?我画的不够清晰么?”少女偏过头,战战兢兢迷茫不解的样子有些可爱。
我没有理她,只是沉默的把画对折,放入大衣口袋。
“ 别不说话啊,”换好衣服的少女轻轻拉动我的衣角,似乎被这种奇怪的表情吓的够呛。我深呼一口气,双手拍打面部简单放松了下脸颊,然后难以遏制的狂笑出声。
“不是,我,我。”我捂着肚子,在地板上翻滚,“为什么高中生会随身带着蜡笔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画风,不行了,我要死了。”
少女显然没料到眼前的状态,一时间手足无措面红耳赤。“蜡笔,蜡笔怎么了!痕迹清晰,不易褪色,你对蜡笔有什么不满么?还有画风,画风怎么了?你画的水平能比我强多少?”她眼泪汪汪的反驳道。
我立刻坐起,表情回归严肃。“还真不一定。”我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在抽屉里简单的翻了翻,找到了小学三年级时蜡笔画的皮卡丘。
看着我自豪的将画在胸前展开,少女头疼一般的捂住了脸。“大哥,为啥小学的画的画你现在还保存的这么好啊。”
。。。。。。。
“今晚的饭放这了,”我将提前排好日期的罐头放在安然的面前,帮她打开。“按照你地图所写,徒步往返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但不久之后就要入夜。所以今晚我会留在你姐姐身边,在明天上午十一点左右返程。”
“记得我和你嘱咐的所有事么?重复一遍。”我将调试好的对讲机放在食物旁,把配对的另一只插入背包内部。再次检查了衣服,鞋子,携带的食物和药品,武器。简单的原地跳两下,没有听到明显的声音。准备就绪,我在心里说道。
“绝不发出噪音,绝不私自开门,绝不主动使用对讲机进行通话,在通话时一律不提有关避难所的信息,用1,2来明确双方的位置。”
我满意的点点头,“对讲机怎么使用记得吧?”再次确认少女清楚对讲机的使用方法,我带上了口罩。“桌子下面有小说,不要靠近窗边,到达位置我会与你进行联系。”说罢,我打算离开。
“路上小心...”少女的声音从即将关闭的门缝中挤出,我楞了一下,装作没听见一般故意不去回应,只是轻轻的关上了门。
不近啊,这个距离。望着天边血色的夕阳,我踏上了前往安然家的路。

到达地图上标记位置时,天空已经彻底被黑色笼罩。借着清幽的月光,不远处楼道门口那几个游荡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小球,在手心里简单掂了掂。这种曾经在地摊上售卖的小玩具遇到撞击就会发光发声,黑暗里用来吸引那些主要靠光线和声音辨认位置的僵尸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拔开电池中的阻隔片,将小球轻轻丢出,突然响起的音乐顿时令僵尸开始狂躁,他们低沉的嘶吼着,追逐着滚远的小球。
好机会,我立刻起身,压着步子迅速接近防盗门。插入安然给我的钥匙后轻轻拧动,防盗门应声打开。我抓紧时间,握住有些生锈的把手一把拉开门,迎面而来却是一张血盆大口。该死,我心里暗骂,侧身避开袭来嘴巴的同时用拔出的军刺干脆地贯穿了他的头颅。“噗。”脑浆迸射。将他的尸体轻轻放在身边,我丢下溅上脑浆的口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带上。这玩意算不算恶有恶报,感受着身体上发酵食品腐烂般的恶臭,我心里暗暗嘀咕。
再次仔细听了一会,确认楼道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喘息声。我顺着楼梯摸黑前行,一层,两层,三层,四层。就是这里,我拉亮背包侧面放着的便携式营地灯,耀眼的灯光顿时驱散了阴暗。401,就是这里,我再次打开地图,确认了目标所在的位置。按照她所说,钥匙是藏在这里。掀起地毯,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
和锁匹配,确认之后,我将钥匙缓缓插入门锁,转动。门开了。
这一切都和安然说的一样,但这之后可就未必了。我心说,安然说过她的姐姐病了三天,按照感染的流程,第四天和第五天是僵尸化的高发期。最坏的结果,她的姐姐此时已经变异。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手里的军刺,高举提灯,仔细地确认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不远处的走廊中央,趴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用脚尖将黑影翻了个身。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庞。
还真像啊,我在心中暗暗嘀咕。少女的面容娇美,身材高挑,与安然有着八分相似,只是气质却天差地别。如果说安然的神态灵动有活力,那面前这个少女便是截然相反的恬静淡然。只是,我下意识的打量着少女的身体,打量着她那睡衣间隙露出的些许肌肤。看来确实不是安然不努力,基因的问题神说了也不算。

正在我yy之时,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架起了刀,静静的等着少女的其他动作。
“是安然么?”少女无力的低声问道,“安然回来了么?”
“你妹妹现在在我的避难所,很安全,”我叹了口气,收起刀脱下肮脏的外套和背包,“能自己站起来么?”
“你是谁...” 少女有些茫然,高烧似乎令她的神智有些模糊,“安然...”
看来是站不起来了,我叹了口气,弯腰抱起了这具纤细柔软的身体。“安然很安全,放心吧。”
“是么,是么,”少女低声呢喃着,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她歪着头,竟然就这么靠在我胸前睡着了。我稍微用了点力,将她往上抱了抱,放再一旁沙发上。
被子,我心说,卧室里应该有吧。推开卧室门,陈旧的陈设触动了我的内心。家人么?我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全家福照片,望着相框里那微笑的一家四口。照片的玻璃明亮透彻,显然是有人在每天细心擦拭。我放下照片,用提灯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两张单人床,看来这对姐妹一直是住在一个房间的,被褥叠的整齐,被套上绣着小猫的显然是安然的床。另一张被褥散乱,似乎不久前还有人睡着的就应该是少女的。
话说为啥我不一开始就把她抱过来?我拍了拍脑门,又回到了客厅。回到客厅时,却发现原本已经睡着的少女又一次醒了过来。
“刚好,把药吃了。”我将提灯放在客厅的桌上,从背包里取出安然拿到的感冒药和带来的矿泉水。少女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盯着我。这不知名的视线属实让人有些难受,我把药放在掌心,扶起少女的身子。“来,张嘴。”
少女顺从的仰起头,任由我把药片送入她的嘴巴。我拿起开了瓶盖的矿泉水,递到她嘴边。少女身体稍稍用力,含住了瓶口。
“吭,吭,吭。”似乎是因为喝的太急,少女有些呛到。我急忙放下水瓶,轻轻拍抚着少女的后背。不对,这个触感,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不敢相信自己的手。里面没穿?
感受到少女的呼吸渐渐平复,我再次抱起了她的身体。“去床上睡吧,”我把少女放在她的床上,替她细心的塞好被角,少女眼神朦胧,似乎因为药效而有些精神恍惚。
“好好睡一觉,”我将她杂乱的刘海归到两侧,起身准备离开。身后微弱的抵抗感却再次让我停下,回头望去。被子里伸出的一只苍白小手正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别走,”少女低声道,似梦呓,又似呢喃,“别走。”
我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俯下身,轻轻握住了她那有些冰凉的手。“放心睡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少女不再说话,房间里回响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是被手表的震动惊醒的。看到面前的少女仍在熟睡,我悄悄从她的手中抽出手,关闭了手表的闹铃。12.00,此刻距离到达不过才刚刚两个小时,我竟然也睡着了。看来这一路上精神与肉体积累的疲惫远比我想象的严重。
我缓缓站起,活动活动有些僵持的颈椎,悄悄回到了客厅。打开背包,我一边取出带来的便携饼干,一边打开了沉寂已久的对讲机。“一号,一号,收到回复。”
我嚼着饼干,静静的等待着。“一号收到,一号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少女的低语,果然没睡啊,我心说,将口中的饼干咽下。“二号已经到达二号区域,你的姐姐目前已经吃了药,正在休息。但她病情并不乐观,所以我打算取消原定于明天中午的返程计划,在确认她无碍后返程,over。”
“一号收到,over。”尽管隔着对讲机,我仍然能感受到安然的忧心忡忡,也是,放着自己病弱的姐姐和一个陌生男子独居一室,是个人都会担心。
不过有一说一,为啥我会没感觉呢?我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牛牛,戳了几下。安然也是,这姐姐也是,长得也漂亮身材也不错,放平时别说独处一室,就是打个照面面我恐怕都会亢奋许久,可事到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趣,怪。
你可真不给力,想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对着自己的牛子就是狠狠一弹。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客厅,也照亮了那个捂着裤裆满脸冷汗的少年。
“食物我在冰箱中标了日期,按着标的顺序吃。明天早上十点我会进行第二次呼叫,收到请回复,over。”我擦擦了额头的冷汗,嗓音因疼痛而显得有些沙哑。希望安然不去主意吧,我咽下最后一口饼干,将袋子团成一团。
“一号收到,通话结束,over。”伴随着通信的结束,我关闭了对讲机的电源。
我也该休息了,简单放松了下四肢,疲惫感顿时涌了上来。我脱掉外套和衬衣,用湿巾简单的擦去身上脸上头上的污渍。睡哪里?我陷入了沉思,理论上,我应该陪在少女身边,一来因为她是病人,我需要时刻注意她的体温,二来我答应了她陪在她身边。即使现在是末世,我也不打算轻易食言。但话有说回来,作为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死宅,我没把握在身旁躺着一个妙龄少女的同时安然入睡。睡不好的结果便是反应力下降与集中力降低,这些在末世里都足以致命。
感性一遍遍要求我遵守诺言,理性一遍遍警告我关乎性命。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也想和香香的美少女贴贴啊。”
这是履行诺言,不是趁人之危。我一遍遍在心底安慰自己,推开了卧室的门。少女仍在熟睡,但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看到少女恬静的面孔,内心的躁动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摸摸她的额头,有些烫,但比来时凉了不少。好好睡一觉吧,一直把妹妹保护的这么好,吃了不少苦吧。我轻轻的摩梭着她的脑袋,少女急促的喘了两下,随后居然睁开了双眼。
我顿时尬在了原地,衣衫不整,然后一脸陶醉地摸着少女的额头,怎么想这都是变态的打扮。我急忙起身逃也似地打算离开,但少女抓住了我的手腕。“爸爸,别走。”
我默默地回头,少女双眼混沌无神,显然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把我当作爸爸了?我有那么老么?我在心中不满的嘟囔着,她握着我的手软弱而又无力,轻轻用力便可挣脱,但我最终选择了放弃,留了下来,任由她握着我的手腕低声哭泣。
温柔是毒啊,我心说,更何况身处末世,这份不知何时就会冒出的温柔早晚会害死自己。
URgRILn9 Po 2022-03-18 08:27:52
“起来,”
朦胧中,仿佛有人在耳旁低语,我想要起身,但昨日的疲惫显然还盘踞在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于是,我没有理会。
“起来,”这一次,伴随着语言,冰冷的触感顶住了我的头顶。冷汗霎时间遍布全身,我缓缓抬起头,努力用混沌的大脑整理着线索。
阳光刺痛了双眼,我看到原本应该发烧躺着的少女此刻就坐在我面前。她的手里,顶着我的脑门左轮手枪反射着幽幽黑光。
“双手举起来,放在我看得到的位置。”少女冷冷的命令道,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似乎在做一件及其平常的事。也是,这才是末世之下幸存者见面的正确模式。跟安然的滑稽的会面让我几乎忘了这一切。
我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尽量让自己的行为不去刺激她。“我说啊,我....”
少女无言的扳动了击锤,金属清脆的声响让我乖乖闭上了嘴。真家伙,tnd。虽说想过好心会遭报应,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从臂弯里偷窥着少女的神情。她虽然看上去平静,泛红的面孔和急促的呼吸却已然暴露了她身体依旧虚弱的事实。
只是,她的眼睛让我有些发怵。那毫无疑问是杀过人的眼神。
我研究过很长时间眼睛,也尝试过通过眼睛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心。但这项长久的实验最后却已失败告终。答案很简单,因为两者几乎没有关联。任何人只要稍加训练就能用眼睛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个性,所以最后我也只能放弃。
但这项实验并不算是完全失败,我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杀过活人的人眼神会变得相对暗淡。
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我的臆想。但无论怎样,这个看人方法直到现在也没有出过差错。我敢肯定这个不到二十岁的恬静少女,手上已经有了人命。
陷阱么?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但安然身上没有通讯手段,脚上的伤也是货真价实的,唯一能够通信的对讲机被我藏在了沙发下,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办法取得联系。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关心则乱啊。我放松了绷紧的身体,等待着少女的发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少女的声音有些嘶哑,嗓子看来有些发炎。
“怎么进来的?从门进来的。”昨天累了一路,又是安排你妹妹又是伺候你吃药睡觉,早上还让枪指着起床,想到这里,我顿时一肚子火气。
脑门上的枪往前顶了顶,冰冷的枪口撞在额头上有些疼痛。“第一次是警告,下一次便是直接开火。”少女平淡的宣告了我的死期,继续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开火?”我顿时感觉热血上涌,一肚子愤恨无处发泄,对枪的恐惧感甚至都被瞬间冲淡。“你妹妹可还没回来呢。”
少女手抖了一下,显然慌乱了,这是机会。我侧头的同时左手向前,大力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少女反应很快,另一只手直直插向我的眼睛。这小妮子手法好狠。我一边护住脸部,一边将身体的重量压向少女。却没想到只是稍稍用力,少女便向后倒去。失去平衡的我趁机将她的手腕砸在床边。
少女吃痛得松手,左轮手枪啪的一声掉在一旁。我也因为双手握着少女的胳膊无法受身,跟着少女一起倒去。
大早上起来就这么惊心动魄。我揉着被床头撞痛的脑袋起身,却被身下的少女吸引了。
或许是一夜得高烧,又或许是这一系列的激烈运动,此刻少女急促的呼吸着,发丝凌乱,面颊红润。微微泛红地白皙皮肤透过被汗水打湿得衬衫显得无比煽情,再加上刚刚打斗时被我粗暴的分到两边双手,不知何时胸口崩掉地扣子,她因发烧显得暧昧不清地神情,都让我同样刚刚清醒的小兄弟一阵机灵。
还行,看来我还是喜欢女孩子的,我的内心深处长出了一口气。
少女失神片刻,总算是恢复了清醒。望着我,她长出一口气,竟然自己缓缓解开了衣服剩下的扣子,褪去衬衣,将汗涔涔地身体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具身体可以任你使用,放了我的妹妹。”少女将头扭向一边,显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只是,意料之外的,她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顿时打消了我的兴趣。我起身下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枪。
“所以我才说好人没好报。”嘟囔着去客厅拿出对讲机,丢在一脸茫然地少女身边。“会用吧,打开开关自己问。”
少女将信将疑地拿起,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她一边用被子遮住身体,一边小心翼翼地按动了按钮。“安然?你在么?”
“姐姐!你好点了么?”对讲机里传出欣喜地声音。不过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声音有些欠揍,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委托别人跑半个城的,还差点搭上性命。
我默默托着腮帮子坐在一旁,注视着眼前第一次流露出深刻感情少女。比想象的有点料么?我在心里嘀咕着,目光不自觉猥琐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我豺狼一般的目光,少女把被子又往上抓了抓。
“你在哪里?吃饭了么?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少女的问题如同连珠炮,却充斥着焦急与担忧。这是会用对讲机么?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对讲机,确认没有按着通话键。“喂,别露出那种眼神,没打算打扰你和妹妹的叙旧。”少女神情慌乱,像是被夺去骨头的小狗,显得有些可爱。我拿起对讲机,按动开关。“先别着急说话,我和你姐姐讲讲规矩。over”
“对讲机这个东西不同于电话,通话要注意着点。”我把凳子拉到身边,耐心给她讲解:“一来是这个东西不能双向通信,一直按着通话你就听不到对面讲啥。只有保证一问一答的形式进行交流,才能不漏听所有信息。二来这个东西的公用频道没有办法加密,被偷听的风险极高。为了安全,不要以任何形式暴露任何有关避难所的信息。听明白了么?”
她急匆匆的点点头,显然对于妹妹的关心让这个本应理性的少女失去了从容。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罢了,等她说错话的时候在掐断通信吧。我把对讲机再次递出。
“你,还好吧?”犹豫了许久,她才按动了通话键。毫无疑问,少女是个聪明人。我放松了身体,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没事!”安然的回答让少女长出一口气,“我们是在商场碰到的,但因为意外事件我不小心崴了脚,只能暂时借宿在他的避难所。姐姐你放心养病,伤一好我就立刻回去。”
URgRILn9 Po 2022-03-18 08:28:23
她把主要剧情都改了啊,是怕姐姐担心么?真不怕我拆台。
我无聊的抖着腿,心里思绪纷飞。伤好就立刻回去啊。无聊的望向天花板,食物的损耗,危险的探索,差点还把命搭上,最后却没能得到任何报酬。所以说好人难做啊,这生意可真失败。但望了望阳光下紧紧攥着对讲机地少女欣喜的侧脸,我又暗暗放松了身体,算了,全当是积德了。
二人的通话繁琐切冗长,让我很快就失去兴趣。此刻接近正午,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撒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再加上昨夜一夜未能安眠的照料,疲惫顿时涌上全身。我竟就这样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停的呻吟着,抗议着待遇地不公。我站起身,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却不曾想刚站起身,盖在我身上地外套便掉在地上。什么啊,我弯腰拾起,将它展开。
纵使此刻天色已然渐渐昏暗,确定这不是我的衣服也并非难事。这是件女式地风衣。但问题是谁给我盖的?我下意识望向面前的床,少女正沉沉地睡着。她表情恬静安详,无法想象就在几个小时前正是这个少女用左轮手枪指着我的头。
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冷汗。所以才说以貌取人靠不住啊,我心想,她能在我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为我盖一件衣服,便能在我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来上一刀。末世求生,保持警惕才能活得长久。
我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一旦确认少女身体无碍,便立刻动身远离。为了这毫无意义地温柔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傻子才做。
我看向床头,那里放着之前带来的水和药。现在水瓶空了,药也少了两片,想必是在我熟睡时她自己喝的。我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少女的额头。仍有些发烫,但显然已经降温了。这算是今天得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我拿起手,却看到少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在黑暗默默打量着我。察觉到被我发现,她立刻将视线转向一边。“醒了就跟我说一声啊,”我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好点了?”
少女默默地点头,从床上坐起。我才发现她依旧穿着那件被汗打湿地衬衣。拉亮便携式提灯,将它放在身边。“跟你妹妹聊完了”少女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不是你倒是张张口啊,”少女的反应让我有些不满,“怎么的就不打算说话了是么?”
“...牙。”少女低着头,声音小的连就坐在边上的我都听不真切。
“什么?什么牙?不是咱能大声点不,你拿那左轮手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寻思那声音也不小啊,这是一觉醒来内疚了?”我气呼呼的从兜里掏出准备的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女恶狠狠的望着我,眼神里隐隐有些羞涩。不对啊,这眼神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害羞?错觉,一定是错觉。我粗鲁得到嚼着饼干,等待着她下定决心。
“我没有刷牙...”虽然声音依旧不大,但我这回总算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没刷牙?简单的三个字愣是让我一头雾水,啥意思,没刷牙就不愿意说话了?
突然,一个连我都不敢相信地诡异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不会是怕口腔有什么异味被我闻到吧?我咳嗽了两声,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这种怀春少女般地行为显然不适合这种末日环境。如此,答案就十分明确了。要么是口腔的异常感让她感到难受不愿开口,要么是故作娇柔有所图谋。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终于释然了。说到底无非就是藏了一手,那我便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打算干嘛。
“是么?”我装作有些后悔,急急忙忙地起身去向卫生间。确认脱离了她的视野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早上缴获的手枪。把柄和扳机上的漆有明显磨损,显然是把老枪。
但我先前却没有在少女的手上看到任何老茧,这显然不是她地枪。捡的么?我回想起早上少女握枪的姿势,尽管发着高烧,她握枪地手却依旧稳定老练。打开弹舱。第一发没有上,剩下五颗子弹全部处于装填状态。少女显然是个用枪的老手。
我将手枪藏在随时可以拔出地位置,将军刺收入袖子,拿起了架子上摆放的漱口杯。
“我回来了,”看到我推门进来,少女慌乱地拉起被子。果然,尽管只有一瞬,我依旧能够确认她被子里藏了东西,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只是将漱口杯递到少女面前。
少女冲着我感激的笑了笑,但我注意到了那抹微笑中蕴藏的急促与不安。她在慌张,但是在慌张什么?此刻,我注意到她虽然用左手接住了漱口杯,但右手却始终藏在被子深处,似乎紧握着什么。
枪么?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能藏在被子里,并且不会磨出茧,少女的腕力单手可以射击,还是国内能搞到的警用货。想不到啊,但应该是个半自动小口径低弹容的玩意。虽说如此,在医疗条件匮乏的今天,中枪几乎意味着死亡。
中弹一定很痛啊,我可不想尝试。我在心里暗暗道,克制住眼底的警觉,微笑的看着她将漱口水吐进垃圾桶中。
“谢谢你,”少女朝我腼腆的笑着,若是平常,这个笑容恐怕会对我沉寂的内心掀起波澜,但此刻不同,我早已察觉了她的意图,该让闹剧结束了。我抽出左轮手枪,枪口对准少女.“别动。”
少女显然慌了,也是,策划完美的计划被识破的那一刻,纵使再老谋深算,恐怕内心也会有所波澜,更何况她只不过是个少女。我默默的站起身,冲着少女缓缓靠近。“一旦你有任何动作,我就会开枪。”
明白了我并没有开玩笑,少女咬紧牙关,眼底里燃烧着悔恨的怒火,仿佛打心底里蔑视着我。哼,我在心底冷笑着,觉得我傻是么,这就是代价。“后悔么?后悔自己看轻了一个人。”
我冷笑着,将空出的手伸进她的被子。少女的面色潮红,红的仿佛可以滴下血。“是啊,我以为我看清了你,却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她愤愤的望着我,眼底竟然流露出些许泪光。“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但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
还装,还装,你错就错在把一个人看的太简单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她藏东西的右手摸去。
?手心路过接触到的皮肤光滑柔软,让我心底一阵悸动。她的睡裤呢?
但此刻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咬紧牙关镇定心神,一伸手,抢走了她紧攥在右手的东西。抢来的物品比我想象的轻了太多,质感像是某种布料,这是什么凶器?
少女显然也没料到我的动作,挣扎着想要反抗我。
“放手。”我冷冷的搬动击锤,不带任何感情,一如清晨的她。一丝异常突然浮现在我的心头,若她真要害我,早晨中午有的是机会,为什么挑现在?
心中疑惑着,手上的功夫也没停下,我一把从被子里抽出手,将手中握着的湿漉漉的布团在灯下展开。接着明亮的光线,手中的东西令我肝胆震颤。那竟然是一条被汗水浸湿的,绣着可爱小熊的胖次。
望着咬着嘴唇狠狠盯着我的少女,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图案挺可爱么,哈,哈。哈。”
少女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内裤,捂着脸低声抽泣着。我讪讪地收起枪,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推理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mzdMKl0 2022-03-19 01:05:49
gkd
kZ8Sgioz 2022-03-20 19:34:01
是原po吗 [`・ω・]还是搬运[`・ω・]
URgRILn9 Po 2022-03-21 01:58:29
原po捏。[〃∀〃]
4Q6rS5NQ 2022-03-21 08:30:05
gkd,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赶上进度啊
JRrDL5TS 2022-03-21 14:40:54
gkdgkd!
URgRILn9 Po 2022-03-21 15:59:42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少女终于止住了哭声。她红着眼眶,指向门口。
“出去,”她低声道,“把门带上。”
我瞥了眼窗外,一片漆黑。要赶我走么?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委屈,做好人真难啊,既得时刻保持警惕,又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不过也对。目前她的身体已经脱离危险,不久就能完全恢复。来这里的目标已经达成,那就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浪费时间。
我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穿上一旁丢下的外套,带起兜帽,以此来遮挡自己的面孔。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悲伤?悔恨?遗憾?还是一如既往?我无法想象,但无论怎样,我不想让少女看见。
鞋带拉紧,裤腿塞进鞋子。拉平衣服的褶皱,拉上拉索,确认身体两边的重量平衡,将军刀插回肩上的收纳袋,我沉默的背上背包,想了想,将左轮手枪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就算没有枪械我也能在末世里活得风生水起。我在心底暗暗安慰自己,但我知道,这心底的犹豫和不舍绝不是因为这把留下的手枪。
要说再见么?我犹豫了片刻,却又在心底悄然讪笑起来。算了吧,我因承诺而来,也因承诺兑现离开,做的事虽拯救了少女的生命,也同样因傲慢猜疑挫伤了她的尊严。诺言既然实现,恩怨也已相抵。那么身处这末世中,再也不见便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感情确实会让人变得迟钝。
我轻轻合上少女卧室的门。从起身整理到离开,大概五分钟左右,少女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再次看向窗外,今晚的天乌云密布,柔弱的月光显然也难以穿透这厚重的阴霾,在这一片漆黑中,任何的光亮都显得那么碍眼,那么不合群。
这个时间归程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谁又能到死都保持理智呢?到死都保持着理智的人,面临死亡的时刻会不会更加得绝望痛苦呢?是我错了么?我慢慢拉动防盗门的门栓,推开这扇有些冰冷,却又让我身体灵魂无比炙热的铁门。
“或许身处僵尸末世,加入他们,才是人类最美好的结局?”我默默的听着门外僵尸若隐若现的哀嚎声,合上了这扇本来就不该打开的门。
但我失败了,衣衫不整的少女从卧室冲出,撑住了即将关闭的防盗门。我吃惊的望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女,无法想象是什么让她本应病弱的身体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你要去哪?”少女扶着门框剧烈的喘息着,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盯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如此纯粹的愤怒。“你打算就这么离开?”
她的问题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少女显然也没打算得到答案。她低下头,将身体倚靠在门框上。我再次确认了此刻她依旧极度虚弱,可是为什么要追出来?我的心里一团乱麻。复仇?要让我为先前的侮辱付出代价?恐惧?害怕我因此回去刁难她的妹妹?我沉默的望着她,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今天是阴天,外面很黑的。”少女的声音细小而又微弱,让我难以察觉她真正的情感。
“我知道,”我努力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但不知为何,即便我已经尽力,声音也依旧小丑般尖细滑稽。
“这么黑的天,回去的路有多危险,你知道么?”少女的声调高了些许,似乎有些愤怒。
“我有自己的方法。”我用力眨了两下眼,下意识想在黑暗中看清少女的表情。但她低着头,令我无法观测。
“还有事么?没有事地话我就走了。”我带上口罩,松了松胸口的拉索——它让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少女沉默着,仿佛没有听清我的话。这样便好,没听到最好。我转过身,抬脚迈向楼梯。
微弱的拉力却让我再次回过头去。少女依旧低着头,只不过此时她已迈过了门槛,抓住了我风衣的衣角。
“不要走,”许久,少女才低声吐出这三个字。她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神竟然有些慌张。“不要走。”声音依旧很轻,但坚定无比。这连完整主谓宾都没有的一个残句却又如同千斤重锤,蛮横的砸进了我早已波涛汹涌的内心。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不着痕迹的呼出,努力让自己激昂的内心冷静下来。“我答应你妹妹的只有送药。”
“我知道。”少女的眼神暗淡了不少,但依旧闪亮。
“此刻你的身体已经脱离危险,我的诺言已经兑现。”
“我知道,”少女的眼神又暗淡了些许,但依旧不打算放弃。
真缠人啊,我心说,却又不知为何有些欢喜。我转过身,和少女面对面。乌云似乎终于散去些许,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少女的面容,瘦削,憔悴,但又恬静无比,充满希望。“既然若此,我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少女咬着嘴唇,努力捕捉着我的表情。如果她能看到,或许会继续胡搅蛮缠下去吧,我心说,但她绝对看不到,无论是兜帽,还是月光,都足以断送她的希望。
果然,只过了片刻,少女的眼底便流露出浓浓的绝望。她犹豫着松开握着我衣角的手,后退一步,退回了门前。这样就好,我心说,这样就好。你还要继续守护你的妹妹,我也依然要挣扎着努力活下去。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都会削弱剥夺这股支撑着我们的力量。
这样就好,我安慰着自己,转过身去。突然间,窗外一个闪烁的光点引起了我的注意,这跳动变换的红色光芒无比熟悉。我突然想起这正是我昨天用来吸引僵尸丢出的玩具小球。
正是这片刻的迟疑,身后,纤细的身体走上前抱住了我。我沉默的望着窗外,沉默着,等待着少女开口。
“不要走,”依旧是同样的三个字,依旧是看不到我的表情,但这次我知道,瞒不住了。心脏剧烈地跳动很轻易地就能暴露一个人内心的想法,而她的耳朵此刻就贴在我的背上。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尽管知道这是徒劳,我依旧死撑着,捍卫着内心最后一丝理性。少女的手不再颤抖,她加大了力量,仿佛想要将我融入身体。
“我,”少女这一次没有迟疑,开口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咔嚓,我感觉内心深处,最后坚守的那一寸理智,彻底破碎了。
“希望你能为我留下来。”少女无情的追加着攻击,本已破碎的理智被碾得粉碎,我努力松开握紧的拳头,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紧绷的身体让我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就连眨一下眼睛似乎都难如登天。
他娘的,所以说死宅靠不住。女孩稍稍给些好处,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想到这里,我本已化为齑粉的理智居然恢复了些许。我挣脱怀抱,转过身再次直面少女。
“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我摘下兜帽,平静的望着少女。“让我留下?可以,可报酬呢?”
皎洁的月光下,少女的面孔红润诱人,她偷看着我,犹豫着,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嘴唇。少女缓缓解开了睡衣中间的几个扣子,露出的白皙肌肤让我无比亢奋。她轻轻握住我的右手,引导般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拉近。我呆呆的望着身前面红如血得少女将我僵硬的右手塞入她的睡衣。乌云再次阻碍了月光,我的双眼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片黑暗。也正是在黑暗中,我感觉到右手被一股温暖所包围,温润光滑的触感让人陶醉无比。
我挣脱着抽出右手,支撑起少女无力瘫倒的身体。“何必呢?”我叹了口气,“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留下我来是福是祸根本无法预测。何必呢。”
少女红着脸,将头埋在我的胸口。显然之前的动作已然耗费了她全部的勇气。我抱起她的身体,这是第三次了,可却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怀中这个纤细炽热的身体有着如此重量。我将少女轻轻放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少女望着我,疲倦的,眼神中却又充斥着安心与释然。
妹妹也是,姐姐也是,真是没有看人的眼光。我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帮她拽好被子的角。少女平躺着,从被子一侧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等我睡着,”她低语道,似乎无比的困倦。也对,本就病弱,还经历了身体情感得双重消耗,疲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握住了那只不甘寂寞的小手。
“不过你也太会算计了吧,”望着即将入睡的少女的侧脸,我苦笑道:“帮你干了这么多累活,还被拿枪顶着,到头来就给摸了摸肚皮,我这生意可真是亏本啊。”
少女突然睁眼,双眸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恐怖的杀气顿时让我寒毛竖立。
“才不是肚皮!”少女猛地扬起手,伴随着啪得一声,我那刚消散不久的左脸再一次肿得像个馒头。
URgRILn9 Po 2022-03-21 16:00:00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特别是在经历这场灾难过后。哪怕躲藏在避难所坚固的铁门后我也难得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确定昨日过度疲劳的原因——有人触碰了我的身体,我却没有任何察觉。这种麻痹大意在末世里无疑是致命的。
所以这次当门口响起金属摩擦的声音时,我第一时间便恢复了意识。身旁床上躺着的少女仍在熟睡,声音显然不是她发出的。我迅速的从被子里抽出身体,拔出藏在枕下的军刺。冰冷的空气令身体有些颤抖,也让我彻底摆脱了困意。
我伏在地上,屏住呼吸静静听着。不久,金属摩擦地声音便再次响起。
僵尸么?我继续听着,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明显是什么东西在摆弄着防盗门的门锁,僵尸可没有如此细致的动作。那答案就很明显了,有人在撬门。
我捂住少女的嘴,剧烈摇动着她的肩膀。很快,少女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我,她的面孔因羞愧而变得通红。
“嘘,”我努力摁住想要挣扎的少女,摆出嘘声的手势。看到我表情严肃,少女也明白了此刻情况非凡,立刻不在动弹。我一边听着门边的动静,一边悄声问道:“枪在身边么?”
少女微微点头,似乎仍没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指了指门口,听到声音,少女的脸色立刻变得刷白。但她没有迟疑,立刻从床头柜中摸出左轮,转了一下,将空着的弹舱上好子弹。
“把枪藏好,你继续躺着。”我低声说道,拎起了桌上放着的提灯。少女愣了一下,立刻就抓住了我的手臂。她没有开口,但眼神里充斥着担忧。
“没事,”我轻轻拍拍她的头,“我有办法。”。少女迟疑的松开手,听话的躺回床上。我轻轻合上卧室的门,握紧军刺,压着步子走进大门。
门锁的声音时断时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我靠近门仔细听着,撬锁声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刮蹭。显然,撬锁人不仅开锁技巧精湛,而且心态沉着,双手不带有丝毫颤抖。
为什么能找到这里?犹豫间,门锁发出“啪”的响动,似乎离打开只差一步。怎么办?即刻,一个大胆的计谋浮现在脑海中。
“什么人?”我故意靠近门前,发出低沉迷糊的低吼,“想死么?”
门外的人显然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发出巨大的噪音。一分钟后,门外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嗓音。“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装,我在心底冷笑一声。还特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反胃。“发生什么事了?”我努力的表演的像个饥渴的死宅,用既惊喜又有些谨慎声音低声问道,
外面的女人显然也早有准备,用低沉痛苦的声音说道:“我们所在的幸存者营地被另一伙强盗洗劫了,我带着我的两个弟弟趁乱逃了出来。求求你做好事收留我们一晚吧。。”
笑死了,我心说,被人追杀,还能说话逻辑清晰条理明确么?但我仍然装作关心的样子,故意发出打开猫眼的响动。果然,一束光从猫眼中转瞬即逝。等了几秒没有其他动静,我才将眼睛凑了上去。门外两个背着大包的男人握着手电,有意无意的照亮了门口站着的纤细身影。那个女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个子高挑,身材丰满,虽然长得不算特别美丽,但清凉的穿着也足以打开末世大部分男性们避难所的大门。
我仔细看着她的手,尽管不清晰,但我仍能看出那双手骨骼粗壮,皮肤粗糙。撬锁的专家竟然是一个女人。
我再次打量着身后的两男人,他们虽不算强壮,但却很巧妙的将右边身子藏进了黑暗中,让我看不清他手中拿的东西。
“小哥,求你救救我们,什么报酬我们都会付的!”女人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身体,强调着身体的某些部位。真恶心,我不着痕迹的清了清嗓子,故意发出粗壮的喘息声。“让你弟弟把双手伸出来让我看见!”
身后两人脸色一变,似乎一瞬间起了杀心,但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二人缓缓的伸出双手,我看到了他们手中提着的两把沾血长刀。
“怎么还带着武器啊!”我故意发出不满的声音,“你们不会是想害我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女人显得有些生气,装作要走的样子。就这样放他们走也许也是一种办法,但我可不想为日后留下祸患。
“等一下!”我叫住了他们,女人不满的回过头,但手电的光让我没有漏看她嘴角那一抹微笑。“让你的弟弟们把武器收起,我放你们进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似乎在通过眼神进行交流。随后两人熟练的卸下背包,将刀**了带着拉索的隔层。
我轻轻打开门,让出身子,任由三人鱼贯而入,随后关上了防盗门。
“谢谢你,小哥!”女人一把抱住了我,柔软的触感在我胸前摩擦,我装模做样的擦了擦口水,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你们坐。”两个男人一言不发的走向客厅,我拎起还没点亮的提灯,在女人不解的注视下说道:“对了,”
两人不解的回头看向我,我立刻拉亮提灯,明亮到耀眼的灯光让他们下意识捂住了双眼。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拳狠狠击中女人的腹部,女人弯腰跪下,疼痛使她无法发声。我将她一脚踢开,随后立刻冲向离我最近的男人。锋利的三棱军刺轻易贯穿他的喉咙,男人捂着脖子向后倒去。仅剩的那人此刻也终于恢复了视力,他脱下背包砸来却被我弯腰轻易躲过。军刺再次前扎,无情的摧毁了他的左膝。看着男人失重倒下,我向前一步跨坐在他的身上。手中的军刺狠狠扎下,鲜血从三侧血槽崩出。
女人此刻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毫不犹豫的向防盗门跑去。我加紧两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把她拽倒在地上。我举起军刺,一左一右,彻底摧毁了她的双膝。
“我问,你答,”我捏着女人的脸,让她无法尖叫。“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逃出来....”
我用刀柄狠狠砸在她的脸上,破碎的臼齿打断了她说到一半的话。“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是什么人。”
URgRILn9 Po 2022-03-21 16:00:15
女人盯着我的脸,似乎在权衡着,权衡我与“他”之间谁更恐怖。
有趣,都依然性命攸关,居然还会对某个不在此地的人感到恐惧。我拿起军刺,缓缓逼近她的眼睛,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她立刻便投降了。
“掠夺者!”女人恐惧的回答道,娇媚的面容因为疼痛害怕显得扭曲可怖“他们自称是掠夺者!”
掠夺者,问都不用问,光听名字便足以得知那是个什么狗屎组织了。我拿出止血带,将她流血的双膝扎好。还有很多东西要问的,我可不希望问到一半她失血休克,
“你们有多少人?”我架起她的身体,好让她直直坐在沙发上。“大概三十多个人,”她急忙答道,“我们都是三人一组,女人负责精细的开锁和收集物资,男人们负责消灭僵尸...”“还有勾引和消灭其他独居幸存者吧,”我冷笑了一声,“你又少说了些东西。”
“不是,不是!”女人恐惧的挣扎着,求生的欲望让她显得分外滑稽。“我们都是被逼的啊!”她疯狂的争辩着,“大家先前也都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可你不知道,那些敢反抗陈老大的,都,都....”说到这,她仿佛回想起了无比恐惧的东西。女人剧烈的干呕着,她的面孔苍白如蜡,恐惧的样子竟然比我摧毁她膝盖时还要夸张。
“那你们有多少火器?有枪么?”继续这样下去无法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我只能换方向提问。仿佛脱离了梦魇,女人感激的望着我,
“有枪,我知道的,大概有5.6把手枪,2把猎枪,还有一把银行用来押运的霰弹枪。”
火力很足啊,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闪过,但立刻便被否决了。去招惹手持火器的凶狠悍匪,我可还不想死。
“有多少人知道你们来这里?你和你们老大怎么联系?”
“我们有专门的通讯组,”女人指指身后死去的男人的背包,“他们身上有专用的对讲机。我们会主动联系通讯组,并约定通讯时间。之前约好半小时后通话,差不多就是现在。”
还有专门的通讯组,这看来不是一帮普通土匪,我心底有些踌躇,事情不好搞啊,哪怕此刻将她灭口,掠夺者也已经确定这个避难所的位置。只能舍弃这里了。
我看向窗外,此刻已然是深夜。时间,需要时间啊。我捡起男人的背包,摸索着拿到了他们的对讲机。
“听着,”我蹲在女人面前,将手里的对讲机冲她摆摆。“你不是想活命么?我们做个交易。”
女人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我说出的话。无视她的神情,我将对讲机拿在手里把玩着。“你的膝盖虽然受伤严重,但不是无法医治。只要你乖乖照我说的做,我就带你回避难所养伤,养到你痊愈为止。如何?”
“你要我干什么?”女人的声音突然失去了先前的活力,显然对我并不信任。是么?看来谈判不能直接给出对面太好的条件,这是个教训。我叹了口气,蹲在她身边。
“大姐,我也是个男人,要不是你这朵玫瑰带刺,我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带你回去说是养伤,都是成年人其实要干什么你应该也懂。这个生意到底打不打算做,你给个痛快话。”
女人眯着眼打量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人在什么时候最笨?在自己认为自己最聪明的时候。不知是哪听来的冷笑话回响在我脑海中,我拿起对讲机,说道:“跟你们的塔台打电话,告诉他这边已经搞定,休息一晚就会撤回去。你们通信的最长时间间隔大概是多久?”
“六小时。”
六小时么,还是有点不够啊,但也只能这样了。我把对讲机丢在她身上,抽出男人背包中的长刀,“约定六小时后通信,任务就这么简单。但你要敢耍什么小聪明,就别怪我棘手摧花了。”我手起刀落,地上了两个男人的头颅滴溜溜滚过一旁。
但女人面色发白,但却似乎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她打开对讲机的开关,按动通话键,用娇艳的声掩盖着自己的颤抖:“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是第七小队,收到请回复。”
几乎是片刻,对讲机里便传来的答声:“总部收到,总部收到,第七小队,说出你们的意图。”
“第七小队已经完成任务,我们正在整理任务点的物资,预计明天早晨7点左右返回总部。over”
“总部收到,o...”这个over只说了一半,话筒就被人粗暴的抢走了。
“你没有骗我吧。”对讲机里,一个粗壮的男声平静的问道,他的声音沉稳而粗壮,却又听不出任何情感。
女人看向我的目光变了,她的手筛糠般的颤抖着,努力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细不可闻的低鸣。仅靠一句话,就能让生死之间的她对自己的选择产生犹豫,这是何等恐怖的威慑力。
我感到后背汗毛根根竖立,忙举起长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这才彻底打消了她的犹豫。
“没有,”只是说出这两个字,就仿佛耗费了女人全部的勇气,她全身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着,泪水和鼻涕肆意的从脸上滑落。
“是么。”对讲机里的男人不再过问,单方面结束了通信。如释重负的女人的手一抖,掉落的对讲机在半空中被我一把接住。真危险,我长出一口气,将它塞进背包。
我看向坐着的女人,她正低着头微微啜泣着,一时间我竟然也有些心软。
“够了吧,你说的我都做到了,够了吧?”她抹着泪,大声质问着我。
够了么?我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但答案其实早已明了。我张开手,将这具战栗着的身体拥入怀中。女人愣了一秒,随后犹豫着,小心翼翼地,双手环住了我的身体。我感受着眼泪打湿衬衣,感受着肩上压着的重量,感受着怀中生命的火热,低声道:“对不起。”
女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很快便回归放松。我松开手,抽出沾满白浆的军刺,任由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这个女人早已恶贯满盈。给予你最轻松的死,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想到这,我自嘲地笑笑,我只是不想为自己活下去留下任何伏笔的自私的人罢了,没必要搞的如此冠冕堂皇。灯光照在女人的脸上,她的表情永远被定格在了最后一刻。我俯下身,替微笑着的她合上了双眼。
此地不宜久留,六个小时,我该怎么带着一个大病初愈的伤员回到避难所。思索间,我回过身,和不知何时走出房间的少女对上了眼。
URgRILn9 Po 2022-03-21 16:05:20
我下意识回头望向身后,一地的血迹和肮脏肢体。角落里还有滚动的头颅,沙发上是女人瘫倒的尸体。即使面对这些,少女的脸色仍只是有些苍白。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还好房间还算昏暗,让我得以隐藏。她什么时候出来的,看到了多少?我的心底居然莫名的踌躇。
  少女盯着我,无法分辨情感的双眸就这样冰冷的注视着我。“从你开始审问这个女人的时候。”
  是么?也就是说,无论是我的严刑,还是我的失信,她都目睹了全程么?真是不好笑啊。“为什么出来,我不是让你待在屋里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不知名的情感在内心爆发,我霎时间感到热血上涌,怒火攻占了心头。
  但少女依旧冷静,甚至有些冷静的过头。“为什么要骗她?”少女冷冷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她的性命,那你为什么要骗她?”
  “那是...”
  “为了获得更多的有用情报是吧?”少女打断了我,“为了自己能继续舒舒服服的在末世活下去吧?”
  我沉默了,少女说的完全正确。我张张嘴,想要开口,‘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这种借口一样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为了活命就可以摒弃自尊,将虚假的希望给予他人并摧毁。肮脏!”少女厌恶的皱起眉,仿佛看到了令人反胃的生物。“为了生存而用尽龌龊手段,你比那些僵尸都要肮脏百倍!”
  我没有说话,想要向她靠近。但少女立刻条件反射般举起了手中的枪,幽深黑暗的枪口仿佛有着无穷魔力,吸引着我的目光。“停下!”
“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没有理会她的行为,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停下!”少女扳动了击锤,逼迫我不再行动,“为什么不反驳我?”
  我随手将取回的对讲机放入背包,回答道:“没必要。”
  “没必要?”少女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自顾自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不管她的反应,依旧平淡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无论是杀害这些人,还是威逼利诱骗取情报,都只是为了能让我在这末世中活得更久更舒服罢了。”
  “那我呢?”少女低下头,握着手枪的双手微微颤抖,“我和安然呢?我们也只是用来让你活的更长的道具么?”
  是这样么?我的手停了下来,自打捡回了安然,帮忙照看了她的姐姐,我的行为就已然开始偏离预定的轨道。所以这就是报应么?我打心底的嘲笑着天真的自己。
  少女低着头,她一定在等待着我的回应。我闭上眼,内心不知名的情愫让我的大脑一片清明。我知道这时最好的答案是什么,只要开口安慰,哪怕是欺骗自己,少女也必然会欣然接受。此后无论是同行,同居,还是共同面对死亡,她都不会有任何迟疑。听起来很美好,但那我深知那不是最正确的答案,我因为偏离了预定的轨道遭到了如此报应,我不想看到少女有同样的遭遇。少女活下去的意义是保护自己的妹妹,而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活得长久安宁。强行把两个理想杂糅在一起,前途必然不可能一片光明。
  所以我不再犹豫,干脆地吐出了那个字,那个宣示着割裂,预示着分离的字。“是。”
  少女抬起了头,尽管背对着她,我依旧能感受到那空洞的目光。是啊,这是正确的选择,但正确往往是建立在双方痛苦之上的。我将整理好的背包背起,回过头,却刚好看到少女调转了枪口。
  “你疯了么?”我一把打掉少女手中的左轮,紧紧扼住少女的双肩。“是啊,你死了一时痛快,你妹妹呢?没了你她要怎么活?为了一个相处还没有一个星期的陌生人,你就要把活到今日的理想和信仰全都舍弃么?”
    少女剧烈的挣扎着,瘦小的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竟然无法遏制,被这股力量推倒在地。
   我抱着她的身体摔倒在地上。
 “我不要你管!”少女伏在我的身上抽泣着,她举起拳头,柔柔的砸在我的肩头。我叹了口气,默默地抚摩着她顺滑的长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抛弃尊严,满嘴谎言的混蛋。”
  “啪!”
  我这脸可真是多灾多难啊,我捂着肿胀的右脸颊,望着骑在我身上的睡衣少女,心说。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骗我。”少女抓住我的领口,温润的眼泪就滴在我的嘴边,咸咸的,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既然都骗了那么多人,那为什么就不愿意随便撒个慌骗我!我很傻的啊,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相信的!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骗我啊?”说到这里,少女再次低下了头,她顶在我的胸前,沉重的压得我喘不过气。
URgRILn9 Po 2022-03-21 16:05:48
“你已经能正常行动了吧。”尽管这不合时宜,但也依旧是当前最正确的话。少女抬起头幽怨地望着我,她随手抹掉眼里的泪,点了点头。
“刚刚的对话你听到了,你也应该明白目前的状况了。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损耗。赶快打包好要带的东西,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少女再次将头抵在我的胸前。她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脸颊,显得有些迟疑,又有些恐惧。她到底在犹豫什么?我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只能轻轻摇着她的肩膀。“喂,明白我说的话么?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要,”少女低语道,若不是她的头紧贴着我得胸腔,我甚至难以分辨她究竟有没有说话。
“不要!”似乎是认为我没有听到,这一次她扬起了头。如同宣誓般丢下这句话,她毫无征兆的贴近了我的脸。我们就这样脸贴脸四目相对,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感受着她灼热的呼吸,我下意识的想要扭头,想要避开她薄荷味的气息,却被她的双手制止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一旦天亮,那个陈老大势必会派人巡查这里。他们有火器,有兵力,还有系统的通讯手段。我们没本事跟他们对抗的!”
少女狠狠的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我说的一切都否定。“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她就这样伏在我的身上,自顾自地低语着。“我不要听这个。”
我默默的望着她,感受着怀中身体的热度。少女只穿了一件睡衣,而仅凭这一件单薄的睡衣显然无法掩盖那火热柔软的触感。很自然的,在我意识到之前,我的身体就已然起了反应。
“下来,”我咬紧牙关,用最冷酷,最不留情的语气低吼道。但聪明的少女只是片刻就理解了这异样的原因,她直起身,借着月光肆意展现着线条优美的躯体,仿佛是在炫耀,又仿佛是在魅惑。我叹了口气,多亏了她孩子气的行为,我得以从亢奋中恢复冷静。
“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任命似的放松身体,任由她这般压着我。
看到我的反应,少女无力的倒在我身上。“我长得很丑么?”她喃喃的低语着,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可能,你很漂亮的。”
“那是我身材不好么?”少女彻底的将头埋入我的胸膛,发出细弱蚊蝇的低音。“贫是贫了些,可我未来一定还会长得。至少,如果你期望,我会尽力的。”
贫?我暗暗叹了口气,想起了以前有人和我聊过的话题。当一个女孩愿意和你直言自己相貌身材上的缺陷时,你便无需为你的单身生活发愁了。这个女孩已经痴恋于你。她无法容忍自己的任何缺点,她害怕因此而失去你。朋友的这段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我知道,少女对我抱有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
少女的确不凡,她冷静,果敢,能够在危难时做出正确的判断,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是她在一直保护着安然。为什么末世已经数月,我在商场遇到的安然依旧不懂得如何面对突发,状况?那恐怕也不是因为少女忘记了教。她压根就不能教。
之所以少女能够鼓起勇气外出搜索探险,那全然是因为安然的需要。
一旦安然拥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少女便会失去她用来支撑着自己的唯一动力。而这种依赖性的保护同样也带给她自己恐怖的压力积累。
试想,数个月,无依无靠,孤身一人的保护着自己的妹妹,少女遇到的磨难和危险不难想象,而这一切始终都无法得到有效的宣泄。
如果我没猜错,少女这次的大病恐怕不只是简单的感冒,更是来自她身体的一份警告,警告她承受的早已超标。而此时我却恰好出现了,我对她的照顾使她一直积藏在内心的情感得以宣泄。同时,我的独立果敢让她下意识对我产生了依赖。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少女神智模糊时呼唤的是父亲,而不是母亲——比起母亲的温柔体贴,此刻她更需要一个能让她撒娇依赖的可靠长者。
独自一人长期对妹妹的保护让少女内心积攒了无数压力,但她的压力却又因为我恰巧的到来得以宣泄。长期被他人依靠的少女突然间遇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我的形象便顺理成章成为了她内心某种自我保护投影。
本来这个投影只是个短暂的存在,等到少女身体恢复,她的情感也会回归坚强。那时的她便不会再需要这些虚假的形象来维持内心的健康。但仍然很凑巧,这个形象刚刚建立没多久,我便当着她的面亲手将其摧毁破坏。
为了保护因病弱而脆弱的内心,她需要独立果敢的我作为她内心的投影,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我这个投影的原型的所作所为蔑视破坏了她众多一直坚守准则,她对我发自心底感到厌恶。理想的形象与现实的我爆发出强烈矛盾,令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内心变得岌岌可危。而为了阻止即将到来的精神崩溃,少女只有一个办法,一个极端的,令人感到悲哀的方法——加大我在她内心投影的占比,正当化我的所有行为。
这么说来,少女在面对我时迟疑恐惧的态度也很好解释了,她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愧对于我,所以迟疑;作为唯一一个能让她依赖依靠的人,少女害怕早晚会失去我,所以恐惧。这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波动交汇在一起,给她造成了一种自己热恋于我的错觉。
本来这一切都很好解决啊,只是时机太不凑巧了。我叹了口气,心说:本来只要趁早离开,再次独自一人的少女不需多久便能恢复往日理智。但此刻这个突然出现的所谓陈老大让我无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该怎么办,我在心里筹划着,却终是一筹莫展。哪怕我能够分析的头头是道,本质上也依旧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死宅男。哄女孩?我要会这个早就脱离母胎单身了好吧!
不,还有一个选择。望着面前默默抽泣的少女,一个肮脏的,罪恶的,但又能有效打开局面,让一切重新好转的选择浮现在脑海中。深吸一口气,我粗暴的挑起少女的下巴,将嘴唇贴了上去。我会下地狱的吧,从开始的不敢相信最终变为喜悦,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娇羞的脸,我那仅存的良心如同刀割。
URgRILn9 Po 2022-03-21 16:06:04
“哼哼哼~哼哼~哼~”少女忙碌着,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装入背包。她的神色淡然如水,与平常无异,只是那时不时从嘴角流露出地欢快小调却出卖了她真正的内心。
望着少女埋头收拾行李的忙碌背影,我随手挠了挠自己的嘴唇。回想起那温润柔和地触感,我急忙掐了自己一把,逼迫渐远地意识回归清醒。那只是单纯的权宜之计,不包含任何其他要素。你可千万不能陷进去。我在心底暗暗警告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好歹也是我的初吻,没想到我这长相普通地死宅男也有今天。接吻地感觉还真不错,想到这,我的手再次不自禁的靠向嘴边。啪,我一把抓住逐渐靠近地手,不受控制的行为让我自己也头疼不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联系下安然那边吧,省的半夜回去吓到她。我打开对讲机,确认电量正常,随后按动了通话键。“1号1号,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对讲机那头终于传来的安然迷糊的声音。“二号收到,二号收到。”
“我们二人预定于数小时后返回1据点,同时2号据点将被舍弃。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带去的物品,直接告诉我。over。”
安然朦胧的大脑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不过就算她清醒着,恐怕也没什么区别。“1号,为什么要抛弃2号据点?那里可是我和姐姐的家啊,我们...我们...我们....”
还好她没有一直按着通信键,让我得以插话。“不要问任何问题,2号,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详细事情经过回去告诉你。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需要我帮忙带什么回去?over。”
对讲机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响起了声音:“换洗地衣服,鞋袜,内....内衣内裤。”这才对么,在外界情况未知的时,听话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心说,冲着不知何时开始偷看着我地少女指了指手里的对讲机。少女微微点头,俏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显然安然需要的东西她早已贴心地准备好了。
不过我刚刚居然真的和这么可爱的少女接吻了啊,我出神地望着她。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少女冲我腼腆的笑笑,随后便红着脸低下了头。青涩害羞的样子让我心动不已。
末世真的会改变许多东西啊,我随手拨开再次靠近嘴唇的右手,放松身体,背靠在椅背上任由思绪纷飞。若这是世界没有变成这副摸样,我们之间的相遇会是在哪里呢?恐怕别说相遇,就算真是面对面碰在一起,我们也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吧。像现在这样被依恋,被依赖地情侣般的关系,更是绝不可能。想到这里,我炽热的心顿时冰冷了。无论现在的关系如何亲密,少女对自己的好感也只是末世间的阴阳差错罢了。说到底,那只是谎言,是早晚要被拆穿的。
尽管我心底能够理解这一切,但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份美好的谎言能持续下去。
“好了么?”看到少女拉上了背包的拉索,系紧了鞋带。我也从椅子上坐起,拎起了放在一旁的背包。“可以出发了?”
“嗯,”少女点点头,算是回应。我和她走出卧室。望着客厅骇人的景象,少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低声问道:“这些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我思索了片刻,最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罐汽油。
但少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情绪激动地摇着头。
“这是最保险的手段,”我耐心地向她解释,“我们在这里待了太久,留存了太多线索和痕迹在这栋房子里。哪怕已经仔细抹除清理了痕迹,有经验的人也能很轻松就找到我们的相关信息。末世里,别人对我们了解得越少,我们就越安全。”
尽管我已然如此耐心的去说服她,但少女依旧不愿意接受。时间已然不允许我们在这里继续磨蹭了。既然如此,我只能潦草地清理掉尸体血迹,再将防盗门锁好作为心理慰籍。如果来调查的人认真搜索,或许能找到不少关于我们地线索吧。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那时我们早已逃到远离此处的避难所中了。这一点遗留的信息,根本不足以令他们推断出我们的位置
与其去考虑那看不到摸不着的未来,不如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吧。望着楼道窗外黝黑的天,听着僵尸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呻吟声,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回程的路恐怕很艰难啊。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少女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袖子。
确认了我在注视着她,少女微微欠身,像电影中的公主那样转了一个漂亮的圈,然后冲我伸出了右手。
“我叫安馨,”她努力的装出一副不怀好意地样子,笨拙羞耻的神情让她显得分外可爱。“王子陛下,一路上就拜托您保护我的安全了。”
真是的,演不来就不要演了么,所以我才说我应付不来女孩子。我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拉进我的怀里。
“觉得羞耻,那你倒是别演啊。”我掐了掐她绯红地脸颊,任由她从我怀中挣脱逃走。说来也好笑,这一打一闹间,萦绕在心头的担忧顿时荡然无存。
“走吧,我们回家。”我抽出军刺,缓缓推开了单元的防盗门。
夜已经很深了,今晚月关很淡,街道上一片漆黑。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长途跋涉无疑是自寻死路,更别说还带着个大病初愈的少女。但为了活命,为了躲开可能会来的打击报复,我们别无选择。他娘的,僵尸末日僵尸末日,结果对人类威胁最大的竟然依旧是人类。真tmd讽刺。
我压着步子缓缓靠近面前那个不停抖动着的黑色影子,随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军刺顺利的插入他的后脑,刺穿了他唯一的弱点。影子剧烈的挣扎了几下,无力的瘫倒在我怀中。确认他彻底死亡,我轻轻松开手,将尸体无声的放在原地。这是第四只,也是最后一只。
安全!确认了这一点,我从怀里抽出手电,冲着身后闪了几下。不一会,少女就小跑着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她背着比我厚重不少的背包,柔弱苍白的面孔让人难以看清表情。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面时候就看出来了,少女在大部分时间都会有意无意的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情感,只不过隐藏的不算巧妙就是了。
“周围的丧尸已经清理干净了,基本可以确定安全,但还是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我也卸下背包,靠着墙席地而坐。“在这里休整一下我们就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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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蛎哟牡蛎
🈁 ko↓ko↑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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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了
😡
耶!
🦸 你是英雄
🍾 开香槟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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