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影
我想做个圣徒，或者是个罪人，但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怪物。
总是心怀希冀，却又求而不得，我愿负担永恒的痛苦，只要片刻能赐我幸福。
1617的夏天，我们躺在沙沙作响的草地上，她温柔的双手抚摸过我的脸庞。她不知我已经迷失自我，我以为意志能取得胜利。然而那一刻终于来临，她在我怀中死去。每当我想抓住生命，手中都只是一片空虚。
一百年后的五旬节，牧师的女儿让我进入房间，就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我用心头之血这下诗篇。我希望获得幸福，却将毁灭带给我所爱的一切。
还有站在城堡前的皇帝的侍从，1813年他苦苦的哀求和告白。我无法原谅自己，也就无法接受他。皇帝远去，迎接下一次奥斯特里茨的太阳。我攀得越高，就越觉得空虚。忠于自己的内心，却再一次背叛感情。
我注视着时间流动，却被时间狠狠抛弃。我渴望获得自由，却难以摆脱枷锁。我期待拯救，却无法相信救赎。
----------------------------
团版人少被动诱骗pl中
总是心怀希冀，却又求而不得，我愿负担永恒的痛苦，只要片刻能赐我幸福。
1617的夏天，我们躺在沙沙作响的草地上，她温柔的双手抚摸过我的脸庞。她不知我已经迷失自我，我以为意志能取得胜利。然而那一刻终于来临，她在我怀中死去。每当我想抓住生命，手中都只是一片空虚。
一百年后的五旬节，牧师的女儿让我进入房间，就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我用心头之血这下诗篇。我希望获得幸福，却将毁灭带给我所爱的一切。
还有站在城堡前的皇帝的侍从，1813年他苦苦的哀求和告白。我无法原谅自己，也就无法接受他。皇帝远去，迎接下一次奥斯特里茨的太阳。我攀得越高，就越觉得空虚。忠于自己的内心，却再一次背叛感情。
我注视着时间流动，却被时间狠狠抛弃。我渴望获得自由，却难以摆脱枷锁。我期待拯救，却无法相信救赎。
----------------------------
团版人少被动诱骗pl中
#95066
当宗教战争的火苗已经开始点燃，而美第奇的王后正在煽风点火。德摩斯和阿瑞斯携手把时代推向深渊。
“我们把真相用虚假掩盖，把事实埋藏在谎言里，你所看到的并不都是真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犬儒。”
“师傅，你在说什么。”
“听着，孩子，我带你读圣经并不是需要你的虔信，如果我只需要前程，大可从梵蒂冈请来一个红袍的家伙，听好了，这里蕴藏着真相，掩藏着该隐一族的诅咒。”
“可是老师，我完全不懂。这对于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即使真的存在，诺德之城也早就已经毁灭了。”
“的确，洪水摧毁了一切，但是该隐的诅咒确实留存了下来，不可见光，以血为生，心兽诅咒，三代之内的罪恶随着洪水和第一城成为历史，但是幸存的年轻一代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
“这只是一个故事吧？粗鄙的经书甚至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三个亚当和夏娃的孩子会各自成家，亚当和夏娃根本没有女儿。”
“因为它们只是用来掩盖真相的手段，众神确实曾经在人间行走，只不过这个时代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老师，我只是一个学徒，这与我何干呢？”
“因为这份诅咒包括力量，而我已经见证过力量，你也会成为这个隐藏在历史背面的故事的一部分。”
“我们把真相用虚假掩盖，把事实埋藏在谎言里，你所看到的并不都是真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犬儒。”
“师傅，你在说什么。”
“听着，孩子，我带你读圣经并不是需要你的虔信，如果我只需要前程，大可从梵蒂冈请来一个红袍的家伙，听好了，这里蕴藏着真相，掩藏着该隐一族的诅咒。”
“可是老师，我完全不懂。这对于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即使真的存在，诺德之城也早就已经毁灭了。”
“的确，洪水摧毁了一切，但是该隐的诅咒确实留存了下来，不可见光，以血为生，心兽诅咒，三代之内的罪恶随着洪水和第一城成为历史，但是幸存的年轻一代已经进入了新的时代。”
“这只是一个故事吧？粗鄙的经书甚至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三个亚当和夏娃的孩子会各自成家，亚当和夏娃根本没有女儿。”
“因为它们只是用来掩盖真相的手段，众神确实曾经在人间行走，只不过这个时代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老师，我只是一个学徒，这与我何干呢？”
“因为这份诅咒包括力量，而我已经见证过力量，你也会成为这个隐藏在历史背面的故事的一部分。”
#95089
老师或者说监护人，从来没有解释过她为什么选择了一个不那么起眼的人。在被乱兵蹂躏的村庄废墟前带回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慢慢的养大，讲解宗教和艺术，有时候也会带来几个面目古怪的朋友，从不介绍他们的来历，但是似乎总是会把你当做仆人使唤，有的时候还会介绍给他们。
某种意义上监护人对你很好，把你带到这个远离麻烦的地方，甚至也远离了过去的一切。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孩子，城堡周围的田地和叮当作响的工坊才是更熟悉的东西，你见过这些劳苦的朋友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永不停息的服务。
她似乎是一个怪人，过来拜访的人经常是身着华服，带着马车和仆从，也有一些是衣衫不整，脸上挂着几道血痕，她从不拒绝，也从不回避你。有的时候他们会当着你的面说着一些难懂的怪话，有的时候则说一些让人脸红的东西，而更多的时候则是艺术和魔法，还有一个永远难以回避的词语：羊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然，每一个人都是羊群，是基督的牧群，天父把他的权柄交到了人间的使徒和后来的神父手中，但是温顺的凡人，从来都是牧群的一部分。
她永远在搬迁，德意志的森林，勃艮第的庄园，阿尔卑斯的牧场或者君士坦丁堡的繁华，在一次次的搬迁中你们一起渡过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访客开始夸奖你的出众，老师才会逐渐漏出欣慰的笑容，她总是笑着说，自己的选择从不出错，她会笑着提起一些奇怪的名字，比如阿基坦的艾莉诺，或者克劳迪乌斯家族的阿格里皮娜，甚至有时候是皮格马利翁，她总是说这只是你的哥哥或者姐姐，但是都是她可爱的孩子。
你很难理解这一切，毕竟这些人都在书上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有更早的甚至成为了传说。
你不懂，你只是一个孩子。
某种意义上监护人对你很好，把你带到这个远离麻烦的地方，甚至也远离了过去的一切。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孩子，城堡周围的田地和叮当作响的工坊才是更熟悉的东西，你见过这些劳苦的朋友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永不停息的服务。
她似乎是一个怪人，过来拜访的人经常是身着华服，带着马车和仆从，也有一些是衣衫不整，脸上挂着几道血痕，她从不拒绝，也从不回避你。有的时候他们会当着你的面说着一些难懂的怪话，有的时候则说一些让人脸红的东西，而更多的时候则是艺术和魔法，还有一个永远难以回避的词语：羊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然，每一个人都是羊群，是基督的牧群，天父把他的权柄交到了人间的使徒和后来的神父手中，但是温顺的凡人，从来都是牧群的一部分。
她永远在搬迁，德意志的森林，勃艮第的庄园，阿尔卑斯的牧场或者君士坦丁堡的繁华，在一次次的搬迁中你们一起渡过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访客开始夸奖你的出众，老师才会逐渐漏出欣慰的笑容，她总是笑着说，自己的选择从不出错，她会笑着提起一些奇怪的名字，比如阿基坦的艾莉诺，或者克劳迪乌斯家族的阿格里皮娜，甚至有时候是皮格马利翁，她总是说这只是你的哥哥或者姐姐，但是都是她可爱的孩子。
你很难理解这一切，毕竟这些人都在书上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有更早的甚至成为了传说。
你不懂，你只是一个孩子。
#95108
“所以老师为什么会救我呢？”时间过得很快，孩子已经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已经逐渐不够大的衣服和逐渐发育的身体暗示最好的年华正在前方招手。
“我不信仰诸神，我见过他们中间的几个，既没有那么强大，也没有那么高尚，当然也就很难欣赏吉斯家族的狂热分子。”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边放着泛黄的手札一边漫不经心的课后问答。
“肯定不是吧，您说过我的姐姐和哥哥们的名字，没有一个不是大人物。”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指了指窗外。
“拉罗谢尔的旧城堡的方向往南，看到了吗？普瓦图时代的建筑，下面埋着虚假的埃莉诺。”
“嗯？那真正的？”
“你为什么认为一个数十年都不能给法国人带来欢乐的女人能突然到了英国生下四个？”
“老师？您。。。。”孩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我愿意的话，巴黎的朋友也会装聋作哑，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经常做，”她拿了一杯红酒递给孩子，“你也要吗？”
“要什么？”
“都可以，这杯酒，或者看上哪个风流的家伙了？纳瓦拉的亨利？”
孩子推开酒，迷惑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陪在身边的人。她似乎从未变老，光彩照人，有着令人亲近的力量。尽管从没见过她存钱，但是似乎总会有人接待，有时候是国王的红人，有时候是威尼斯豪商。
“说什么呢！”孩子推开她的老师和最亲近的人，跑出了屋子。女人笑盈盈看着孩子赌气的样子，展开了手札，上面写满了古老的希腊字母。
“我不信仰诸神，我见过他们中间的几个，既没有那么强大，也没有那么高尚，当然也就很难欣赏吉斯家族的狂热分子。”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边放着泛黄的手札一边漫不经心的课后问答。
“肯定不是吧，您说过我的姐姐和哥哥们的名字，没有一个不是大人物。”
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指了指窗外。
“拉罗谢尔的旧城堡的方向往南，看到了吗？普瓦图时代的建筑，下面埋着虚假的埃莉诺。”
“嗯？那真正的？”
“你为什么认为一个数十年都不能给法国人带来欢乐的女人能突然到了英国生下四个？”
“老师？您。。。。”孩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我愿意的话，巴黎的朋友也会装聋作哑，但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经常做，”她拿了一杯红酒递给孩子，“你也要吗？”
“要什么？”
“都可以，这杯酒，或者看上哪个风流的家伙了？纳瓦拉的亨利？”
孩子推开酒，迷惑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陪在身边的人。她似乎从未变老，光彩照人，有着令人亲近的力量。尽管从没见过她存钱，但是似乎总会有人接待，有时候是国王的红人，有时候是威尼斯豪商。
“说什么呢！”孩子推开她的老师和最亲近的人，跑出了屋子。女人笑盈盈看着孩子赌气的样子，展开了手札，上面写满了古老的希腊字母。
#95123
“老师，你相信命运吗？”
“伸出手，”她打开了孩子的手掌，“看到这些纹路了吗？茨冈人说这是命运之所在。”
“嗯？”孩子歪了歪头，并不能理解。
她推着孩子白嫩的手，合上手，“这样，命运就在你自己手上了。”
孩子歪了歪头，不解的注视着老师，和身后的犹太烛台，这次是一个犹太社区的大宅暂住。
“老师，我是说，今天门口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孔代亲王路易？”
“对，他说快要开战了，希望您离开。”
老师站起了打开了门，带着孩子走出了大宅，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酒桶上，晚风里她的长袍似乎在飘，连闪烁的亮光也会聚集在她的手指边。
“看吧？你想去哪里？这是北极星，跟着它，带着你手里的命运，这次你来决定？”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似乎应该离开法国？他说加尔文的信徒。。。就要和正统派开战了？”
月光映在眼里，闪烁着，孩子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者怎么办。
“那我们换一个问法，”老师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怀里，她很轻，还没有一个酒桶重，对于一个古老的血族几乎需要控制力度，不然可能会直接脱手飞出去。“你想去那边呢？还记得诺丹查马斯之书怎么预言的吗？”
“海格力斯会征服九头蛇，金色的太阳将会在灰烬中升起，而恐惧的魔鬼会勾结在一起，黑暗会持续到下一次降临。”
“那么谁会是太阳呢？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吗？”
“只有法兰西和。。。哈布斯堡有广阔的土地和人口，还有强大的军队。。。。”
“那么你想去哪里呢？留在这里还是去东边？”她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耐心，一点点引导着孩子提出自己的答案。“马德里不是一个好地方，西比拉一点也不喜欢南方。”
孩子迷糊的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老师的脸，似乎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
“想想吧，”她轻轻的把孩子放在酒桶上，“想好了告诉我，我会有一些事情要想你宣布。”
“伸出手，”她打开了孩子的手掌，“看到这些纹路了吗？茨冈人说这是命运之所在。”
“嗯？”孩子歪了歪头，并不能理解。
她推着孩子白嫩的手，合上手，“这样，命运就在你自己手上了。”
孩子歪了歪头，不解的注视着老师，和身后的犹太烛台，这次是一个犹太社区的大宅暂住。
“老师，我是说，今天门口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孔代亲王路易？”
“对，他说快要开战了，希望您离开。”
老师站起了打开了门，带着孩子走出了大宅，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酒桶上，晚风里她的长袍似乎在飘，连闪烁的亮光也会聚集在她的手指边。
“看吧？你想去哪里？这是北极星，跟着它，带着你手里的命运，这次你来决定？”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似乎应该离开法国？他说加尔文的信徒。。。就要和正统派开战了？”
月光映在眼里，闪烁着，孩子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者怎么办。
“那我们换一个问法，”老师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怀里，她很轻，还没有一个酒桶重，对于一个古老的血族几乎需要控制力度，不然可能会直接脱手飞出去。“你想去那边呢？还记得诺丹查马斯之书怎么预言的吗？”
“海格力斯会征服九头蛇，金色的太阳将会在灰烬中升起，而恐惧的魔鬼会勾结在一起，黑暗会持续到下一次降临。”
“那么谁会是太阳呢？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吗？”
“只有法兰西和。。。哈布斯堡有广阔的土地和人口，还有强大的军队。。。。”
“那么你想去哪里呢？留在这里还是去东边？”她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耐心，一点点引导着孩子提出自己的答案。“马德里不是一个好地方，西比拉一点也不喜欢南方。”
孩子迷糊的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老师的脸，似乎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
“想想吧，”她轻轻的把孩子放在酒桶上，“想好了告诉我，我会有一些事情要想你宣布。”
#95149
思考是一件艰难的事情，老师常常说人是万物的尺度，可是平日里尺度靠着别人丈量，什么时候需要自己亲自去出面理解这件事情了？孩子看看天，似乎群星并不能提供什么答案，它们只是一如往常的闪烁着，如同昨日之火，是逝去的诸神时代的灰烬。很难从灰烬发现什么，除非是一个好的历史学家。
但是时间总能提供一些答案，比如说出生的太阳，在一晚上的发愣之后，只有阳光才能驱散黑暗，带来温暖，太阳从东方升起，带来温暖，这大概是最直白和有趣的启示了。孩子扑哒扑哒的跑进门，像是得到了最简单和纯粹的答案。
“向东边走，总能是最早见到光明的！”
老师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她美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只是细长的眉毛向上抬了抬，“第一次做决定的感觉怎么样？哦，也许不是第一次吧。”她恶作剧一样的笑了，“也许第一次应该是决定跟我走？”
“老师欺负人！”孩子嘟了嘟嘴，脸上涨的通红，“哪里有什么好嘛，完全就是困难，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怎么样都可以啦！”
“那可不行，如果你不能为自己寻找尺度，在历史的海洋里就会迷失方向。”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孩子饱满的脑门，“那么好，我们下周就动身。”
“好耶！”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她欢呼着跳了起来，“又是一个新的地方！会不会有新的鸟和不一样的春天？”
“每个春天都是一样的，也都是不一样的，还记得我说过的忒休斯之船嘛？”老师安稳的把孩子拉到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脑袋，“那么临走之前我需要再说一些事情，同样，还是要你做决定。”
“诶？”
“一份请求，或者说来自我的和另一个世界的邀请。”
“什么嘛，老师想让我去干什么都可以哦？”孩子一溜烟从她身上窜下来，做到了对面的板凳上，“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老师养我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啦……所以，所以让我怎么样都好……只要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孩子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似乎声音已经开始有一点颤抖。她也许在想更多而事情，会是什么要求呢，刺杀贵族，还是单纯的卖给一个来自奥地利的贵族当仆人呢？尽管她学会了很多知识，可是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一个刚刚脱离幼年的女孩能做些什么，她想不到更多解释，头脑过载的抱着胸托着下巴一晃一晃的站在老师的面前。
“好啦，你在想什么呢。”老师招了招手，把她重新抱在怀里，“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什么交易品呢，我又不是那群威尼斯的商人，只要价格合适圣马可的遗物都能弄回来。不过，确实，救你有一点点目的呢。”
“诶？”
“我想重新理解一下做普通人的感觉。”她整了整黑色的头发，可以感觉到环抱着孩子腰部的手已经开始有点松动，“下面我说的话如果吓到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嗯……帮你忘掉的。”
“我，我才不怕呢！”
“你还记得伊利亚特吗？”
“嗯！”
“特洛伊为什么被攻击了呢？”
“帕里斯勾引了墨涅劳斯的妻子海伦！”孩子气势很足的喊了出来，“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师的脸，“这不是古老的传说吗。”
“很好，那么如果我说抱着你的就是她本人呢？”
孩子愣了一秒，然后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老师骗人！虽然我知道老师能有那么多奇怪的访客和朋友，知道很多事情很不一般，但是没有人能躲过苍白骑士的镰刀嘛……”孩子像解开了欧几里得的证明一样昂起了头，“一定……一定是女巫吧，比如每一代都会继承同一个名字，就像哪些一世二世的贵族老爷一样！”她小狗一样的表情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女巫集会确实存在，但是不是我。”她叹了一口气，“你太过聪明了，以至于错过了真实。”她轻轻地把孩子的脑袋靠在了胸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透过绵软又恰到好处的胸部，孩子迷惑了一会，然后再次抬起了头，“没有……”
“我活着，但是也已经在三千年前死去。只有逝者才不会有胸腔里律动的节奏，但是我活着需要鲜血。时间对我毫无意义，我跟着埃涅阿斯离开火海，带着年轻的特罗伊人离开狄多的温柔乡，我也教育过格拉古如何做事，也赞助过奥维德和法洛斯的斯珂帕斯，智慧宫留下过我的足迹，梵蒂冈也曾是我的住处，阿尔伯特是我的情人，阿奎那是我的朋友。我不需要‘学习’那么多的事情，因为大部分都是我经历的一切。”
“可是……”孩子只是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叫做活着但也已经死去呢？”
“我本来以为你会更惊讶一点。”
“老师十几年没有变过呢……”孩子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是女巫……”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明亮的眼睛藏进了饱满的双峰里。
“啊，疏忽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我们一直在搬家不是吗，不会有人认识我，看起来我大意了，或者说你太聪明了。”
“可是我不懂，老师您是要我的血吗？”孩子乖巧的伸出了胳膊。“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明明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师……”
“不，吸血是一种诅咒，人类的血是满足不了我的。”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撇过脸不敢直视自己深处的胳膊的孩子，把她的手臂推开。“我需要同类的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选择，就像我说的，我会像一个正常的监护人把你养大，即使你不愿意也没有问题。你比我想的估计的聪明得多，肯定知道每一件祝福背后都标着代价。”
老师似乎并不抱什么希望，继续一个人诉说着一切，“我本来希望更晚告诉你，等到你更多的体验过一切之后再说，就像艾莉诺一样，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后会更合适一些。但是明天会是最近最好的一次满月，如果你愿意，在群星的祝福之下你会有一个摆脱一部分诅咒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可能就是几十年后了。我想如果你愿意……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我觉得……是不是对于你来说太早了……”老师似乎也开始犹豫，“我本可以不征求你的意见，但是我说过我希望……至少这一次做一个普通人得决定……所以……我会尊重你的，当然……如果日后你愿意也可以，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老师，你说了这么多，诅咒又是什么呢？”孩子似乎远比她心事重重的老师要轻松一些，至少在听到不是吸血之后，似乎感觉得到了大赦一样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长出了一口气。
“日光和饥渴。大部分人会在阳光下灰飞烟灭，少部分人能够外出也会过上厚厚的长袍。你还需要不停的捕食人类，食物对你不再美味，你的舌头只能品尝出鲜血的味道。此外，永生本身也是一种诅咒，你会感觉日常的一切失去了乐趣，失去了地狱和天国，善恶也就失去了意义，人就会堕落成为野兽。”
“那么有什么方法破除吗？”
老师叹了一口气，似乎没有想到她的学生思考的方向和她的设想并不一致。“在传说中有一条圣人道途，到达善恶之彼岸，这很模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一起寻找怎么样呢？”孩子思考了片刻，蓝色的眼睛透着希望的火花。
“你真的这么想？”老师难以置信的看着孩子，“我本以为你会害怕……甚至离开我，就像其他人那样。”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孩子歪了歪头，把这些问号抛到脑后，“可是老师在乱军屠村的时候救了我的命，老师你不是常常说人应该会知恩图报不是吗。我……我一定会帮助老师一起找到这条救赎的道路。如果没有通向天国的大门，那么在地狱的血海里，我也会让您踩在肩头。”
“你都是从哪里学的大道理，明明还是个小家伙……”老师摇着头嗤笑，白皙的手不停的摸着这几百年来最有意思的学生的脑袋。“就你那么矮，踩着也露不出头的。”
“我还可以长高！”孩子站在了她的腿上，嘟着嘴拍了拍脑袋。
但是时间总能提供一些答案，比如说出生的太阳，在一晚上的发愣之后，只有阳光才能驱散黑暗，带来温暖，太阳从东方升起，带来温暖，这大概是最直白和有趣的启示了。孩子扑哒扑哒的跑进门，像是得到了最简单和纯粹的答案。
“向东边走，总能是最早见到光明的！”
老师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她美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只是细长的眉毛向上抬了抬，“第一次做决定的感觉怎么样？哦，也许不是第一次吧。”她恶作剧一样的笑了，“也许第一次应该是决定跟我走？”
“老师欺负人！”孩子嘟了嘟嘴，脸上涨的通红，“哪里有什么好嘛，完全就是困难，这里也好，那里也好，怎么样都可以啦！”
“那可不行，如果你不能为自己寻找尺度，在历史的海洋里就会迷失方向。”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孩子饱满的脑门，“那么好，我们下周就动身。”
“好耶！”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她欢呼着跳了起来，“又是一个新的地方！会不会有新的鸟和不一样的春天？”
“每个春天都是一样的，也都是不一样的，还记得我说过的忒休斯之船嘛？”老师安稳的把孩子拉到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脑袋，“那么临走之前我需要再说一些事情，同样，还是要你做决定。”
“诶？”
“一份请求，或者说来自我的和另一个世界的邀请。”
“什么嘛，老师想让我去干什么都可以哦？”孩子一溜烟从她身上窜下来，做到了对面的板凳上，“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老师养我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啦……所以，所以让我怎么样都好……只要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孩子虽然话这么说，但是似乎声音已经开始有一点颤抖。她也许在想更多而事情，会是什么要求呢，刺杀贵族，还是单纯的卖给一个来自奥地利的贵族当仆人呢？尽管她学会了很多知识，可是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一个刚刚脱离幼年的女孩能做些什么，她想不到更多解释，头脑过载的抱着胸托着下巴一晃一晃的站在老师的面前。
“好啦，你在想什么呢。”老师招了招手，把她重新抱在怀里，“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什么交易品呢，我又不是那群威尼斯的商人，只要价格合适圣马可的遗物都能弄回来。不过，确实，救你有一点点目的呢。”
“诶？”
“我想重新理解一下做普通人的感觉。”她整了整黑色的头发，可以感觉到环抱着孩子腰部的手已经开始有点松动，“下面我说的话如果吓到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嗯……帮你忘掉的。”
“我，我才不怕呢！”
“你还记得伊利亚特吗？”
“嗯！”
“特洛伊为什么被攻击了呢？”
“帕里斯勾引了墨涅劳斯的妻子海伦！”孩子气势很足的喊了出来，“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师的脸，“这不是古老的传说吗。”
“很好，那么如果我说抱着你的就是她本人呢？”
孩子愣了一秒，然后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老师骗人！虽然我知道老师能有那么多奇怪的访客和朋友，知道很多事情很不一般，但是没有人能躲过苍白骑士的镰刀嘛……”孩子像解开了欧几里得的证明一样昂起了头，“一定……一定是女巫吧，比如每一代都会继承同一个名字，就像哪些一世二世的贵族老爷一样！”她小狗一样的表情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女巫集会确实存在，但是不是我。”她叹了一口气，“你太过聪明了，以至于错过了真实。”她轻轻地把孩子的脑袋靠在了胸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透过绵软又恰到好处的胸部，孩子迷惑了一会，然后再次抬起了头，“没有……”
“我活着，但是也已经在三千年前死去。只有逝者才不会有胸腔里律动的节奏，但是我活着需要鲜血。时间对我毫无意义，我跟着埃涅阿斯离开火海，带着年轻的特罗伊人离开狄多的温柔乡，我也教育过格拉古如何做事，也赞助过奥维德和法洛斯的斯珂帕斯，智慧宫留下过我的足迹，梵蒂冈也曾是我的住处，阿尔伯特是我的情人，阿奎那是我的朋友。我不需要‘学习’那么多的事情，因为大部分都是我经历的一切。”
“可是……”孩子只是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叫做活着但也已经死去呢？”
“我本来以为你会更惊讶一点。”
“老师十几年没有变过呢……”孩子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是女巫……”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明亮的眼睛藏进了饱满的双峰里。
“啊，疏忽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我们一直在搬家不是吗，不会有人认识我，看起来我大意了，或者说你太聪明了。”
“可是我不懂，老师您是要我的血吗？”孩子乖巧的伸出了胳膊。“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呢，明明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师……”
“不，吸血是一种诅咒，人类的血是满足不了我的。”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撇过脸不敢直视自己深处的胳膊的孩子，把她的手臂推开。“我需要同类的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选择，就像我说的，我会像一个正常的监护人把你养大，即使你不愿意也没有问题。你比我想的估计的聪明得多，肯定知道每一件祝福背后都标着代价。”
老师似乎并不抱什么希望，继续一个人诉说着一切，“我本来希望更晚告诉你，等到你更多的体验过一切之后再说，就像艾莉诺一样，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后会更合适一些。但是明天会是最近最好的一次满月，如果你愿意，在群星的祝福之下你会有一个摆脱一部分诅咒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可能就是几十年后了。我想如果你愿意……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我觉得……是不是对于你来说太早了……”老师似乎也开始犹豫，“我本可以不征求你的意见，但是我说过我希望……至少这一次做一个普通人得决定……所以……我会尊重你的，当然……如果日后你愿意也可以，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老师，你说了这么多，诅咒又是什么呢？”孩子似乎远比她心事重重的老师要轻松一些，至少在听到不是吸血之后，似乎感觉得到了大赦一样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长出了一口气。
“日光和饥渴。大部分人会在阳光下灰飞烟灭，少部分人能够外出也会过上厚厚的长袍。你还需要不停的捕食人类，食物对你不再美味，你的舌头只能品尝出鲜血的味道。此外，永生本身也是一种诅咒，你会感觉日常的一切失去了乐趣，失去了地狱和天国，善恶也就失去了意义，人就会堕落成为野兽。”
“那么有什么方法破除吗？”
老师叹了一口气，似乎没有想到她的学生思考的方向和她的设想并不一致。“在传说中有一条圣人道途，到达善恶之彼岸，这很模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一起寻找怎么样呢？”孩子思考了片刻，蓝色的眼睛透着希望的火花。
“你真的这么想？”老师难以置信的看着孩子，“我本以为你会害怕……甚至离开我，就像其他人那样。”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孩子歪了歪头，把这些问号抛到脑后，“可是老师在乱军屠村的时候救了我的命，老师你不是常常说人应该会知恩图报不是吗。我……我一定会帮助老师一起找到这条救赎的道路。如果没有通向天国的大门，那么在地狱的血海里，我也会让您踩在肩头。”
“你都是从哪里学的大道理，明明还是个小家伙……”老师摇着头嗤笑，白皙的手不停的摸着这几百年来最有意思的学生的脑袋。“就你那么矮，踩着也露不出头的。”
“我还可以长高！”孩子站在了她的腿上，嘟着嘴拍了拍脑袋。
#95156
“老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没长个子嘛！不是说好了至少会长到最好的年份嘛。”尽管时间过去了几年，但是似乎孩子还是孩子，被定格在了十几岁的前半段。她有时候会抱怨，感到不满，当然凡事总有好处——比如这时候就可以蹦蹦跳跳的发泄一下。
“好啦，说过多少次了，你还能白天出门还不够开心吗？”老师熟练的用手摸着她的头发，与其说是顺毛，不如说是单纯的弄乱，看着细小的发丝分割孩子的面部轮廓和委屈巴巴的眼神，总能获得一些异样的快乐。
“不是啦！这个样子我该怎么见人！”
“怕什么嘛，你看我带你去见谁了？或者说除了奥地利公爵查理，谁还能进来呢？”她摆弄着一个写满了古典拉丁语的手札，“来，把今天的任务先完成，我们来重读《反腓力辞》，你的岁月还长着呢。Antequam de re publica, patres conscripti, dicam ea, quae dicenda hoc tempore arbitror, exponam vobis breviter consilium et profectionis et reversionis meae.首先是如何开头。。。。”
“姆呋，不读了不读了！老师欺负人！出去玩了！”今天也是厌学的一天呢，她一脸无奈的看着孩子啪嗒啪嗒的冲出房间，一边哭笑着收回了手稿，“或许我还是太严格了？。。。。”
奥地利公爵作为皇帝的近亲，有大量的土地和数不清的府邸，为了低调起见，老师只要了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倒不是说离众人有多远，而是这就在旧集市边上，只要别弄出动静，谁也不会在乎一个闹市区的房子里究竟住着谁。
孩子哼唧哼唧的跑到了外面，犯错的恐惧感很快就被冲淡，叫卖的声音鼎沸的人声混合着食物的香味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多谢了这个没有概念的老师，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弗罗林——在老师的眼里这种不足额的货币能普遍使用完全是靠着意大利人的信誉，因此经常把它丢给孩子当作读书的奖励的小玩意——开始大买特买，很快手上就抓满了各种零食玩具，连头上都多了几串发饰——当然这是送的，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一个孩子神气十足的我全都要，就用一个发饰打发走了小祖宗。
孩子心满意足的坐在市集中心的指路标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清理着战利品，哼着无人能懂的刚刚想出来的小调，心里非常开心。
直到发现好像有人在不停的用大拇指比划着什么。
一个初老的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画板请涂涂抹抹，两个十岁出头的姐弟穿着白色的童装站在一个板凳上，一边看着画板，一边在弯着腰做指挥的父亲的要求下用手指丈量着这的尺寸。
“画什么呢？给我看看！”孩子跳了下来，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
“诶？”两个孩子吃了一惊，本能的用双手准备盖住画布。
“让我看看啦，看在上帝的份上。。。嗯？”孩子愣了一下，“你们在画。。。我？”
“年轻的小姐，您刚才可是一脸幸福的看着手上的战利品呢，美丽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值得纪念的东西吗？”男人看两个孩子被突然跑来的模特吓了一跳，只好帮他们回答了问题。
孩子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个小画家，弟弟还是个孩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半张着嘴脸上写满了空洞，似乎被什么东西直接击穿了内心。而身边的姐姐脸红的像一个苹果，紧紧的抱住还在发愣的弟弟，嘴唇不停的嚅动，似乎在努力的想说什么。
孩子有点期待，这也许是除了老师之外第一个不是出于礼节而主动找她的人了。
“能，能坐回去吗？画完就好。”
诶？这叫什么话？
—————————
凯瑟琳 斯特拉多娃
也叫卡特琳斯特拉达，著名学者雅各布的孙女，父亲是画家，弟弟是画家，未来皇帝的情人，不过现在倒确实不是什么大人物
下奥地利的查理二世
斯特利亚，奥地利，卡林西亚，卡罗尼亚公爵，御弟，他的儿子是三十年战争的罪魁祸首，费迪南二世，而他的哥哥留下了一句名言，“只要公道获胜，哪怕世界灭亡。”
“好啦，说过多少次了，你还能白天出门还不够开心吗？”老师熟练的用手摸着她的头发，与其说是顺毛，不如说是单纯的弄乱，看着细小的发丝分割孩子的面部轮廓和委屈巴巴的眼神，总能获得一些异样的快乐。
“不是啦！这个样子我该怎么见人！”
“怕什么嘛，你看我带你去见谁了？或者说除了奥地利公爵查理，谁还能进来呢？”她摆弄着一个写满了古典拉丁语的手札，“来，把今天的任务先完成，我们来重读《反腓力辞》，你的岁月还长着呢。Antequam de re publica, patres conscripti, dicam ea, quae dicenda hoc tempore arbitror, exponam vobis breviter consilium et profectionis et reversionis meae.首先是如何开头。。。。”
“姆呋，不读了不读了！老师欺负人！出去玩了！”今天也是厌学的一天呢，她一脸无奈的看着孩子啪嗒啪嗒的冲出房间，一边哭笑着收回了手稿，“或许我还是太严格了？。。。。”
奥地利公爵作为皇帝的近亲，有大量的土地和数不清的府邸，为了低调起见，老师只要了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倒不是说离众人有多远，而是这就在旧集市边上，只要别弄出动静，谁也不会在乎一个闹市区的房子里究竟住着谁。
孩子哼唧哼唧的跑到了外面，犯错的恐惧感很快就被冲淡，叫卖的声音鼎沸的人声混合着食物的香味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多谢了这个没有概念的老师，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弗罗林——在老师的眼里这种不足额的货币能普遍使用完全是靠着意大利人的信誉，因此经常把它丢给孩子当作读书的奖励的小玩意——开始大买特买，很快手上就抓满了各种零食玩具，连头上都多了几串发饰——当然这是送的，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一个孩子神气十足的我全都要，就用一个发饰打发走了小祖宗。
孩子心满意足的坐在市集中心的指路标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清理着战利品，哼着无人能懂的刚刚想出来的小调，心里非常开心。
直到发现好像有人在不停的用大拇指比划着什么。
一个初老的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画板请涂涂抹抹，两个十岁出头的姐弟穿着白色的童装站在一个板凳上，一边看着画板，一边在弯着腰做指挥的父亲的要求下用手指丈量着这的尺寸。
“画什么呢？给我看看！”孩子跳了下来，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
“诶？”两个孩子吃了一惊，本能的用双手准备盖住画布。
“让我看看啦，看在上帝的份上。。。嗯？”孩子愣了一下，“你们在画。。。我？”
“年轻的小姐，您刚才可是一脸幸福的看着手上的战利品呢，美丽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值得纪念的东西吗？”男人看两个孩子被突然跑来的模特吓了一跳，只好帮他们回答了问题。
孩子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个小画家，弟弟还是个孩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半张着嘴脸上写满了空洞，似乎被什么东西直接击穿了内心。而身边的姐姐脸红的像一个苹果，紧紧的抱住还在发愣的弟弟，嘴唇不停的嚅动，似乎在努力的想说什么。
孩子有点期待，这也许是除了老师之外第一个不是出于礼节而主动找她的人了。
“能，能坐回去吗？画完就好。”
诶？这叫什么话？
—————————
凯瑟琳 斯特拉多娃
也叫卡特琳斯特拉达，著名学者雅各布的孙女，父亲是画家，弟弟是画家，未来皇帝的情人，不过现在倒确实不是什么大人物
下奥地利的查理二世
斯特利亚，奥地利，卡林西亚，卡罗尼亚公爵，御弟，他的儿子是三十年战争的罪魁祸首，费迪南二世，而他的哥哥留下了一句名言，“只要公道获胜，哪怕世界灭亡。”
#95167
在卡特琳眼里，这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家伙就像金色的太阳一样光彩照人，如果说这是从希腊悲剧的歌队里出走的海的女儿，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青涩和成熟似乎被用一种奇妙的配比混合在了一起，微微隆起的前胸在声张着自己步入豆蔻，但是抱着一堆孩子们才会喜欢的战利品正在盘点的表情又像是快乐的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宁芙。她大概再也忘不了这种感觉，那是心脏突然悸动的声音，紧缩一下之后仿佛能听见几声阿芙洛狄忒在耳边的低语。
“这就是喜欢。”
孩子啪嗒啪嗒凑了过来，看着画思考了一下，“教教我怎么样啦，我是说，怎么画。”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我叫让娜。”
孩子没有名字，战争的创伤让她对过去很多的记忆关上了大门，老师只叫她孩子，她甚至也不怎么提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那个晚上的记忆格外深刻，孩子甚至不会记得海伦是她的老师。
显然这只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名字，让一个孩子记住自己的法国特征，又不会暴露多余的什么东西。
“卡特琳。。。”女孩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
“好。。。太好了。。。”女孩小声嘀咕，然后把手重新移到画布上。“你觉得什么。。。是美呢？”
美？那当然是老师。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总是掏出一顶月桂冠戴在头上，就像古代的女神一样高贵又神秘。金色的长发盘成多里安人的样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透着无法化解的忧愁。她总是喜欢记忆中歌队的长裙，把自己打扮成希腊时代的诸神和凡人之女的演员。灰色的亚麻长裙配上白皙修长的四肢，让人足以想起传说中的缪斯。
当然孩子也有过疑问，为什么老师和她自己说的希腊人截然不同呢？他们不应该更像埃及或者黎凡特的穆斯林吗。
老师总是说，这是一个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的秘密。
“诶？”卡特琳好奇的望着出神的孩子，“让娜？”
“这就是喜欢。”
孩子啪嗒啪嗒凑了过来，看着画思考了一下，“教教我怎么样啦，我是说，怎么画。”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我叫让娜。”
孩子没有名字，战争的创伤让她对过去很多的记忆关上了大门，老师只叫她孩子，她甚至也不怎么提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那个晚上的记忆格外深刻，孩子甚至不会记得海伦是她的老师。
显然这只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名字，让一个孩子记住自己的法国特征，又不会暴露多余的什么东西。
“卡特琳。。。”女孩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
“好。。。太好了。。。”女孩小声嘀咕，然后把手重新移到画布上。“你觉得什么。。。是美呢？”
美？那当然是老师。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总是掏出一顶月桂冠戴在头上，就像古代的女神一样高贵又神秘。金色的长发盘成多里安人的样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透着无法化解的忧愁。她总是喜欢记忆中歌队的长裙，把自己打扮成希腊时代的诸神和凡人之女的演员。灰色的亚麻长裙配上白皙修长的四肢，让人足以想起传说中的缪斯。
当然孩子也有过疑问，为什么老师和她自己说的希腊人截然不同呢？他们不应该更像埃及或者黎凡特的穆斯林吗。
老师总是说，这是一个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的秘密。
“诶？”卡特琳好奇的望着出神的孩子，“让娜？”
#95173
孩子回过神，迷茫的看着老师。
“所以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老师有点好奇。
“我讲了讲格列柯的画，反正就是您教我的那一堆啦，如何把背景融入前景，毕竟她只画了一个人然后把背景涂得很暗嘛。”
然后不出意外脑袋上挨了轻轻的一下。
“笨蛋”
“我哪有笨蛋啦！”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呢。”老师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什么是喜欢？”
老师被问住了一样愣了一下，她漫长的岁月里其实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孩子的哥哥和姐姐们都是成年人，经历过爱恨情仇才被她收留。而对于老师自己而言，这个问题又显得太久远以至于不能回想起多少旧日的余烬。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感情，而她只剩下捕食者的兽性和来自血统的对情欲的渴望。但是这两个无论哪一条都不适合教给孩子。
“额。。。这要你自己发现呢。”
“诶？”孩子露出少见的呆呆的表情，老师开始怀疑是不是诅咒本身让她的精神也固化了。
“你有多愿意和她继续见面，越强烈就越有可能发现什么是喜欢。”
“我愿意。。。当然啦，。。我愿意的。”孩子小声说。
“所以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老师有点好奇。
“我讲了讲格列柯的画，反正就是您教我的那一堆啦，如何把背景融入前景，毕竟她只画了一个人然后把背景涂得很暗嘛。”
然后不出意外脑袋上挨了轻轻的一下。
“笨蛋”
“我哪有笨蛋啦！”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呢。”老师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什么是喜欢？”
老师被问住了一样愣了一下，她漫长的岁月里其实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孩子的哥哥和姐姐们都是成年人，经历过爱恨情仇才被她收留。而对于老师自己而言，这个问题又显得太久远以至于不能回想起多少旧日的余烬。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感情，而她只剩下捕食者的兽性和来自血统的对情欲的渴望。但是这两个无论哪一条都不适合教给孩子。
“额。。。这要你自己发现呢。”
“诶？”孩子露出少见的呆呆的表情，老师开始怀疑是不是诅咒本身让她的精神也固化了。
“你有多愿意和她继续见面，越强烈就越有可能发现什么是喜欢。”
“我愿意。。。当然啦，。。我愿意的。”孩子小声说。
#95208
“姐姐今天回来一直都不对劲呢。。。”在另一边，弟弟奥塔维奥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卡特琳，“哪里不舒服吗？”
“笨蛋笨蛋！怎么会不舒服。”卡特琳想把枕头飞过去，但是忍住了，奥塔维奥怎么会懂这些事情呢？
不过她也不懂，这种心里毛毛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想起今天遇到的少女，心里就会一阵悸动，想再次见到，再一次做些什么。。。。
她想不出来，只能继续打滚。
“卡特琳，有人找你。”父亲的声音打破了妄想和痛苦。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门，探出头，然后赶紧关上。
“等一下等一下！让娜！我把头发梳一下！”
弟弟一脸惊讶的看着卡特琳翻箱倒柜找衣服的样子。
“我我我……我好了！”过了一小会，卡特琳才一脸通红的打开了门。“请……请进……”
房间非常的整齐——除了一张画板和几张夹在上面的纸还有散落一地根本没法收拾干净的颜料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局促的卡特琳站在一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很……很乱的地方吧……”
“很棒哦！我很喜欢这种工坊一样的感觉，你知道大画家在成名之前都喜欢这样子吗，你看委罗内塞和米开朗琪罗……”孩子一脸兴奋地看着这个根本收拾不干净的地方——整齐和干净在画室往往是两个概念，东西可以放在一起，但是时间的痕迹是难以抹去的，尤其是用画笔和锉刀添加的痕迹。
孩子想起了模糊的记忆里村子里木匠的工作室，老头子拿着工具坐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小房间里对着一块木头反复刻线的样子，她还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几十年前的事情，但是似乎很近，又很远。直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才停下了和思绪一样翻飞的脚步。
“诶，抱歉……”她低头看了看，“诶？你是……”
“奥塔维奥，我的弟弟。”少女赶紧拉开了挡住了路的弟弟。
“没事哦，看起来一脸不开心的看着我呢。”孩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憋红了脸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都怪你！姐姐自从上次回来天天在床上打滚！都让我睡不好觉了！”
“诶！说什么呢！”卡特琳急急忙忙把奥塔维奥拉到了一边，“没有的事情哦。”
“我能理解，我也心里想着什么感觉……嗯……乱乱的，所以我就想，一定是你的姐姐很厉害呢，能悄悄的偷走……”
“好……好啦！”卡特琳慌忙的挥了挥手，“我们……我们来画画吧！你来当模特怎么样！”
“嗯……好哦，那你想画什么呢？”孩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张空的椅子上，掏出了一个月桂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据说是从鲁米利亚地区新摘下来的树枝做成的。那我就先用一下咯？”她自然地戴在了头上。“怎么样，像胜利女神尼基吗？”
卡特琳看着眼前金发白衣的孩子，墙面在温和的阳光下柔化，变得有一些温润的红，脸上带着红晕的孩子就像狄奥尼索斯追逐的宁芙一样美丽，但是同样的作为画家，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
模特和她一样，眼睛里带着一点羞涩，正在悄悄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的视线从她的头部移开，就会有一股期待已久的目光从这个方向悄悄地游弋过来。
那是一个难忘的下午。而还会有很多个一样快乐的下午，卡特琳逐渐发现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姐姐几乎无所不能，她懂艺术，也偶尔来陪她读书，她会带来十日谈两个人悄悄地躲着奥塔维奥互相面红耳赤的调笑，也会带来据说是莱斯博斯的萨福的不传世的作品。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快乐。但是有时候她也发现，这个人似乎又离全能差得很远——很笨，非常非常的笨，明明自己已经脸色红到发烫，却经常感觉不到，还在继续谈论佛罗伦萨的爱情诗篇……有的时候甚至发现不了一个她一直躲着的小男孩就在她身后做着奇怪的动作的恶作剧——比如两只手放在脑侧扮成兔子耳朵什么的。
似乎是一个聪明又不太聪明的人呢。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一年对于卡特琳和她的新朋友，都是难以忘怀的。
。。。。。。。
“孩子……”老师终于主动开口了。“我们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除了卡特琳你还和谁成为朋友了吗？”
“额……”每次出去都是同一个目的地的孩子只好开始打起了哈哈。
“唉……我本来希望你能认识一些更多的人，你知道，帝国已经不太平了，你上课应该知道……”
“是的，老师，北方正在等待一个摊牌的机会，皇帝的继承人又是一个耶稣会的玩具。”孩子抓紧机会转移了话题，一股脑的开始倒出这些和面孔完全不符的知识。
“很好，我以为你完全冲昏了头脑只是个孩子。”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带算带你很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已经……已经……”孩子自己也不记得究竟过了多少年，但是气势不能输，“已经三十年了嘛！”
“还是个孩子。”老师叹了口气，“你已经度过的时间和你未来的岁月相比无足轻重，你的未来还有一百，甚至一千年，而你的过去仅仅是30年，对于我来说你还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孩子，只是头脑里多了一些见识而已。。”
“才，才不是呢！”
老师不想过多的争辩，她知道时间已经把又一个人得灵魂和肉体彻底撕裂开，血族喜欢成熟的子裔，他们会经历过爱恨情仇，更容易应对肉体的停滞和精神的持续发展，更有希望让逻格斯的无限性得到自我的证明，当然，作为坏处，他们也会更饥渴，更沉沦于自己的欲望，成为诚实的野兽。但是孩子显然不是这样，她太早就脱离了这个世界，尽管聪明但不理解尘世，尽管动人，但不懂得人心，这就像带着一个金币的袋子招摇过市还不知道防备。
但是她更希望能让孩子长留在身边，永远做一个孩子。在她之前，每一个人都会经历感谢或者愤恨，然后匆匆离开，而这个孩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孩子——依恋她，信任她，有时候还有点畏惧。
“我们回法国，你会第一次展示你的才华。这也算我的一次考试。”
“可是……”孩子面露难色，“我想……”
“卡特琳的事情？”
孩子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的，但是你要知道你不可能陪伴她很久，她会长大，而你不会，那么你会多久之后被发现呢？”她说的对，也不全对，但是暂时这不重要。
“嗯……我……我会……”
“这样吧，我们再留一周，因为查理公爵也去世了，我需要参与一些活动。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会尽力的协调。”老师叹了一口气，把更多想说的东西压了下去：
回去有一场试炼，三亨利之战正在尾声，而巴黎正在等待着一个新的主人，纳瓦拉的亨利距离这个法兰西岛上的王座还有半步，然而最后的半步看起来很远，巴黎拒绝一个胡格诺国王，西班牙人正在从哈布斯堡额低地反复出击，但是好人亨利周围围绕着战斗狂热言论。
法国需要一个和平，否则神圣同盟和亨利的战争会彻底毁掉这个刚刚走出泥潭的国家。巴黎的密会和魔宴已经在神圣同盟的猎巫里瘫痪，两方同时给她这个强大的局外人发了求援信
很抱歉，我的孩子，这次只有你能帮忙了。
---------------------------------------------
根据吸血鬼避世法则的世界观，除了实力强大的玛土撒拉（四代血族，三代以上被大洪水消灭），大部分血族形成了两个组织，一个是密会carmillas，一个是魔宴sabbat，前者是严格的等级制，经常是一个凡卓氏族为核心的小宫廷，他们掩人耳目，要求所有成员发誓远离尘世，尽可能不和凡人接触（除了捕食，凡人除了他们的ghoul也就是死徒之外，是基本上不能活着带着这个秘密离开的。）。而后者强调自由，由一个mago（大师）团体共同决策，反对避世法则，希望人和吸血鬼和平共处，但是在猎巫活动中最容易受到打击——而恰好这个时代教会的猎巫行动刚刚达到高潮（对你没看错，大部分猎巫运动都是中世纪教权衰落以后的产物）。而玛土撒拉这种古老血族则或者是一方的领导，或者干脆哪方都看不上（当然反过来也就是谁都得罪不起），显然这里的老师就是第二种。
随着下奥地利公爵查理的突然去世和皇帝的无后，拥有严重耶稣会影响的费迪南会成为帝国的主人。新教和旧教很快就会摊牌，也就是著名的三十年战争。
“笨蛋笨蛋！怎么会不舒服。”卡特琳想把枕头飞过去，但是忍住了，奥塔维奥怎么会懂这些事情呢？
不过她也不懂，这种心里毛毛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想起今天遇到的少女，心里就会一阵悸动，想再次见到，再一次做些什么。。。。
她想不出来，只能继续打滚。
“卡特琳，有人找你。”父亲的声音打破了妄想和痛苦。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门，探出头，然后赶紧关上。
“等一下等一下！让娜！我把头发梳一下！”
弟弟一脸惊讶的看着卡特琳翻箱倒柜找衣服的样子。
“我我我……我好了！”过了一小会，卡特琳才一脸通红的打开了门。“请……请进……”
房间非常的整齐——除了一张画板和几张夹在上面的纸还有散落一地根本没法收拾干净的颜料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局促的卡特琳站在一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很……很乱的地方吧……”
“很棒哦！我很喜欢这种工坊一样的感觉，你知道大画家在成名之前都喜欢这样子吗，你看委罗内塞和米开朗琪罗……”孩子一脸兴奋地看着这个根本收拾不干净的地方——整齐和干净在画室往往是两个概念，东西可以放在一起，但是时间的痕迹是难以抹去的，尤其是用画笔和锉刀添加的痕迹。
孩子想起了模糊的记忆里村子里木匠的工作室，老头子拿着工具坐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小房间里对着一块木头反复刻线的样子，她还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几十年前的事情，但是似乎很近，又很远。直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才停下了和思绪一样翻飞的脚步。
“诶，抱歉……”她低头看了看，“诶？你是……”
“奥塔维奥，我的弟弟。”少女赶紧拉开了挡住了路的弟弟。
“没事哦，看起来一脸不开心的看着我呢。”孩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憋红了脸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都怪你！姐姐自从上次回来天天在床上打滚！都让我睡不好觉了！”
“诶！说什么呢！”卡特琳急急忙忙把奥塔维奥拉到了一边，“没有的事情哦。”
“我能理解，我也心里想着什么感觉……嗯……乱乱的，所以我就想，一定是你的姐姐很厉害呢，能悄悄的偷走……”
“好……好啦！”卡特琳慌忙的挥了挥手，“我们……我们来画画吧！你来当模特怎么样！”
“嗯……好哦，那你想画什么呢？”孩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一张空的椅子上，掏出了一个月桂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据说是从鲁米利亚地区新摘下来的树枝做成的。那我就先用一下咯？”她自然地戴在了头上。“怎么样，像胜利女神尼基吗？”
卡特琳看着眼前金发白衣的孩子，墙面在温和的阳光下柔化，变得有一些温润的红，脸上带着红晕的孩子就像狄奥尼索斯追逐的宁芙一样美丽，但是同样的作为画家，她能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对。
模特和她一样，眼睛里带着一点羞涩，正在悄悄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的视线从她的头部移开，就会有一股期待已久的目光从这个方向悄悄地游弋过来。
那是一个难忘的下午。而还会有很多个一样快乐的下午，卡特琳逐渐发现这个稍微大一点的姐姐几乎无所不能，她懂艺术，也偶尔来陪她读书，她会带来十日谈两个人悄悄地躲着奥塔维奥互相面红耳赤的调笑，也会带来据说是莱斯博斯的萨福的不传世的作品。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快乐。但是有时候她也发现，这个人似乎又离全能差得很远——很笨，非常非常的笨，明明自己已经脸色红到发烫，却经常感觉不到，还在继续谈论佛罗伦萨的爱情诗篇……有的时候甚至发现不了一个她一直躲着的小男孩就在她身后做着奇怪的动作的恶作剧——比如两只手放在脑侧扮成兔子耳朵什么的。
似乎是一个聪明又不太聪明的人呢。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一年对于卡特琳和她的新朋友，都是难以忘怀的。
。。。。。。。
“孩子……”老师终于主动开口了。“我们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除了卡特琳你还和谁成为朋友了吗？”
“额……”每次出去都是同一个目的地的孩子只好开始打起了哈哈。
“唉……我本来希望你能认识一些更多的人，你知道，帝国已经不太平了，你上课应该知道……”
“是的，老师，北方正在等待一个摊牌的机会，皇帝的继承人又是一个耶稣会的玩具。”孩子抓紧机会转移了话题，一股脑的开始倒出这些和面孔完全不符的知识。
“很好，我以为你完全冲昏了头脑只是个孩子。”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带算带你很快离开这个地方。”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已经……已经……”孩子自己也不记得究竟过了多少年，但是气势不能输，“已经三十年了嘛！”
“还是个孩子。”老师叹了口气，“你已经度过的时间和你未来的岁月相比无足轻重，你的未来还有一百，甚至一千年，而你的过去仅仅是30年，对于我来说你还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孩子，只是头脑里多了一些见识而已。。”
“才，才不是呢！”
老师不想过多的争辩，她知道时间已经把又一个人得灵魂和肉体彻底撕裂开，血族喜欢成熟的子裔，他们会经历过爱恨情仇，更容易应对肉体的停滞和精神的持续发展，更有希望让逻格斯的无限性得到自我的证明，当然，作为坏处，他们也会更饥渴，更沉沦于自己的欲望，成为诚实的野兽。但是孩子显然不是这样，她太早就脱离了这个世界，尽管聪明但不理解尘世，尽管动人，但不懂得人心，这就像带着一个金币的袋子招摇过市还不知道防备。
但是她更希望能让孩子长留在身边，永远做一个孩子。在她之前，每一个人都会经历感谢或者愤恨，然后匆匆离开，而这个孩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孩子——依恋她，信任她，有时候还有点畏惧。
“我们回法国，你会第一次展示你的才华。这也算我的一次考试。”
“可是……”孩子面露难色，“我想……”
“卡特琳的事情？”
孩子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的，但是你要知道你不可能陪伴她很久，她会长大，而你不会，那么你会多久之后被发现呢？”她说的对，也不全对，但是暂时这不重要。
“嗯……我……我会……”
“这样吧，我们再留一周，因为查理公爵也去世了，我需要参与一些活动。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会尽力的协调。”老师叹了一口气，把更多想说的东西压了下去：
回去有一场试炼，三亨利之战正在尾声，而巴黎正在等待着一个新的主人，纳瓦拉的亨利距离这个法兰西岛上的王座还有半步，然而最后的半步看起来很远，巴黎拒绝一个胡格诺国王，西班牙人正在从哈布斯堡额低地反复出击，但是好人亨利周围围绕着战斗狂热言论。
法国需要一个和平，否则神圣同盟和亨利的战争会彻底毁掉这个刚刚走出泥潭的国家。巴黎的密会和魔宴已经在神圣同盟的猎巫里瘫痪，两方同时给她这个强大的局外人发了求援信
很抱歉，我的孩子，这次只有你能帮忙了。
---------------------------------------------
根据吸血鬼避世法则的世界观，除了实力强大的玛土撒拉（四代血族，三代以上被大洪水消灭），大部分血族形成了两个组织，一个是密会carmillas，一个是魔宴sabbat，前者是严格的等级制，经常是一个凡卓氏族为核心的小宫廷，他们掩人耳目，要求所有成员发誓远离尘世，尽可能不和凡人接触（除了捕食，凡人除了他们的ghoul也就是死徒之外，是基本上不能活着带着这个秘密离开的。）。而后者强调自由，由一个mago（大师）团体共同决策，反对避世法则，希望人和吸血鬼和平共处，但是在猎巫活动中最容易受到打击——而恰好这个时代教会的猎巫行动刚刚达到高潮（对你没看错，大部分猎巫运动都是中世纪教权衰落以后的产物）。而玛土撒拉这种古老血族则或者是一方的领导，或者干脆哪方都看不上（当然反过来也就是谁都得罪不起），显然这里的老师就是第二种。
随着下奥地利公爵查理的突然去世和皇帝的无后，拥有严重耶稣会影响的费迪南会成为帝国的主人。新教和旧教很快就会摊牌，也就是著名的三十年战争。
#95250
起床再搬[ ´∀`]
只想诱骗几个pl去团版，无情r点人太多了剧情分歧点都被直接跳过了有点伤心
只想诱骗几个pl去团版，无情r点人太多了剧情分歧点都被直接跳过了有点伤心
#98781
如果不在地中海，冬天都不那么让人好受，每当来自北方的冷气来到这里，雪花都会准时笼罩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今天的圣斯蒂芬广场也是如此，老城区中心的广场上，孩子和她再一次聚到了一起。卡特琳的手冻得通红，不停的哈出白雾让自己暖和一点，不过至少有一点还是好的，今天没有下雪，天气干冷干冷的。
“我……”孩子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老师要求她发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她不会背叛自己的老师，也不想找出一个拙劣的借口来糊弄自己的……朋友？
大概吧？朋友？或者是哪种让人想到就会有羽毛在心里挠来挠去的朋友？
孩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是喜欢吗？老师总是模糊的回避这个问题，她总是说她太老了，不适合讨论这个年轻人的话题。不过她说，那是一种就算繁星消逝天幕坠落也不会消退的期待，是春来秋去沧海桑田也不会忘却的悲欢。
什么嘛，完全不懂。
“好啦，我猜，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卡特琳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但还是主动开口了。“是坏事没错吧。”
“我……我就要离开德意志的土地了……我的……”孩子突然卡顿了，该怎么介绍老师呢？她从来没有邀请过卡特琳去她的宅子，也从来没有提过她。恐怕这一家早就把孩子当成了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受到哈布斯堡家族庇护的贵人了。
“嗯？”卡特琳好奇的看着一向自带光环的孩子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让娜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吗？”
“我的……我的妈妈准备回法兰西，我……很快就会跟着离开。”不知道是谎言还是难过，孩子的脸在冬天竟然不是因为冻伤而红透了。
老师？跟着老师离开故土再无他人也太奇怪了；女主人？那下一个问题应该是自己是不是仆人了，至少从血族的关系上，老师确实是第二个母亲……至少她还没有说谎——到目前为止。
“嗯！可是……我会伤心的。”
“我也会，我还想着下次我们一起去新城边上的树林里一起看太阳光被树枝划成碎片的样子。或者夏天去河边划船……”孩子没法再说下去，她确实感受到了一种悲伤，还有无力。“我……我准备了一个礼物……”孩子掏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纸。“我按照希腊人的格式写了一份只属于我们的诗……”
“你知道我不懂……”
“这样你会记得我更久一些不是吗……等家庭教师教会你的时候你还能记得我们的故事……”孩子歪了歪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但是！”她的脚不停的互相磨蹭着，“但是！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永远记住这一切……”
“嗯嗯……”卡特琳的眼圈红红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有点奇怪，孩子确实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个家庭教师的。但是至少这时候学习一点希腊文就加入了小画家的未来议程。
卡特琳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金色的月桂环，“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的那个花环吗？它后来……不太好了，爸爸找了一个工匠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铜的。给你！“她两只手递了出去，”我……我希望你能试试看。”
孩子点了点头，在冬天干净的几乎没有遮拦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花环就像希腊人喜欢给圣徒们加的光环一样，把整个人都映照得光彩照人了起来。
“我……我……”卡特林最终还是蹲着哭了起来，“能给我写信吗？”
“嗯！我会的！我发誓一定会回来好不好。”孩子伸出了手，“我们拉钩，不许变呢！”
------------------------------
“老师，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回去呢？”孩子再次回到这个有点隐身的大宅院里，巴洛克时代的建筑总是让人比起每一个房间都显得渺小不少。
“你看看吧，这是两个敌对的派系的求援信。”老师从书桌上拿出两个不同风格的信封。“卡尔米拉密会和魔宴从洪水之后斗争到今天，我没想到他们会一起递过来麻烦的事情。”
“您想帮忙？”
“太阳自然看不上反射光彩的苍白群星，但是……他们说的都没错，纳瓦拉的亨利正在一次次围攻巴黎，密会每次只能靠西班牙人来帮忙，但是很快围攻就会一次次卷土重来，法尔内塞已经受伤，西班牙的尼德兰再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杰出的将军能让阻止一次血洗了。亨利背后站着伊丽莎白和她的间谍大师沃尔辛厄姆，还有奥兰治亲王，而西班牙人也已经公开站队了，你不想法国变成两个部分吧？”
“当然，我的老师，虽然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是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结束这场战斗，在各方开始愿意用法兰西本身作为代价之前结束一切。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试炼，我不会出手，我想看看成果。”
“可是……我……该怎么办？”
“还记得你的姐姐艾莉诺吗？”
“嗯……”少女点了点头，“嗯？等等……”她立刻发现不对劲。“这样不好吧……我……我不想杀人。”
“很抱歉孩子，我知道你是连猎物都只是昏迷了之后再下口的好孩子，但是没有办法了，魔宴的大师们认为只有加布莉艾拉女士才能说服亨利改变他的决定，因此已经把她绑架了，正在等待我们去进一步处理。”
“可是……”孩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她讨厌这些和生命有关的悲伤故事，尽管她已经度过了不算很短的岁月，但是想起这些事情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看到和老师相遇之前的场面：屠杀，火海，劫掠，还有人类糟糕的一切。
“我安排了一个齐米塞的大师在鲁昂等待好了。”老师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微光，“睡一觉吧，孩子，你必须这么做。”
齐米塞血族，比起其他同类，这个家族更青睐操纵肉体的艺术，是残酷的血肉伶人。
孩子没法抵抗，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抱歉，但是我必须如此。这是你的真正的第一课。”老师把她抱回了床上，给她的香球里点上了来自东方的安神熏香。“无法掌控人心，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我……”孩子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老师要求她发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她不会背叛自己的老师，也不想找出一个拙劣的借口来糊弄自己的……朋友？
大概吧？朋友？或者是哪种让人想到就会有羽毛在心里挠来挠去的朋友？
孩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是喜欢吗？老师总是模糊的回避这个问题，她总是说她太老了，不适合讨论这个年轻人的话题。不过她说，那是一种就算繁星消逝天幕坠落也不会消退的期待，是春来秋去沧海桑田也不会忘却的悲欢。
什么嘛，完全不懂。
“好啦，我猜，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卡特琳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但还是主动开口了。“是坏事没错吧。”
“我……我就要离开德意志的土地了……我的……”孩子突然卡顿了，该怎么介绍老师呢？她从来没有邀请过卡特琳去她的宅子，也从来没有提过她。恐怕这一家早就把孩子当成了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受到哈布斯堡家族庇护的贵人了。
“嗯？”卡特琳好奇的看着一向自带光环的孩子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让娜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吗？”
“我的……我的妈妈准备回法兰西，我……很快就会跟着离开。”不知道是谎言还是难过，孩子的脸在冬天竟然不是因为冻伤而红透了。
老师？跟着老师离开故土再无他人也太奇怪了；女主人？那下一个问题应该是自己是不是仆人了，至少从血族的关系上，老师确实是第二个母亲……至少她还没有说谎——到目前为止。
“嗯！可是……我会伤心的。”
“我也会，我还想着下次我们一起去新城边上的树林里一起看太阳光被树枝划成碎片的样子。或者夏天去河边划船……”孩子没法再说下去，她确实感受到了一种悲伤，还有无力。“我……我准备了一个礼物……”孩子掏出了一叠皱巴巴的纸。“我按照希腊人的格式写了一份只属于我们的诗……”
“你知道我不懂……”
“这样你会记得我更久一些不是吗……等家庭教师教会你的时候你还能记得我们的故事……”孩子歪了歪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但是！”她的脚不停的互相磨蹭着，“但是！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永远记住这一切……”
“嗯嗯……”卡特琳的眼圈红红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有点奇怪，孩子确实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个家庭教师的。但是至少这时候学习一点希腊文就加入了小画家的未来议程。
卡特琳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金色的月桂环，“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的那个花环吗？它后来……不太好了，爸爸找了一个工匠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铜的。给你！“她两只手递了出去，”我……我希望你能试试看。”
孩子点了点头，在冬天干净的几乎没有遮拦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花环就像希腊人喜欢给圣徒们加的光环一样，把整个人都映照得光彩照人了起来。
“我……我……”卡特林最终还是蹲着哭了起来，“能给我写信吗？”
“嗯！我会的！我发誓一定会回来好不好。”孩子伸出了手，“我们拉钩，不许变呢！”
------------------------------
“老师，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回去呢？”孩子再次回到这个有点隐身的大宅院里，巴洛克时代的建筑总是让人比起每一个房间都显得渺小不少。
“你看看吧，这是两个敌对的派系的求援信。”老师从书桌上拿出两个不同风格的信封。“卡尔米拉密会和魔宴从洪水之后斗争到今天，我没想到他们会一起递过来麻烦的事情。”
“您想帮忙？”
“太阳自然看不上反射光彩的苍白群星，但是……他们说的都没错，纳瓦拉的亨利正在一次次围攻巴黎，密会每次只能靠西班牙人来帮忙，但是很快围攻就会一次次卷土重来，法尔内塞已经受伤，西班牙的尼德兰再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杰出的将军能让阻止一次血洗了。亨利背后站着伊丽莎白和她的间谍大师沃尔辛厄姆，还有奥兰治亲王，而西班牙人也已经公开站队了，你不想法国变成两个部分吧？”
“当然，我的老师，虽然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是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结束这场战斗，在各方开始愿意用法兰西本身作为代价之前结束一切。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试炼，我不会出手，我想看看成果。”
“可是……我……该怎么办？”
“还记得你的姐姐艾莉诺吗？”
“嗯……”少女点了点头，“嗯？等等……”她立刻发现不对劲。“这样不好吧……我……我不想杀人。”
“很抱歉孩子，我知道你是连猎物都只是昏迷了之后再下口的好孩子，但是没有办法了，魔宴的大师们认为只有加布莉艾拉女士才能说服亨利改变他的决定，因此已经把她绑架了，正在等待我们去进一步处理。”
“可是……”孩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她讨厌这些和生命有关的悲伤故事，尽管她已经度过了不算很短的岁月，但是想起这些事情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看到和老师相遇之前的场面：屠杀，火海，劫掠，还有人类糟糕的一切。
“我安排了一个齐米塞的大师在鲁昂等待好了。”老师的眼睛发出红色的微光，“睡一觉吧，孩子，你必须这么做。”
齐米塞血族，比起其他同类，这个家族更青睐操纵肉体的艺术，是残酷的血肉伶人。
孩子没法抵抗，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抱歉，但是我必须如此。这是你的真正的第一课。”老师把她抱回了床上，给她的香球里点上了来自东方的安神熏香。“无法掌控人心，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98785
每一个齐米塞都是血肉的艺术家，据说用肌肉和皮肤甚至是骨骼来完成自己的杰作。但是这个古老的血系自从睿魔尔的法师们崛起之后就似乎远离了视线，据说睿魔尔是一群特兰西瓦尼亚的凡人巫师，在力量的诱惑下吞噬了齐米塞族长的血肉获得了力量，新的势力崛起，那么相对的，这些古老的家族就会没落。
更何况每一个血肉的艺人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个家伙也不例外，他在一个带着血的教堂的地下室展开了自己的“实验室”。阴森的台子上摆满了各种镀金和黄铜的剪刀和钳子，墙上摆满了各个角度的人物素描和组织结构的解剖图，两个刻满了石像鬼的大理石平台似乎是他的工作的舞台，一边躺着一个昏迷的美丽女人，另一边，他的第三只从肩胛骨后伸出来的手正在对孩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孩子并没有见过这个架势，她吓得不轻，可以感觉到自己幻觉中的心跳开始骤然加速——尽管她的心脏已经很久没有跳过了。
“放心孩子，这不会疼的，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海伦大人放话了只要你收到一点伤害我就见不到下一个晚上了，年轻的女士，放心……”
“老师还说了什么？”
“老师？”他用钩子吊起眼睑的眼睛股溜溜的转了一下，“我可不敢这么称呼海伦女士，我就算少加一个‘大人’都会心惊胆战。”
“老师……干过什么？”孩子从没听老师讲过自己的事情，尽管她知道很多自己血族意义上兄弟的故事，但是至于她自己，老师永远是不愿多提。
“哦， 孩子，海伦大人可是我最尊贵的主顾，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他兴奋的挥舞着双手，拿着剪刀，孩子不得不躲着身子扭一扭。“你知道，十字架的信徒有自己的叙事艺术，他们把真相掩盖在虚假里，而希腊人是喜欢对真实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你知道忒休斯和帕里斯，甚至海格力斯都和她有过交集，那只是历史的一部分，她还有过很多个名字……或者有时候根本没有名字……”他笑了笑露出了乌黑的牙齿。
“阿斯帕西娅，阿格里皮娜，利维亚，哦，还冒充过一段时间芝诺比亚和欧多西亚。”他挠了挠秃头，“也许……我是说，也许……那个不列颠传说里的桂妮薇儿，也是伟大的引诱艺术家海伦大人……”
少女邹了邹眉头，这个人说话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望，洋溢着一股不可信的感觉。
“后来她好像开始更喜欢在幕后的感觉了，所以……你听说过阿基坦的艾莉诺吗？她甚至把她的侍女丢给我，好让她扮演自己的主人……你要知道那个朗格多克的乡下侍女，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一股口臭……”他嫌弃的揉了揉鼻子，“真不知道她看上什么了……还有亨利那个肥猪的几个十几岁的老婆都是她的人……”
孩子瞪了他一眼，随着他一点点絮絮叨叨的讲起各种故事，也不再那么害怕这个只是可怕一点的老头。
“小姐，小姐，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神里带着太多的怒火会影响我的操作精度的……”他做了一个停手的手势，“我只是说那个凡人，你知道，她最后并没有出手拥吻那个伪物……您……哦……您……是一个高贵的孩子，我相信假以时日，您会比我的能力强得多，但是现在……”他再次指了指大理石台，“请吧。”
“可是我并不了解这个……”
“不用担心，大师们准备好了一整套记录……你可以在去沙特尔的路上去好好读一读。”他指着一本厚厚的记录。“对了，放心，海伦大人也会陪着你的，她会想办法了就在身边，不过一定要小心，她很久没有活动了不知道这群托克马达的门徒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了，一定不要进入教堂，一定不要被抓住把柄。她有的时候……有点过于自信了……不然安妮博林也不至于需要她亲自插手……”这个疯老头似乎还算关心她们，“我们已经损失了整个西班牙的朋友了……”
“为什么？”
“你知道托克马达吗？审判庭，我们管他叫地狱之王，他是所有无生之人的恶梦，毫不留情甚至不在乎烧掉整个村庄来抓住一个狼人，吸血鬼，或者巫师。他在西班牙把审判庭变成了一个生意，一门在教廷面前热的发烫的生意，而耶稣会正在扩展这门生意，罗耀拉已经把这群谎言的信徒变成了忠诚的战士，小心，德意志的继承人已经是耶稣会忠实的信徒了，如果我们再失去法兰西……那么怕是只能找巴努哈吉的刺客们在阿拉伯的某个小岛上给所有人找一个家了。”他耸了耸肩，两个凸起的肩胛骨极不和谐的发出了震颤声。“算了……我作为一个老头子，说的太多了，小姐，来吧，躺下。”
更何况每一个血肉的艺人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个家伙也不例外，他在一个带着血的教堂的地下室展开了自己的“实验室”。阴森的台子上摆满了各种镀金和黄铜的剪刀和钳子，墙上摆满了各个角度的人物素描和组织结构的解剖图，两个刻满了石像鬼的大理石平台似乎是他的工作的舞台，一边躺着一个昏迷的美丽女人，另一边，他的第三只从肩胛骨后伸出来的手正在对孩子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孩子并没有见过这个架势，她吓得不轻，可以感觉到自己幻觉中的心跳开始骤然加速——尽管她的心脏已经很久没有跳过了。
“放心孩子，这不会疼的，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海伦大人放话了只要你收到一点伤害我就见不到下一个晚上了，年轻的女士，放心……”
“老师还说了什么？”
“老师？”他用钩子吊起眼睑的眼睛股溜溜的转了一下，“我可不敢这么称呼海伦女士，我就算少加一个‘大人’都会心惊胆战。”
“老师……干过什么？”孩子从没听老师讲过自己的事情，尽管她知道很多自己血族意义上兄弟的故事，但是至于她自己，老师永远是不愿多提。
“哦， 孩子，海伦大人可是我最尊贵的主顾，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他兴奋的挥舞着双手，拿着剪刀，孩子不得不躲着身子扭一扭。“你知道，十字架的信徒有自己的叙事艺术，他们把真相掩盖在虚假里，而希腊人是喜欢对真实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你知道忒休斯和帕里斯，甚至海格力斯都和她有过交集，那只是历史的一部分，她还有过很多个名字……或者有时候根本没有名字……”他笑了笑露出了乌黑的牙齿。
“阿斯帕西娅，阿格里皮娜，利维亚，哦，还冒充过一段时间芝诺比亚和欧多西亚。”他挠了挠秃头，“也许……我是说，也许……那个不列颠传说里的桂妮薇儿，也是伟大的引诱艺术家海伦大人……”
少女邹了邹眉头，这个人说话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望，洋溢着一股不可信的感觉。
“后来她好像开始更喜欢在幕后的感觉了，所以……你听说过阿基坦的艾莉诺吗？她甚至把她的侍女丢给我，好让她扮演自己的主人……你要知道那个朗格多克的乡下侍女，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一股口臭……”他嫌弃的揉了揉鼻子，“真不知道她看上什么了……还有亨利那个肥猪的几个十几岁的老婆都是她的人……”
孩子瞪了他一眼，随着他一点点絮絮叨叨的讲起各种故事，也不再那么害怕这个只是可怕一点的老头。
“小姐，小姐，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神里带着太多的怒火会影响我的操作精度的……”他做了一个停手的手势，“我只是说那个凡人，你知道，她最后并没有出手拥吻那个伪物……您……哦……您……是一个高贵的孩子，我相信假以时日，您会比我的能力强得多，但是现在……”他再次指了指大理石台，“请吧。”
“可是我并不了解这个……”
“不用担心，大师们准备好了一整套记录……你可以在去沙特尔的路上去好好读一读。”他指着一本厚厚的记录。“对了，放心，海伦大人也会陪着你的，她会想办法了就在身边，不过一定要小心，她很久没有活动了不知道这群托克马达的门徒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了，一定不要进入教堂，一定不要被抓住把柄。她有的时候……有点过于自信了……不然安妮博林也不至于需要她亲自插手……”这个疯老头似乎还算关心她们，“我们已经损失了整个西班牙的朋友了……”
“为什么？”
“你知道托克马达吗？审判庭，我们管他叫地狱之王，他是所有无生之人的恶梦，毫不留情甚至不在乎烧掉整个村庄来抓住一个狼人，吸血鬼，或者巫师。他在西班牙把审判庭变成了一个生意，一门在教廷面前热的发烫的生意，而耶稣会正在扩展这门生意，罗耀拉已经把这群谎言的信徒变成了忠诚的战士，小心，德意志的继承人已经是耶稣会忠实的信徒了，如果我们再失去法兰西……那么怕是只能找巴努哈吉的刺客们在阿拉伯的某个小岛上给所有人找一个家了。”他耸了耸肩，两个凸起的肩胛骨极不和谐的发出了震颤声。“算了……我作为一个老头子，说的太多了，小姐，来吧，躺下。”
#98969
“好了，小姐起来吧。”血肉艺术家干巴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说要称呼您加布莉埃拉夫人？”
“闭嘴，卡西米尔，如果你出了什么差池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轻轻地脚步声打断了他准备好的自吹自擂的表演。
“海伦大人，您放心，就算是她的妹妹现在也分不出来，你看全身没有一点不是完全一致的。”他那黏糊糊带着阴冷感的手指似乎正在滑过孩子全身。“恕我直言，现在她可比之前那副样子更像合格的妥睿朵了，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孩子……还是说您有了别的艺人。”
“闭嘴。你要是的报酬放在门外了。”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冷的吓人。
“丰饶之角？你从哪里弄到的！？我就随口一说。”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远去的声音，还有一阵一阵的丁零当啷声，似乎扭曲的疯子在不需要手术的时候又挂上了不少的挂件。
孩子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有老师坐在旁边。
“醒了嘛，”老师眯着眼睛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还带着血水的头发，“回去好好洗一洗，然后我会安排一个密会的死徒伪造一个事故，再把你放回去。”
“老师不要我了嘛？”孩子还没说完就守住了声，一方面老师坐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另一方面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甜腻，温柔，和之前的童声完全不同。
“卡西米尔是最可靠的家伙，不要那么惊讶，他几乎取下了真货身上所有的东西。”她指了指另一个台子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这已经几乎不是尸体了，只有少量的血肉，几乎被挖的只剩下骨架。“你有一个虚假的心脏，在魔力的驱使下跳动，至少没有没有审判官能直接看得出来了。”
血肉模糊的尸体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孩子剧烈的干呕，老师一脸淡定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他们只是羊群的一部分。”
“可是这也太。。。。”
“人也不会在乎自己杀掉的牛羊，”她冷漠的摸着孩子头发带血结块的脑袋，“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也只是温顺的羔羊。。”
“不！”
“你必须尽快适应。。。。”
“我不能！”孩子的声音又带回了孩童的哭腔，“这不对！太可怕了！
“我很抱歉，但是这样最保险。”她轻轻的拍打着后背，“卡西米尔和我说了最近一百年的事情，我不能让你漏出一点破绽，我不想让你被抓走。只能安排他尽可能朵的取下真正的肉……怪我吧，怪我吧。”她的声音很轻，难得的低声下气了一次。“好好洗一洗吧，跟我来。”
孩子有些木讷，还没有从各种事情中清醒过来，顺从地站了起来。经过一面镜子，孩子发现自己变得高挑而有致，眼睛带着善良的光芒，尽管鹅卵形的脸上还有更多血迹，但是已经能看得出完美的形状了。
“好了，走吧孩子，你有机会慢慢的欣赏。”
“闭嘴，卡西米尔，如果你出了什么差池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轻轻地脚步声打断了他准备好的自吹自擂的表演。
“海伦大人，您放心，就算是她的妹妹现在也分不出来，你看全身没有一点不是完全一致的。”他那黏糊糊带着阴冷感的手指似乎正在滑过孩子全身。“恕我直言，现在她可比之前那副样子更像合格的妥睿朵了，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孩子……还是说您有了别的艺人。”
“闭嘴。你要是的报酬放在门外了。”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冷的吓人。
“丰饶之角？你从哪里弄到的！？我就随口一说。”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远去的声音，还有一阵一阵的丁零当啷声，似乎扭曲的疯子在不需要手术的时候又挂上了不少的挂件。
孩子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有老师坐在旁边。
“醒了嘛，”老师眯着眼睛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还带着血水的头发，“回去好好洗一洗，然后我会安排一个密会的死徒伪造一个事故，再把你放回去。”
“老师不要我了嘛？”孩子还没说完就守住了声，一方面老师坐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另一方面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甜腻，温柔，和之前的童声完全不同。
“卡西米尔是最可靠的家伙，不要那么惊讶，他几乎取下了真货身上所有的东西。”她指了指另一个台子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这已经几乎不是尸体了，只有少量的血肉，几乎被挖的只剩下骨架。“你有一个虚假的心脏，在魔力的驱使下跳动，至少没有没有审判官能直接看得出来了。”
血肉模糊的尸体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孩子剧烈的干呕，老师一脸淡定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他们只是羊群的一部分。”
“可是这也太。。。。”
“人也不会在乎自己杀掉的牛羊，”她冷漠的摸着孩子头发带血结块的脑袋，“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也只是温顺的羔羊。。”
“不！”
“你必须尽快适应。。。。”
“我不能！”孩子的声音又带回了孩童的哭腔，“这不对！太可怕了！
“我很抱歉，但是这样最保险。”她轻轻的拍打着后背，“卡西米尔和我说了最近一百年的事情，我不能让你漏出一点破绽，我不想让你被抓走。只能安排他尽可能朵的取下真正的肉……怪我吧，怪我吧。”她的声音很轻，难得的低声下气了一次。“好好洗一洗吧，跟我来。”
孩子有些木讷，还没有从各种事情中清醒过来，顺从地站了起来。经过一面镜子，孩子发现自己变得高挑而有致，眼睛带着善良的光芒，尽管鹅卵形的脸上还有更多血迹，但是已经能看得出完美的形状了。
“好了，走吧孩子，你有机会慢慢的欣赏。”
#98985
“我相信记住这本流水账对你不难，”老师少见的亲自帮孩子清洗身体。“疯医说靠着这次那个女人贡献的身体。只要不靠近圣坛和圣人，你就不会被发现。我调查过了，亨利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无论是哪一边，站在都没有办法动摇他的想法，而他就要又一次围攻巴黎了。”
“老师，我该怎么做。”
“不要想着控制他的一切，那样只会变成第二个安妮博林，去获得他的爱。然后留下一条属于阿佛洛狄忒的后门，在必要的时候发挥影响力。”
“可是我还不想。。。”
“我的孩子，如果你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就必须有自己的价值，这意味着有的时候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的心意。亨利还没多老，至少第一次你不会给一个糟老头子。。。。”她继续轻轻的搓着孩子全新的肉体。“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先享用一下。。。”
孩子有些诧异的看到蹲在前面的老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股捕猎一样的表情，这个平日里吸血的时候完全不同，眼睛里带着一种更高级的索取。
“只要是老师，那怎么样都可以。”孩子羞涩的低下了头。
浴室的大门慢慢地关上。
德瓦摩尔乒的一声推开了门，“我的妻子还好吗！？”
“蒙主恩典，似乎只是收到了一些惊吓，一切都还好。”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侍女低着头回答。
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谁都知道纳瓦拉的亨利，他安排几个自己的心腹在加布莉埃拉身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是典型的贵族之间的故事，婚姻是一个财产契约，未婚的情妇有伤家族荣誉，所以她需要出嫁，贫穷的领主只在乎嫁妆，形式上的关系是需要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不过有一份感情是真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亨利和他的登徒子伙伴一定会大发雷霆。
“老师，我该怎么做。”
“不要想着控制他的一切，那样只会变成第二个安妮博林，去获得他的爱。然后留下一条属于阿佛洛狄忒的后门，在必要的时候发挥影响力。”
“可是我还不想。。。”
“我的孩子，如果你想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就必须有自己的价值，这意味着有的时候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的心意。亨利还没多老，至少第一次你不会给一个糟老头子。。。。”她继续轻轻的搓着孩子全新的肉体。“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先享用一下。。。”
孩子有些诧异的看到蹲在前面的老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股捕猎一样的表情，这个平日里吸血的时候完全不同，眼睛里带着一种更高级的索取。
“只要是老师，那怎么样都可以。”孩子羞涩的低下了头。
浴室的大门慢慢地关上。
德瓦摩尔乒的一声推开了门，“我的妻子还好吗！？”
“蒙主恩典，似乎只是收到了一些惊吓，一切都还好。”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侍女低着头回答。
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谁都知道纳瓦拉的亨利，他安排几个自己的心腹在加布莉埃拉身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是典型的贵族之间的故事，婚姻是一个财产契约，未婚的情妇有伤家族荣誉，所以她需要出嫁，贫穷的领主只在乎嫁妆，形式上的关系是需要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不过有一份感情是真的：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亨利和他的登徒子伙伴一定会大发雷霆。
#99002
德 摩尔瓦简单的问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了美丽的妻子和她不知名的女仆在房间里休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女仆摘下了兜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
“嗯？老师您……说什么？”
“好消息是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亨利了，坏消息是，我不觉得你的那点该死的起居注有任何作用，必要的时候敲打两下桌子，我会让他们稍微……更容易接受说辞。”
“你是打算使用能力吧？”
“也没错，以后我会陆续教你，但现在时间不够。”
“都几十年过去了，老师永远在忙。”孩子不满的撇撇嘴。
“我向你道歉。”老师无奈的笑了笑，“我对时间的概念已经……彻底无可救药的坏了。”
“既然是老师的话，那就原谅啦。”经过了之前的一夜，孩子似乎也没那原来那么害怕她了，老师现在有了更多的一层含义。
“好了，准备一下，亨利就要来了，不过这次他似乎一个人都没带。”老师拧了拧鼻子，“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大蒜味道了！”
“哦，我的宁芙女神，您这是怎么了！”他咚的把门撞开，冲了进来。
“大人，夫人正在休息……”
“走开，小女孩，你懂什么，我都三个月没有摸到那柔软的圣乳了……”他一把推开了侍女，孩子几乎要跳起来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你会赞美我的英雄气概对吧？”
“我什么时候不会被纳瓦拉的海格力斯吸引呢？”孩子，或者说德斯特蕾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我的英雄并没有及时赶到嘛。”
“我？”他做出一个挤出肌肉的动作，“我可是把西班牙的毒蛇牢牢地钉死在了弗兰德斯，法尔赛内再也不会来了，据说他的手已经被我英勇的战士砍成了两段。这件事情可一定要赞美一下伦敦的那个女王，罗杰威廉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指挥官之一。”
“那可太棒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住进巴黎呢？你可是许诺要把我带回枫丹白露的。”
“哦，当然，当然……不过我们得等等，我们很快就会开始围攻巴黎了。”
“要考虑一点政治手段吗？比如让马耶那公爵的朋友们稍微……软化一点？”
“谁？”
“比如太后和吉斯公爵？”
“等等？”亨利一把把最新的法兰西第一美女抱了起来，上一个还是被他熏晕过去的玛格丽特皇后。“我的女神，你什么时候学会权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说过只要能当上法国国王，我就会成为王后不是吗？”孩子按照记忆里老师昨晚的动作，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当然，这是一定的，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正在被逼着往南撤退嘛……我也不瞒着你，阿尔克的战斗消耗了我太多的兵力，我正在想办法凑一点人出来，马耶那实在是太有钱了，你说，我要是这么有钱，是不是一定能一顿吃四道头菜啊？”
“我的海格力斯就这么一点志向了？”
“不不不，我只是被你带偏了，你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被我爹带着去首都的交际花的闺房里快乐，从来没想过什么该死的政治，时代变坏了，还是说谁只要顶着这个国家第一美人的头衔就会变得关注这门让人头疼的艺术了呢。”
“我啊，被暗算在路边躲着的时候，想了想，如果我要是只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岂不是一把小刀就能让我的所有努力灰飞烟灭了嘛？”
女仆咳了咳，捡起了被亨利扔在地上的被子被子，扔在了床罩的一起。
“那……你究竟还记得什么？菲利普一再叮嘱我，要小心诡计呢。”亨利大大咧咧的把孩子放回了床上，“我亲爱的加布莉艾拉，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女仆摘下了兜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
“嗯？老师您……说什么？”
“好消息是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亨利了，坏消息是，我不觉得你的那点该死的起居注有任何作用，必要的时候敲打两下桌子，我会让他们稍微……更容易接受说辞。”
“你是打算使用能力吧？”
“也没错，以后我会陆续教你，但现在时间不够。”
“都几十年过去了，老师永远在忙。”孩子不满的撇撇嘴。
“我向你道歉。”老师无奈的笑了笑，“我对时间的概念已经……彻底无可救药的坏了。”
“既然是老师的话，那就原谅啦。”经过了之前的一夜，孩子似乎也没那原来那么害怕她了，老师现在有了更多的一层含义。
“好了，准备一下，亨利就要来了，不过这次他似乎一个人都没带。”老师拧了拧鼻子，“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大蒜味道了！”
“哦，我的宁芙女神，您这是怎么了！”他咚的把门撞开，冲了进来。
“大人，夫人正在休息……”
“走开，小女孩，你懂什么，我都三个月没有摸到那柔软的圣乳了……”他一把推开了侍女，孩子几乎要跳起来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你会赞美我的英雄气概对吧？”
“我什么时候不会被纳瓦拉的海格力斯吸引呢？”孩子，或者说德斯特蕾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我的英雄并没有及时赶到嘛。”
“我？”他做出一个挤出肌肉的动作，“我可是把西班牙的毒蛇牢牢地钉死在了弗兰德斯，法尔赛内再也不会来了，据说他的手已经被我英勇的战士砍成了两段。这件事情可一定要赞美一下伦敦的那个女王，罗杰威廉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指挥官之一。”
“那可太棒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住进巴黎呢？你可是许诺要把我带回枫丹白露的。”
“哦，当然，当然……不过我们得等等，我们很快就会开始围攻巴黎了。”
“要考虑一点政治手段吗？比如让马耶那公爵的朋友们稍微……软化一点？”
“谁？”
“比如太后和吉斯公爵？”
“等等？”亨利一把把最新的法兰西第一美女抱了起来，上一个还是被他熏晕过去的玛格丽特皇后。“我的女神，你什么时候学会权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了。”
“你说过只要能当上法国国王，我就会成为王后不是吗？”孩子按照记忆里老师昨晚的动作，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
“当然，当然，这是一定的，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正在被逼着往南撤退嘛……我也不瞒着你，阿尔克的战斗消耗了我太多的兵力，我正在想办法凑一点人出来，马耶那实在是太有钱了，你说，我要是这么有钱，是不是一定能一顿吃四道头菜啊？”
“我的海格力斯就这么一点志向了？”
“不不不，我只是被你带偏了，你知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被我爹带着去首都的交际花的闺房里快乐，从来没想过什么该死的政治，时代变坏了，还是说谁只要顶着这个国家第一美人的头衔就会变得关注这门让人头疼的艺术了呢。”
“我啊，被暗算在路边躲着的时候，想了想，如果我要是只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岂不是一把小刀就能让我的所有努力灰飞烟灭了嘛？”
女仆咳了咳，捡起了被亨利扔在地上的被子被子，扔在了床罩的一起。
“那……你究竟还记得什么？菲利普一再叮嘱我，要小心诡计呢。”亨利大大咧咧的把孩子放回了床上，“我亲爱的加布莉艾拉，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99087
“所以，我的爱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谁能困住我的天使这么久？”亨利急切的吻了起来，大蒜的的味道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孩子只好暂时关闭了嗅觉，她无法想象真正的加布莉艾拉是怎么忍耐这种味道的。
“我……简单的说，就是被袭击了……然后……然后我不知道，最后是他们找到了我把我送回来的……”
“他们？可是我听说是你自己回来的啊？”亨利一边在脸上继续啃着，一边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向衣服下移动。
“夫人在外面被村民搭救了，当时状况很差，是村民们把他送回来的。”老师只好出来帮初出茅庐的孩子圆了一个糟糕的谎言。本来她觉得事情可能还要几轮对话才会出现问题，没想到问题出现的比预想中要快得多。“夫人的状态很差，之前还说过胡话，我想您问得确实有点为难她了。”
“那我可得好好地和这些拯救了我的天使的家伙聊一聊，赏给他们一点好东西。”他不安分的手已经拉下了大部分的衣服，“好了，孩子，你出去吧，剩下没你的事了，看起来我没见过你，不过你很聪明，已经学会维护主人了。”
“您过奖了。”老师低下了头。
“对了，之后把这几个村民找来，我会好好赏赐他们的。”亨利已经快要等不及了，显然他的名号是名不虚传，喝酒，打仗，做情郎。
“好的，尊敬的大人。”门被缓缓关上，老师关门前对着孩子轻轻眨了眨眼睛。
“怎么样？他感觉好吗？”亨利离去之后，老师在此回到了房间，带着一盆水和一条擦拭的布，还有一封信。
“哼……”孩子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并没有回答。
“看起来还行，至少没有抱怨，是名不虚传的那种了，至少他在里面努力了大半个小时。”老师笑着把毛巾拧干，拿开了被子，“嗯……我还能闻到味道……”
“别……别说了……”
“你还在害羞呢？真怀念我第一次这个样子呢……那时候还没有这种丝绸的被子呢……得到1000年后才在罗马见过。”老师嘴上不怎么留情，但是手上很诚实的温柔的擦拭着孩子的身体，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我想……缓缓。”
“哦，没问题，亨利马上就要走了，巴黎人组织了一个大军，他们要拉着西班牙人再一次和胡格诺决战了，天主教徒发现亨利三世死了，现在正在轮流向马耶那公爵宣誓效忠呢。我怀疑这个纳瓦拉的色鬼只能赶快去抱着加莱海峡对面的老处女求着她赶紧再来一队援军了。”
“我们会支持失败的一方吗？”
“哦，放心，吉斯公爵早就想把你纳入后宫了，我选的目标怎么会输呢？”老师很得意的发出轻轻地笑声。“我倒是很想看你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睡上多少个男人呢。”
“该死，老师您能说点别的吗？”
擦干净之后很快孩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如果没有亨利，一个乡下的穷伯爵是断然不会有这种华丽的长裙的，当然这一点，她的丈夫也心知肚明，毕竟把自己妻子介绍给亨利这件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也是靠着加布莉艾拉，他拿到了一只不小的军队的指挥权。
“还真有点事情……”老师扬了扬一封信，“密会发现了一个耶稣会的家伙正在附近，手里还有这圣人的遗骨，你要不要尝试锻炼一下你的手段？”
“可是我……从来没有拿过剑。”
“听好了，你的身体也是武器，还有，我可以教你一些事情。”老师摊了摊手，“你每天享用的血食并不一定只能作为食物，还可以有额外的作用。”她的眼睛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比如让人服从。当然这意味着你需要更多的进食，不过小心，你还没有真正自己捕猎过。”
“我……简单的说，就是被袭击了……然后……然后我不知道，最后是他们找到了我把我送回来的……”
“他们？可是我听说是你自己回来的啊？”亨利一边在脸上继续啃着，一边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向衣服下移动。
“夫人在外面被村民搭救了，当时状况很差，是村民们把他送回来的。”老师只好出来帮初出茅庐的孩子圆了一个糟糕的谎言。本来她觉得事情可能还要几轮对话才会出现问题，没想到问题出现的比预想中要快得多。“夫人的状态很差，之前还说过胡话，我想您问得确实有点为难她了。”
“那我可得好好地和这些拯救了我的天使的家伙聊一聊，赏给他们一点好东西。”他不安分的手已经拉下了大部分的衣服，“好了，孩子，你出去吧，剩下没你的事了，看起来我没见过你，不过你很聪明，已经学会维护主人了。”
“您过奖了。”老师低下了头。
“对了，之后把这几个村民找来，我会好好赏赐他们的。”亨利已经快要等不及了，显然他的名号是名不虚传，喝酒，打仗，做情郎。
“好的，尊敬的大人。”门被缓缓关上，老师关门前对着孩子轻轻眨了眨眼睛。
“怎么样？他感觉好吗？”亨利离去之后，老师在此回到了房间，带着一盆水和一条擦拭的布，还有一封信。
“哼……”孩子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并没有回答。
“看起来还行，至少没有抱怨，是名不虚传的那种了，至少他在里面努力了大半个小时。”老师笑着把毛巾拧干，拿开了被子，“嗯……我还能闻到味道……”
“别……别说了……”
“你还在害羞呢？真怀念我第一次这个样子呢……那时候还没有这种丝绸的被子呢……得到1000年后才在罗马见过。”老师嘴上不怎么留情，但是手上很诚实的温柔的擦拭着孩子的身体，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我想……缓缓。”
“哦，没问题，亨利马上就要走了，巴黎人组织了一个大军，他们要拉着西班牙人再一次和胡格诺决战了，天主教徒发现亨利三世死了，现在正在轮流向马耶那公爵宣誓效忠呢。我怀疑这个纳瓦拉的色鬼只能赶快去抱着加莱海峡对面的老处女求着她赶紧再来一队援军了。”
“我们会支持失败的一方吗？”
“哦，放心，吉斯公爵早就想把你纳入后宫了，我选的目标怎么会输呢？”老师很得意的发出轻轻地笑声。“我倒是很想看你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睡上多少个男人呢。”
“该死，老师您能说点别的吗？”
擦干净之后很快孩子换了一身新衣服，如果没有亨利，一个乡下的穷伯爵是断然不会有这种华丽的长裙的，当然这一点，她的丈夫也心知肚明，毕竟把自己妻子介绍给亨利这件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也是靠着加布莉艾拉，他拿到了一只不小的军队的指挥权。
“还真有点事情……”老师扬了扬一封信，“密会发现了一个耶稣会的家伙正在附近，手里还有这圣人的遗骨，你要不要尝试锻炼一下你的手段？”
“可是我……从来没有拿过剑。”
“听好了，你的身体也是武器，还有，我可以教你一些事情。”老师摊了摊手，“你每天享用的血食并不一定只能作为食物，还可以有额外的作用。”她的眼睛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比如让人服从。当然这意味着你需要更多的进食，不过小心，你还没有真正自己捕猎过。”
#99107
“我……我真的有这个本事找到一个根本不知道在哪的人吗？"孩子挠了挠头，并不怎么相信自己。
老师摸了摸孩子软软的头发，思考了一下，“那你想再和那个家伙度过几个这样的日子吗？过几天他会跑到更西边的布列塔尼沿岸找英国人的救兵，你可以一路陪着未来的……哦不，现在的国王，白天当好看的花瓶，晚上当顺从的工具。”
“听起来好糟糕……”孩子拿被子蒙住了头。
“反正你得习惯，日子还久着呢，过几年我还得找卡西米尔想办法给你生造出一个孩子呢。”
孩子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不……不要……”
“你见过不孕的王后稳如泰山吗？”
孩子泄气的低下了头。
“好啦，我这只是出于赢得信任的考虑，毕竟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天真可爱。”老师把孩子扶起来，准备最后整理一下衣服，“你的权力来源于如何驾驭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对于你，权力如同月光，必须要一个发光的太阳才能有自己的投射。能牢牢地拴住一个太阳，或者有着难以阻挡的魅力，或者有着难以远离的才华，理论上我相信我的学生不会缺乏这两样东西，但是……”她把最后一个腰带系上，“你需要自己决定怎么样获得他的信任去参与他的大事，毕竟在他眼里你还是一个孩子，当然，在我眼里也是。”
“老师不一样！我永远是老师的学生！”
“好了好了别争辩了”最后一根丝带系好，她拉着孩子来到了镜子前，“德埃特蕾斯夫人，嗯，非常完美。”
“可是老师您刚才说还有一个办法的……”孩子小声嘀咕。
“有，但是有一些危险，你得主动去提议能做一些核心的工作……还必须做的滴水不漏……至少需要很多次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而且还要注意不能抢走亨利的核心幕僚的风头，你知道，菲利普和朗格多克的亨利还有其他人，每一个人都是骄傲的重臣，如果被你抢走了风头，这反而不是好事。”
“可是这样不就可以公开加入议事会了嘛？”
“也不是不可以，”老师耸了耸肩，“我只能说殊途同归，如果你愿意委屈一下自己，只要每晚让他稳定的出现在床上，你总能获得需要的机会，或者就需要想办法公开的和那群男人们竞争了。不过这是你的试炼，我不会过多干涉，除非……”
“嗯？”
“除非你做的实在太差了，那以后只能我亲自下场，你站在这里了。”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去见纳瓦拉亨利吧。”她在背后轻轻推了孩子一把。
“可是……比起老师，亨利也就那样吧……”孩子不满的撇了撇嘴，“我想看看能不能更直接一点……”
“你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希望和一群残酷的恶狼竞争权柄吗？”老师眯了眯眼睛，“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子嗣，那就试试吧，不过像刚才那个样子，我不觉得有任何希望。”
“不会啦不会啦，”孩子撇了撇嘴。“偶尔失误，偶尔失误。”
两个人穿过花园的走廊，来到了城堡的前厅，亨利正在赶走身边的大臣，看到孩子进来，有的人大大咧咧的投过来视线，而比较严肃的胡格诺们则低下了脑袋小步快走离开了大厅。只有莫尔奈的菲利普还站在那里，在笔记里，孩子知道他对加布莉艾拉并不怎么友善，有时候会悄悄地骂一句“胯下之臣”。亨利有时候会帮他打圆场，说他这是一个死脑筋的胡格诺，而且还有用。
确实有用，没有这个胡格诺的教皇，亨利早就被永远有着两倍兵力的天主教徒们钉死在某个十字架上了。他还是沃尔辛汉姆爵士的朋友，他对于说服童贞女王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吾爱，现在还不是饭点呢，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正准备和菲利普研究一下该往哪里逃跑呢，下一次我保证至少我们有一个像样的城堡可以落脚。”亨利耸了耸肩，指着一个巨大的地图大大咧咧的笑了出来。
“大人，需要我回避吗？”菲利普看了看走过来的两个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到了休息时间？”
“不，不，至少不是现在，”亨利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亲爱的，能再等等吗？”
孩子笑了笑，她知道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具有极大地杀伤力，轻轻地走到了地图前，搂住了亨利的脖子，悄悄地在耳边低语，“我想也做些什么，只能每天看着您捂着脑袋头疼不已的样子，实在是令人难受。”
“这可真令人感动呢，”亨利捧起了加布莉艾拉的脸，轻轻向各个方向摇摆了一下，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你想做什么呢？只要你每天晚上脱光了等着我，就已经足够满足了，最好能给我留下几个王子，那就更好了。”
“我会的，但是这些只有胜利之后才有意义不是吗？我能做什么？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去任何你觉得需要的地方，前线也好或者……需要去联系的盟友和策反的敌人，马耶那公爵一定不会对我的行动有什么关注。”孩子几乎是在求着亨利了。
“夫人的勇气可嘉，只是……”菲利普叹了口气打断了对话，“陛下，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很抱歉当面这么说，但是夫人年方17，也没有经过战争和外交的磨练，能做些什么呢?”他转过头，对着侍女用教导的口气继续说道，“这位女士，麻烦您带着夫人回去吧，我个人非常欣赏这种勇气，但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没有经验的女士很难有什么帮助，我们都知道凯瑟琳干了什么，整个国家被弄得一团糟，美迪奇家的人可以说是意大利最有权谋的一族，但是太后依然让人不敢恭维。”他又想了想，继续看向亨利，“大人，请慎重。”
“能让我试试看吗……”孩子的眼睛里挂着不甘心的泪水，一时间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演技还是真心的想法。
“菲利普，这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亨利捧着加布莉艾拉的脸苦笑，“你知道我见不得心爱的人哭泣，你得一定给我想出一个她能做的事情。”
“陛下，您知道这是一个难题……”胡格诺的教皇紧锁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这样吧，夫人，这几件事情您可以尝试一下，第一个是我们在巴黎需要一个朋友，我相信马耶那暂时没有功夫在巴黎抓一个人，他忙着准备下一次战役，您可以去争取一些潜在的支持者，就用您的微笑吧。”
他接着指了指地图，“或者您也可以代表亨利国王去迎接马上到来的苏格兰人雇佣兵，伊丽莎白女王和沃尔辛汉姆会很理解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让女士去迎接，接受绅士的庇护。”
“就不能有一些正常的东西吗？”亨利听了直挠头，“我是说，看起来不那么危险的。”
“大人，现在我们出去就是西班牙人的巡逻队，阿尔克战役并没有带来什么决定性结果，我们围攻巴黎失败，现在一直大军就在附近到处移动，陛下您是理解的不是吗？”菲利普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想到他们死了几万人还不投降……”
“还有一个地方可能会需要夫人，我们需要一个教会得朋友，高卢主义需要一把柴火，让西班牙人无从下口，巴黎会有一些有前途的神学生，去索邦找找吧，让他们多写一些东西，赞颂高卢主义教会思想。”
高卢主义，尽管坚持正统的天主教义，但是希望把教皇的触角限制在阿尔卑斯山以南，在宗教战争的年代里，西班牙人和英格兰人反复干预内战，这种想法看起来也挺有市场的。
老师摸了摸孩子软软的头发，思考了一下，“那你想再和那个家伙度过几个这样的日子吗？过几天他会跑到更西边的布列塔尼沿岸找英国人的救兵，你可以一路陪着未来的……哦不，现在的国王，白天当好看的花瓶，晚上当顺从的工具。”
“听起来好糟糕……”孩子拿被子蒙住了头。
“反正你得习惯，日子还久着呢，过几年我还得找卡西米尔想办法给你生造出一个孩子呢。”
孩子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不……不要……”
“你见过不孕的王后稳如泰山吗？”
孩子泄气的低下了头。
“好啦，我这只是出于赢得信任的考虑，毕竟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天真可爱。”老师把孩子扶起来，准备最后整理一下衣服，“你的权力来源于如何驾驭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对于你，权力如同月光，必须要一个发光的太阳才能有自己的投射。能牢牢地拴住一个太阳，或者有着难以阻挡的魅力，或者有着难以远离的才华，理论上我相信我的学生不会缺乏这两样东西，但是……”她把最后一个腰带系上，“你需要自己决定怎么样获得他的信任去参与他的大事，毕竟在他眼里你还是一个孩子，当然，在我眼里也是。”
“老师不一样！我永远是老师的学生！”
“好了好了别争辩了”最后一根丝带系好，她拉着孩子来到了镜子前，“德埃特蕾斯夫人，嗯，非常完美。”
“可是老师您刚才说还有一个办法的……”孩子小声嘀咕。
“有，但是有一些危险，你得主动去提议能做一些核心的工作……还必须做的滴水不漏……至少需要很多次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而且还要注意不能抢走亨利的核心幕僚的风头，你知道，菲利普和朗格多克的亨利还有其他人，每一个人都是骄傲的重臣，如果被你抢走了风头，这反而不是好事。”
“可是这样不就可以公开加入议事会了嘛？”
“也不是不可以，”老师耸了耸肩，“我只能说殊途同归，如果你愿意委屈一下自己，只要每晚让他稳定的出现在床上，你总能获得需要的机会，或者就需要想办法公开的和那群男人们竞争了。不过这是你的试炼，我不会过多干涉，除非……”
“嗯？”
“除非你做的实在太差了，那以后只能我亲自下场，你站在这里了。”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去见纳瓦拉亨利吧。”她在背后轻轻推了孩子一把。
“可是……比起老师，亨利也就那样吧……”孩子不满的撇了撇嘴，“我想看看能不能更直接一点……”
“你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希望和一群残酷的恶狼竞争权柄吗？”老师眯了眯眼睛，“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子嗣，那就试试吧，不过像刚才那个样子，我不觉得有任何希望。”
“不会啦不会啦，”孩子撇了撇嘴。“偶尔失误，偶尔失误。”
两个人穿过花园的走廊，来到了城堡的前厅，亨利正在赶走身边的大臣，看到孩子进来，有的人大大咧咧的投过来视线，而比较严肃的胡格诺们则低下了脑袋小步快走离开了大厅。只有莫尔奈的菲利普还站在那里，在笔记里，孩子知道他对加布莉艾拉并不怎么友善，有时候会悄悄地骂一句“胯下之臣”。亨利有时候会帮他打圆场，说他这是一个死脑筋的胡格诺，而且还有用。
确实有用，没有这个胡格诺的教皇，亨利早就被永远有着两倍兵力的天主教徒们钉死在某个十字架上了。他还是沃尔辛汉姆爵士的朋友，他对于说服童贞女王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吾爱，现在还不是饭点呢，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正准备和菲利普研究一下该往哪里逃跑呢，下一次我保证至少我们有一个像样的城堡可以落脚。”亨利耸了耸肩，指着一个巨大的地图大大咧咧的笑了出来。
“大人，需要我回避吗？”菲利普看了看走过来的两个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到了休息时间？”
“不，不，至少不是现在，”亨利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亲爱的，能再等等吗？”
孩子笑了笑，她知道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具有极大地杀伤力，轻轻地走到了地图前，搂住了亨利的脖子，悄悄地在耳边低语，“我想也做些什么，只能每天看着您捂着脑袋头疼不已的样子，实在是令人难受。”
“这可真令人感动呢，”亨利捧起了加布莉艾拉的脸，轻轻向各个方向摇摆了一下，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你想做什么呢？只要你每天晚上脱光了等着我，就已经足够满足了，最好能给我留下几个王子，那就更好了。”
“我会的，但是这些只有胜利之后才有意义不是吗？我能做什么？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去任何你觉得需要的地方，前线也好或者……需要去联系的盟友和策反的敌人，马耶那公爵一定不会对我的行动有什么关注。”孩子几乎是在求着亨利了。
“夫人的勇气可嘉，只是……”菲利普叹了口气打断了对话，“陛下，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很抱歉当面这么说，但是夫人年方17，也没有经过战争和外交的磨练，能做些什么呢?”他转过头，对着侍女用教导的口气继续说道，“这位女士，麻烦您带着夫人回去吧，我个人非常欣赏这种勇气，但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没有经验的女士很难有什么帮助，我们都知道凯瑟琳干了什么，整个国家被弄得一团糟，美迪奇家的人可以说是意大利最有权谋的一族，但是太后依然让人不敢恭维。”他又想了想，继续看向亨利，“大人，请慎重。”
“能让我试试看吗……”孩子的眼睛里挂着不甘心的泪水，一时间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演技还是真心的想法。
“菲利普，这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亨利捧着加布莉艾拉的脸苦笑，“你知道我见不得心爱的人哭泣，你得一定给我想出一个她能做的事情。”
“陛下，您知道这是一个难题……”胡格诺的教皇紧锁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这样吧，夫人，这几件事情您可以尝试一下，第一个是我们在巴黎需要一个朋友，我相信马耶那暂时没有功夫在巴黎抓一个人，他忙着准备下一次战役，您可以去争取一些潜在的支持者，就用您的微笑吧。”
他接着指了指地图，“或者您也可以代表亨利国王去迎接马上到来的苏格兰人雇佣兵，伊丽莎白女王和沃尔辛汉姆会很理解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让女士去迎接，接受绅士的庇护。”
“就不能有一些正常的东西吗？”亨利听了直挠头，“我是说，看起来不那么危险的。”
“大人，现在我们出去就是西班牙人的巡逻队，阿尔克战役并没有带来什么决定性结果，我们围攻巴黎失败，现在一直大军就在附近到处移动，陛下您是理解的不是吗？”菲利普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想到他们死了几万人还不投降……”
“还有一个地方可能会需要夫人，我们需要一个教会得朋友，高卢主义需要一把柴火，让西班牙人无从下口，巴黎会有一些有前途的神学生，去索邦找找吧，让他们多写一些东西，赞颂高卢主义教会思想。”
高卢主义，尽管坚持正统的天主教义，但是希望把教皇的触角限制在阿尔卑斯山以南，在宗教战争的年代里，西班牙人和英格兰人反复干预内战，这种想法看起来也挺有市场的。
#99111
“我去巴黎看看吧。”孩子看了看亨利，等待着他的许可。
“好吧，你需要带什么人护卫吗？”
“那样就很显眼了吧，让她跟着去就行了，还是说您想大张旗鼓的表示我们需要寻找盟友呢？”
菲利普点了点头，亨利也就不再多说。
从诺曼底到巴黎的马车颠簸着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进，孩子开始理解为什么这块广袤的土地会毫不犹豫的被法兰克人送给北方的蛮族，对于旅行者，这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地区——当然，对于海对岸的多佛来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师，我们该找谁呢？”
“巴黎执政，内穆尔公爵是年轻可以诱惑的对象。”
“老师~”孩子低声抗议。
“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想用身体征服他，那就只好提前封官许愿了，当然亨利愿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
“听起来很难，还有其他人吗？”
“有，瑞士的雇佣兵服务于吉斯家族，如果你能开出一个不可拒绝的价码，或者说服他们逃跑或者倒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英国人马上就要带着援军从诺曼底登陆，那么阿尔克之后的和平不会持续很久。瑞士人嘛……你知道，这些职业的雇佣兵一定会被扔到战场上的。”
“可是该怎么做呢？”
“第一种方法没有区别。”她恶作剧一样的看着孩子，“相信我如果出了一个非常棒的男人，你不会战胜血液里的诅咒的，但是我很欣赏你这种斗争的感觉，就像骑士和风车的决斗。”
“好啦好啦，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那就更简单了，钱，更多的钱，只要你能说服一部分人倒戈，作为阵容的中坚，影响会非常巨大，那么也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可是我没有钱呢……”
“我有，但是……”老师随手掏出一个罗马时代的赛尔斯特斯，配上她的侍女装扮显得非常突兀。“但是呢，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你得……”
“我什么都会做！”孩子伸出手就想拿钱，但是显然这个过程和逗猫棒与猫一样，对猫来说显然并不怎么美妙。
“这可是你说的，那晚上你可得收拾整齐，要是一副疲惫不堪脏兮兮的样子我会伤心的。”
“唔……老师欺负人，只想睡我。”
“不是，这次是另一回事，巴黎的密会之主，乔弗里伯爵邀请我参加爱情法庭，简单地说就是四个人当法官审判地下世界的案件，他是亚历山大的子嗣，然后推翻了自己的尊父，现在巴黎一片混乱，除了他和他的女王萨莉亚纳，整个法国密会凑不出来四个高代际的家伙，所以他想找我们帮个忙，坐着就好。”
“额……也不是不行啦，那还有别的目标吗？”
“去索邦找一找有没有能言善辩的家伙，让他们在必要时候煽动一下居民，但是这件事情……本身有点难，让一群天主教徒煽动反对神圣同盟，可能需要一些技巧。”
“有建议吗？”孩子看见老师放下了手上的金币，一把夺了过来细细的把玩，毕竟一千多年前的金币带来的好奇实在是太大了。
“没有，穷书生和年轻修道士嘛，见机行事。”
“我发现了，”孩子饶有兴致的摸着金币上的戴克里先头像，“只要没有好处和不能睡的事情，老师都没有兴趣当然也就没有意见。”
“这么说也没错，”她倒是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前者是地下政治的一部分，后者是生活的意义，单纯的政治游戏，除非真的很有趣，否则为什么要提得起兴致呢。当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为什么该做？”
“试炼是传统，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密会许诺如果我们能驱逐教会的影响，他们会双手送上圣吉纳维芙的遗骨，这可是巴黎的主保圣人。”
“好吧，你需要带什么人护卫吗？”
“那样就很显眼了吧，让她跟着去就行了，还是说您想大张旗鼓的表示我们需要寻找盟友呢？”
菲利普点了点头，亨利也就不再多说。
从诺曼底到巴黎的马车颠簸着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进，孩子开始理解为什么这块广袤的土地会毫不犹豫的被法兰克人送给北方的蛮族，对于旅行者，这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地区——当然，对于海对岸的多佛来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师，我们该找谁呢？”
“巴黎执政，内穆尔公爵是年轻可以诱惑的对象。”
“老师~”孩子低声抗议。
“好了好了，如果你不想用身体征服他，那就只好提前封官许愿了，当然亨利愿不愿意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
“听起来很难，还有其他人吗？”
“有，瑞士的雇佣兵服务于吉斯家族，如果你能开出一个不可拒绝的价码，或者说服他们逃跑或者倒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英国人马上就要带着援军从诺曼底登陆，那么阿尔克之后的和平不会持续很久。瑞士人嘛……你知道，这些职业的雇佣兵一定会被扔到战场上的。”
“可是该怎么做呢？”
“第一种方法没有区别。”她恶作剧一样的看着孩子，“相信我如果出了一个非常棒的男人，你不会战胜血液里的诅咒的，但是我很欣赏你这种斗争的感觉，就像骑士和风车的决斗。”
“好啦好啦，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那就更简单了，钱，更多的钱，只要你能说服一部分人倒戈，作为阵容的中坚，影响会非常巨大，那么也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可是我没有钱呢……”
“我有，但是……”老师随手掏出一个罗马时代的赛尔斯特斯，配上她的侍女装扮显得非常突兀。“但是呢，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你得……”
“我什么都会做！”孩子伸出手就想拿钱，但是显然这个过程和逗猫棒与猫一样，对猫来说显然并不怎么美妙。
“这可是你说的，那晚上你可得收拾整齐，要是一副疲惫不堪脏兮兮的样子我会伤心的。”
“唔……老师欺负人，只想睡我。”
“不是，这次是另一回事，巴黎的密会之主，乔弗里伯爵邀请我参加爱情法庭，简单地说就是四个人当法官审判地下世界的案件，他是亚历山大的子嗣，然后推翻了自己的尊父，现在巴黎一片混乱，除了他和他的女王萨莉亚纳，整个法国密会凑不出来四个高代际的家伙，所以他想找我们帮个忙，坐着就好。”
“额……也不是不行啦，那还有别的目标吗？”
“去索邦找一找有没有能言善辩的家伙，让他们在必要时候煽动一下居民，但是这件事情……本身有点难，让一群天主教徒煽动反对神圣同盟，可能需要一些技巧。”
“有建议吗？”孩子看见老师放下了手上的金币，一把夺了过来细细的把玩，毕竟一千多年前的金币带来的好奇实在是太大了。
“没有，穷书生和年轻修道士嘛，见机行事。”
“我发现了，”孩子饶有兴致的摸着金币上的戴克里先头像，“只要没有好处和不能睡的事情，老师都没有兴趣当然也就没有意见。”
“这么说也没错，”她倒是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前者是地下政治的一部分，后者是生活的意义，单纯的政治游戏，除非真的很有趣，否则为什么要提得起兴致呢。当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为什么该做？”
“试炼是传统，当然啦，还有一个原因，密会许诺如果我们能驱逐教会的影响，他们会双手送上圣吉纳维芙的遗骨，这可是巴黎的主保圣人。”
#99119
杜伊勒里，旧贵族的聚集地。
神圣同盟大多数时候会标榜自己老成，终于传统，可靠和忠于天主，但是令人奇怪的事情是守护巴黎的总指挥从第一次被围攻开始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内穆尔公爵夏尔 艾曼努尔指挥者整个城市的防务，他是吉斯公爵的侄子，当然他还有个更有讽刺意味的头衔，日内瓦伯爵——当然只是名誉性的，否则日内瓦的胡格诺教主加尔文就该尴尬了。
“直接求见真的可以吗？”孩子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老师。
“一般不可以，但是巴黎总有我的朋友，代价是……”
“爱情法庭？”
“bingo！”老师眯着眼睛笑了笑，就算是隔着一层面纱也能看见她闪着光的眼睛。
“总觉得被老师拉进了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呢。。。。”孩子小声吐槽。
“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见他？”老师装作撒手的样子，耸了耸肩。
“那……我可能只能半夜潜……”
“……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名声，你是我的学生，这种事情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的。”老师直接打断了这个半夜潜入的疯狂想法，“到时候卫兵把你叉出来算是小事，要是发现砍头以后你还能动，我可没法从教会手上把你救下来，这可是耶稣会在法国的老巢。”
孩子露出哭丧的表情，一副投降的样子看着老师。就算是老师，看见一个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泪水和希望也是难以招架的，“好啦，我会帮你的，至于那件事……”她叹了口气，“其实也和审判官们有关，宗教法庭把这里的地下网络切的乱七八糟，本来整个法国有四个大的爱情法庭辖区，在香槟，弗兰德斯，普瓦图和布鲁瓦，后来惊动了教皇和他的鹰犬，之后消灭清洁派的阿尔比十字军直接把所有这一切全部毁了。你知道他们怎么处决被抓来的人吗？”
孩子歪了歪头，金发慵懒的搭在她的肩头。
“教会和那些审判官们，直接把比你代际更年轻的可怜孩子们绑起来，钉在十字架上，等待着日出的降临，”对于一般的血族，只要太阳升起，他们就会以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灰烬，“他们对所有信奉清洁派的人都这么做，只有活过整个白天的人才有资格被宣布为异端。”老师叹了口气，“这是个聪明的方法，不是吗？然后整个图卢兹的一切都乱成了一锅粥，黑夜女王被烧成了灰，但是同样，整个地区的凡人也被清算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算是凡人，被钉在那里也会死啊。”
“这并不妨碍这是个聪明的方法，然后整个法兰西的一切都被连根拔起，上一任密会伯爵亚历山大就在一片混乱之中被自己的子嗣乔弗里赶到了海德堡，但是同样的，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重新收拢整个王国的实力，审判官们就像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武器，到处把人绑起来等着天亮。”
“可是为什么牧群之主会发动一次十字军对付自己的羊群？”
“你知道什么是清洁派吗？”
“cathar，反对教会的一种异端，远离教皇和其他的组织和村社本身有着紧密的联系。”
“不错，确实如此，但是这其实是血族道途的附属品，道途是对抗心中野兽的一种内在之旅和哲学逻辑，当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至今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诅咒的影响，不过也许是太早，总之我们把诅咒称作野兽，是需要战胜的兽性，而清洁派的血族们则抱着一种更为二元论的想法。”
“他们拥抱欲望？”
“正是如此，他们玩大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他们的牧群们又不再遵守教皇和教会的规则，然后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老师顿了顿，“你要知道，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教皇对自己人发动十字军恐怕不是一次，除了君士坦丁堡的惨剧和清洁派的清洗，阿拉贡人也莫名其妙的被成为了目标，当然，在我们的帮助下，法国人在晚祷战争里一败涂地，阿拉贡成为了我们的避难所，直到费迪南和伊莎贝拉上台。”
两个人在等候室里叽叽喳喳了半天，旁边的显贵们尽管听不清什么内容，但是孩子明显感觉到让人不快的视线就像舌头一样在身上舔来舔去，让人非常难受，好在传令兵及时拯救了她。当然，老师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糟糕的感觉，甚至有一点享受，孩子发现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红晕。
“尊贵的内穆尔公爵，日内瓦的伯爵，巴黎执政夏尔大人即将接见您，德 埃特蕾斯夫人。”
神圣同盟大多数时候会标榜自己老成，终于传统，可靠和忠于天主，但是令人奇怪的事情是守护巴黎的总指挥从第一次被围攻开始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内穆尔公爵夏尔 艾曼努尔指挥者整个城市的防务，他是吉斯公爵的侄子，当然他还有个更有讽刺意味的头衔，日内瓦伯爵——当然只是名誉性的，否则日内瓦的胡格诺教主加尔文就该尴尬了。
“直接求见真的可以吗？”孩子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老师。
“一般不可以，但是巴黎总有我的朋友，代价是……”
“爱情法庭？”
“bingo！”老师眯着眼睛笑了笑，就算是隔着一层面纱也能看见她闪着光的眼睛。
“总觉得被老师拉进了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呢。。。。”孩子小声吐槽。
“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见他？”老师装作撒手的样子，耸了耸肩。
“那……我可能只能半夜潜……”
“……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名声，你是我的学生，这种事情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的。”老师直接打断了这个半夜潜入的疯狂想法，“到时候卫兵把你叉出来算是小事，要是发现砍头以后你还能动，我可没法从教会手上把你救下来，这可是耶稣会在法国的老巢。”
孩子露出哭丧的表情，一副投降的样子看着老师。就算是老师，看见一个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泪水和希望也是难以招架的，“好啦，我会帮你的，至于那件事……”她叹了口气，“其实也和审判官们有关，宗教法庭把这里的地下网络切的乱七八糟，本来整个法国有四个大的爱情法庭辖区，在香槟，弗兰德斯，普瓦图和布鲁瓦，后来惊动了教皇和他的鹰犬，之后消灭清洁派的阿尔比十字军直接把所有这一切全部毁了。你知道他们怎么处决被抓来的人吗？”
孩子歪了歪头，金发慵懒的搭在她的肩头。
“教会和那些审判官们，直接把比你代际更年轻的可怜孩子们绑起来，钉在十字架上，等待着日出的降临，”对于一般的血族，只要太阳升起，他们就会以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灰烬，“他们对所有信奉清洁派的人都这么做，只有活过整个白天的人才有资格被宣布为异端。”老师叹了口气，“这是个聪明的方法，不是吗？然后整个图卢兹的一切都乱成了一锅粥，黑夜女王被烧成了灰，但是同样，整个地区的凡人也被清算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算是凡人，被钉在那里也会死啊。”
“这并不妨碍这是个聪明的方法，然后整个法兰西的一切都被连根拔起，上一任密会伯爵亚历山大就在一片混乱之中被自己的子嗣乔弗里赶到了海德堡，但是同样的，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重新收拢整个王国的实力，审判官们就像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武器，到处把人绑起来等着天亮。”
“可是为什么牧群之主会发动一次十字军对付自己的羊群？”
“你知道什么是清洁派吗？”
“cathar，反对教会的一种异端，远离教皇和其他的组织和村社本身有着紧密的联系。”
“不错，确实如此，但是这其实是血族道途的附属品，道途是对抗心中野兽的一种内在之旅和哲学逻辑，当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至今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诅咒的影响，不过也许是太早，总之我们把诅咒称作野兽，是需要战胜的兽性，而清洁派的血族们则抱着一种更为二元论的想法。”
“他们拥抱欲望？”
“正是如此，他们玩大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他们的牧群们又不再遵守教皇和教会的规则，然后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老师顿了顿，“你要知道，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教皇对自己人发动十字军恐怕不是一次，除了君士坦丁堡的惨剧和清洁派的清洗，阿拉贡人也莫名其妙的被成为了目标，当然，在我们的帮助下，法国人在晚祷战争里一败涂地，阿拉贡成为了我们的避难所，直到费迪南和伊莎贝拉上台。”
两个人在等候室里叽叽喳喳了半天，旁边的显贵们尽管听不清什么内容，但是孩子明显感觉到让人不快的视线就像舌头一样在身上舔来舔去，让人非常难受，好在传令兵及时拯救了她。当然，老师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糟糕的感觉，甚至有一点享受，孩子发现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红晕。
“尊贵的内穆尔公爵，日内瓦的伯爵，巴黎执政夏尔大人即将接见您，德 埃特蕾斯夫人。”
#99126
内穆尔公爵的内廷直接放在了王座厅，这让人始料未及，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坐在本来应该由国王端坐的宝座上，身上穿着西班牙风格的黑色朝服，这个奇怪的场面让她有点想笑，但是又没有办法笑出来。僭越的行为出自一个尊崇正统的政治派系，如果不是现在吉斯家族一个人都不在巴黎，这一定会成为未来扳倒公爵的政治子弹。
但是很遗憾，这个年轻人离英俊有一些差距，脸上还挂着上一次巴黎防御战留下的疤痕。作为一个战士，每一餐都可能是最后一顿，尤其是巴黎已经在上一次围城中饿死过不少人，因此营养过剩的痕迹挂在公爵的脸上，胡子拉碴，又有一些浮肿，似乎被军政事务压垮了，已经很多天没睡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孩子甚至开始怀念起亨利整齐英俊的小胡子了——尽管他身上有一股让人难受的大蒜味道。
“法兰西最美的女士亲自求见，不胜荣幸，有幸亲眼一睹芳颜，名不虚传。”
孩子知道这个名号传的非常的远，当然纳瓦拉的亨利身边如果不是法兰西第一美人，至少也是某公爵或者某伯爵领的花魁，如果说马耶那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了饭桌上，那么亨利就把大部分闲暇时间浪费在了卧室里。这一点尤其让玛格丽塔王后难过，尤其是王后本人也曾经被称作法兰西最美的女人——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过誉了。”
“德 埃特蕾斯夫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想现在不是因为亨利名声在外，但是败絮其中吧。”尽管是正式的求见，但是似乎二十出头的公爵并不在乎礼节问题，政治对手正在诺曼底组织大军，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介意作出骑士的誓言的。”他微笑着的站了起来，做出一个半跪的姿势。
“不，我只是被天主启示，希望给法国带来和平的。”孩子按照老师的教导，礼貌的屈膝回礼。
“哦，我几乎要被说服了，仿佛天使的声音正在我的耳朵边回响，”他坐了回去，说的有些夸张，“夫人，您是代表纳瓦拉的胡格诺来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可能就不能这么惬意了。”他挥了挥手，让卫兵搬来一个舒适的王室用过的椅子，然后让他们全部离场。
“那不应该派菲利普带着蒙特朗西的亨利，然后去找马耶那或者吉斯嘛？我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天主的指引下寻求和平的道路。”
“可是夫人并不是处女，也不来自农家，就不要说这种听着就会被山南的红衣主教们烧死的话了吧。”公爵装着环视周围的样子，然后放肆的笑了起来，“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只要不过分，我想答应一位美丽的女士是没有问题的。”
她笑了笑，朱唇向两侧拉长掩盖了内心的不悦，眯着眼睛提出了一个温和的计划，“我知道您在漫长的战争中被胡格诺送进了监狱，也和他们有过血仇。但是主说，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就应当再伸出右脸。”孩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王座之前，“我希望您能在之后保持实质上的中立，马耶那不缺您的几十个骑士和几千个民兵。”
“夫人，那么我会有什么好处呢？”夏尔公爵苦笑着用手撑住了额头，
“吉斯家族已经出卖了一次法国，他们想等着病重的波旁主教查理去世，选哈布斯堡的欧内斯特来当国王，或者让未婚的尤金妮亚公主从马德里入住枫丹白露，当然，他们和马德里的关系众人皆知，但是公爵，您真的愿意出卖法兰西吗？”她摸了摸王座的，“一个说德语的外国人或者一个西班牙女人坐在这里？”
夏尔的笑容开始凝固，脸上出现了惊讶，愤怒，犹豫和贪婪。最后所有的表情都像沉入深渊的船只，消失在表面。
“一个胡格诺上台，对于法兰西又有什么好处呢？夫人，您可是以天主的启示为名前来觐见的。”
“基路伯在晚祷时降临，告诉我需要说服纳瓦拉国王归顺正统。无暇的天使扑腾着羽翼，降临下神圣的启示。我会实现天使传来的预言，让法兰西回归正统。”
“但是？”夏尔作为政治动物的一面显然没有放松警惕。
“但是神圣的天使并不喜欢僭越的圣伯多禄的继承者，凯撒的当归凯撒，高卢是并非彼得所属。”
公爵若有所思，看了看平时应该站着忏悔牧师的小房间，“你是说要驱逐教廷的影响？”
“还有罗耀拉的门徒。”
“成交，”这次公爵倒是反应的飞快。“我没想到维纳斯可以和密涅瓦合作为同一个人注入灵魂。”他再次站了起来，半跪下去，“很高兴再次认识您，尊敬的夫人。”
“谈的怎么样？”老师看见孩子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至少巴黎暂时不会支援马耶那公爵夏尔了，而且他会成为驱逐耶稣会的盟友。”
“做得好，那么我们来看看晚上的是事情吧。”两个人走向马车，老师轻轻摸着孩子的头。
但是很遗憾，这个年轻人离英俊有一些差距，脸上还挂着上一次巴黎防御战留下的疤痕。作为一个战士，每一餐都可能是最后一顿，尤其是巴黎已经在上一次围城中饿死过不少人，因此营养过剩的痕迹挂在公爵的脸上，胡子拉碴，又有一些浮肿，似乎被军政事务压垮了，已经很多天没睡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孩子甚至开始怀念起亨利整齐英俊的小胡子了——尽管他身上有一股让人难受的大蒜味道。
“法兰西最美的女士亲自求见，不胜荣幸，有幸亲眼一睹芳颜，名不虚传。”
孩子知道这个名号传的非常的远，当然纳瓦拉的亨利身边如果不是法兰西第一美人，至少也是某公爵或者某伯爵领的花魁，如果说马耶那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了饭桌上，那么亨利就把大部分闲暇时间浪费在了卧室里。这一点尤其让玛格丽塔王后难过，尤其是王后本人也曾经被称作法兰西最美的女人——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过誉了。”
“德 埃特蕾斯夫人，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想现在不是因为亨利名声在外，但是败絮其中吧。”尽管是正式的求见，但是似乎二十出头的公爵并不在乎礼节问题，政治对手正在诺曼底组织大军，大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介意作出骑士的誓言的。”他微笑着的站了起来，做出一个半跪的姿势。
“不，我只是被天主启示，希望给法国带来和平的。”孩子按照老师的教导，礼貌的屈膝回礼。
“哦，我几乎要被说服了，仿佛天使的声音正在我的耳朵边回响，”他坐了回去，说的有些夸张，“夫人，您是代表纳瓦拉的胡格诺来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可能就不能这么惬意了。”他挥了挥手，让卫兵搬来一个舒适的王室用过的椅子，然后让他们全部离场。
“那不应该派菲利普带着蒙特朗西的亨利，然后去找马耶那或者吉斯嘛？我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天主的指引下寻求和平的道路。”
“可是夫人并不是处女，也不来自农家，就不要说这种听着就会被山南的红衣主教们烧死的话了吧。”公爵装着环视周围的样子，然后放肆的笑了起来，“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只要不过分，我想答应一位美丽的女士是没有问题的。”
她笑了笑，朱唇向两侧拉长掩盖了内心的不悦，眯着眼睛提出了一个温和的计划，“我知道您在漫长的战争中被胡格诺送进了监狱，也和他们有过血仇。但是主说，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就应当再伸出右脸。”孩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王座之前，“我希望您能在之后保持实质上的中立，马耶那不缺您的几十个骑士和几千个民兵。”
“夫人，那么我会有什么好处呢？”夏尔公爵苦笑着用手撑住了额头，
“吉斯家族已经出卖了一次法国，他们想等着病重的波旁主教查理去世，选哈布斯堡的欧内斯特来当国王，或者让未婚的尤金妮亚公主从马德里入住枫丹白露，当然，他们和马德里的关系众人皆知，但是公爵，您真的愿意出卖法兰西吗？”她摸了摸王座的，“一个说德语的外国人或者一个西班牙女人坐在这里？”
夏尔的笑容开始凝固，脸上出现了惊讶，愤怒，犹豫和贪婪。最后所有的表情都像沉入深渊的船只，消失在表面。
“一个胡格诺上台，对于法兰西又有什么好处呢？夫人，您可是以天主的启示为名前来觐见的。”
“基路伯在晚祷时降临，告诉我需要说服纳瓦拉国王归顺正统。无暇的天使扑腾着羽翼，降临下神圣的启示。我会实现天使传来的预言，让法兰西回归正统。”
“但是？”夏尔作为政治动物的一面显然没有放松警惕。
“但是神圣的天使并不喜欢僭越的圣伯多禄的继承者，凯撒的当归凯撒，高卢是并非彼得所属。”
公爵若有所思，看了看平时应该站着忏悔牧师的小房间，“你是说要驱逐教廷的影响？”
“还有罗耀拉的门徒。”
“成交，”这次公爵倒是反应的飞快。“我没想到维纳斯可以和密涅瓦合作为同一个人注入灵魂。”他再次站了起来，半跪下去，“很高兴再次认识您，尊敬的夫人。”
“谈的怎么样？”老师看见孩子走了出来，迎了上去。
“至少巴黎暂时不会支援马耶那公爵夏尔了，而且他会成为驱逐耶稣会的盟友。”
“做得好，那么我们来看看晚上的是事情吧。”两个人走向马车，老师轻轻摸着孩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