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中
📝正在回复 #77097
sNFdi2s6 2022-03-15 00:11:01
大家好呀,我是a岛的记不清前面那一串字母的939a,是飞鸟和班长故事的作者,因为故事还没有讲完(虽然我也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就先把它慢慢搬来b岛了!
XxOGR0oo 2022-03-20 11:28:51
日子过得散乱起来,充满了规律和混乱的交替,仿佛深冬即将入春的天气。飞鸟好像终于找到感觉,录了首曲子发给我,虽然只有一小段就被池鱼打断了——剩下的大半段都是这俩人愉快的聊天声。飞鸟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和过去一样神经大条到连检查都没检查就把音频发了出来。我当然不会主动去拆穿她,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我独享的小小插曲。
当我听得直乐的时候班长正巧就在我身边看书,她好奇地打量我,好几次想伸手拿走一只耳机和我一起听,犹豫再三还是作罢,接着翻她那本厚厚的教材,时不时向我投来熟悉的看白痴的眼光。这一切都让我无比心安和平静。我忽然发现我所渴望的所谓的“原本”的状态不过是由这些细枝末节组成,在大的层面上反而无关紧要。真是小家子气的追求。
后来我把这个想法讲给班长听。
她上下打量我许久,幽幽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也可能是你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比如这样。”班长挑眉道,“你不过是个试图通过卑下地位来维护你那扭曲的自尊心的可怜虫。”
她刻薄地微笑着,等待我的反应。
我认真思考了一会。“是这样吗?”
班长捂住脸。“当然不是!我就是随口骂你一下。”
“哦哦,那没事。”我说,“挺好的。”
“鉴定完毕。你果然有问题。”她拍拍我的肩膀,“我不会笑话你的。”
然后她加重语气:“就算你是抖m。”
“我不是!”
“没事,不丢人。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嘛。”
承认的话就能获得这样的福利?不如我承认好了。我立刻对自己竟然产生这样卑劣的想法感到羞愧——但是为什么确实有一丝认同感呢?
我悲伤起来。班长满意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自顾自纠结。
这也,很让人安心。
XxOGR0oo 2022-03-20 11:28:59
我想,真的太好了,一切都真正回归了正轨。我无比地相信这件事情。因为剧烈变化而产生的隔阂大概业已消失,我们依旧和过去一样生活。
也许班长有点奇怪,我好多次感觉到她欲言又止,然后自顾自轻轻摇头,好像在思考一些我插不上手的问题。我相信等到需要我的时候她会找我的。
池鱼的课越来越多,反而搞得飞鸟有大把时间空下来。事实上,我们全都很巧合地闲暇起来;班长重新回到演艺部,虽然没有上台,但是操练新人让她时不时高兴地眯起双眼,仿佛刚睡醒的猫。她也试图把我塞上去演个角色,最后无奈地发现我总是用力过猛,只能失望地把我撤下来,顺便催促我赶紧把答应她的剧本写出来。
“快了快了。”我如此回答,“等我再删一删。想些的东西太多了。”
“我翻译一下,”班长戳着我的肋下,“就是不知道写啥所以干脆没动笔。”
“也不至于啦,人设和大纲都写得……差不多了。”
“嗯,差不多了。”班长对差不多这三个字加了重音,使劲一戳,翻起白眼,把注意力转回台上。过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你有写飞鸟的戏吗?”
“没有,”我挠头,“她不太愿意。”
班长盯了我半晌,叹了口气。“你啊……”
她静静地把头歪到我肩膀上,不再言语。
老夏的婚礼依旧在计划中,他琢磨了包括埃及土耳其墨西哥在内的一系列婚礼内容,希望能挑出来一种最完美的婚礼——至少要是小芸最喜欢的。飞鸟不止一次对我吐槽老夏已经彻底走火入魔了。我倒是明白老夏为什么不去直接问小芸反而一直找飞鸟提意见,无非是希望再来一次惊喜;虽然我觉得按照老夏一贯的经历大概又会失败。
“如果婚礼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吃饭的时候我问班长。
班长皱起眉头吃诧异地瞪我,差点被呛到。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泪花都咳出来,满脸通红。
XxOGR0oo 2022-03-20 11:29:14
无意中踢出的话题被我轻轻遮掩了过去,班长低着头扒饭,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一阵沉默之后她把头抬起,:“其实现在这样暂时就很好了。你……我不喜欢太快改变。”她的语调怪怪的,仿佛隐藏着许多不知道怎样表达的言语。
“你嘴上。”我指了指自己嘴角。
班长目光游离地打量我:“你嘴上没东西啊。”
“我说的是……算了。”我探过身去,伸手把她嘴角的米饭摘下来。
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不是这种没有底线的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节约粮食而已。
我把米粒吃掉了。
班长愣了愣。“要死啊。”她小声嗔道,头再次埋下去,咕噜咕噜地发出一串我听不懂的语言。
大概中文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了吧。我一定笑得很傻。
几天之后,班长忽然开始收拾东西。
“我不能呆在这了。”她一脸失望的表情。
我开始光速回忆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你太让我失望了。”
“诶?那个……哪里不对你就说啊。”
班长定定地与我四目相对,我看到无底的深海,涌动着反射的波光。她的睫毛颤抖着,仿佛冬日的柳枝。我惶恐起来。
她嗤地笑起来。
“你看你吓得。骗你的啦,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就是……”她忽然扭扭捏捏起来,“和你一起玩学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全忘光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还是去自习室好了……”
“而且——”她的音量突然提起来,“没什么。”又落下去。
“这样吗,我不太想让你走啊。”我脱口而出,像愚蠢的小孩。
班长一反常态地摸摸我的头。“只是去自习室学习啦。你这样好像一条狗啊。”
“你又暗戳戳骂我吗?”
“哪有。”她淡然回答,“我走了啊。”
我一瞬间觉得房间空旷起来,安静起来。好像床下有影子怪,衣柜里有半身人。我缩进椅子里。
两个小时之后,班长提着包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
“吃,吃饭去。”她一侧脸对着我,不和我对视。
“那你干嘛拿包回来?”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我觉得……我觉得努力一下还是能学下去的!”她结结巴巴回答,“练……练一下定力!”
我把书扣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班长染红的脖颈和耳根。
这时候距离中秋放假还有五天。
不过下午班长还是出尔反尔跑掉去图书馆自习了。
XxOGR0oo 2022-03-20 11:29:26
在我意思到乐子萝莉很久没找我吃饭之前她及时出现了。
“螃蟹。”她说,“该吃螃蟹了。”
我不喜欢吃螃蟹;如果是剥好的另当别论——但这样好像又少了些乐趣。总之我不喜欢吃螃蟹,虽然很好吃就是了。
“你这好干净啊。”她往屋里探头,“没打扰到你们吧。”
“如果真的即将发生什么事,那你也已经打扰过了。”
“有道理,希望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终身抱憾的阴影。”
“……没有,没有任何阴影,你可以闭嘴了吗。”
“开个玩笑啦。我当然知道。你身上那么重的处男味。”
“真是对不起了。我可以问一句那是什么味吗?”
“你喝过可口可乐吗?”
“怎么了?”
“处男味就像……你以为自己买了一杯可口可乐,结果是百事的,还没加冰。”她平移一般飘进来,“我进来啦。”
“我是不是该高兴至少不是无糖的。而且你已经进来了。”
“别那么较真嘛。非要我告诉你其实你是无碳酸的你才好受是吧。”
“谢谢啊。原来我是运动饮料。”
我翻着死鱼眼。两个吐槽角色遇到一起聊天就会越跑越远。
“你女朋友呢?”
“学习去了。”
“这么薄情寡义的吗?”
“?”
“我是说你。都不去陪人家。”
“她不让我去的——”
“教你一个简单的道理。女人的话要反着听。”
“所以处男没有什么味道是吧。”
“你好烦啊。我这就去告诉你女朋友你趁她不在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她踮着脚想看班长那一大摞书最上面一本的名字,“这是什么书啊?”
“我看不懂。”
“少年啊,你连女人读的书都看不懂,怎么能理解女人的心思呢?”
“我最看不懂的就是你。”
“情话说得很有水平。这顿饭准你请我了。”
“我不会对你说情话的,死了这条心吧。”
“真是薄情寡义呢。”
我想她就像超级马里奥里的蘑菇,从莫名其妙的地方钻出来,带来莫名其妙的效果。蘑菇不会说话,但是叽叽喳喳。
XxOGR0oo 2022-03-20 11:29:33
坐在餐桌上等螃蟹的时候我随口问道:“哎,你中秋回家吗?”
乐子萝莉熟练地咬开水煮花生,晃了晃脑袋。“不去。回去干嘛。”
“这样啊。”我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忙把话题拉开,“所以,小芸有说婚礼计划之类的吗?”
“没有。我强调一下,”她不耐烦地皱皱鼻子,“再怎么样我也是她老板,不是她闺蜜。你最好摆正姿态。”她挺了挺胸,用鼻孔看我。
“那——教授好?”我回答,“想不到教授这么年轻。虽未鹤发,还是童颜啊。”
“我是让你叫姐……算了算了。”她一只手手心按住额头,另一只手无奈地驱虫一样挥动,刚刚建立起来的气势离开垮掉。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称呼这种事情那么有执念,但我好像确实对她没有固定的称呼。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rog里每个城镇上都有的商人角色,叫核子可乐机器人还是阿卡拉都区别不大。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这是个双女主的rpg。可惜我没有攻略,甚至都没有主动探索。我就好像那种对哪个选项支都懒得思考直接选第一个的三流玩家,打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结局,连剧情都没有搞清楚。
乐子萝莉纤细的手指在我眼前灵活地摆动。“喂,大白天不要神游啊,你要搞什么邪教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去;你的啤酒要冰的吗?”
我回过神来。“嗯。说起来你怎么找到这么拐弯抹角的饭店的?”
“呃,这个嘛,”她思索了一会,“导航走错路了。”
XxOGR0oo 2022-03-20 11:29:42
“我希望你接待交流学者的时候也是这个态度。”
“那就是体验地方特色。一件事两种说法嘛。”
“你还真熟练。”
“你说得好像你很诚实一样。”
“我不是。”我忽然有一点自嘲的兴致,“我早都习惯满嘴谎话了,以至于我说真话的时候反而感觉在扯淡。”
“你最让我不爽的一点就是你这莫名其妙的别扭。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直来直去,大概我也不想和你说话了。”乐子萝莉起开酒瓶,打量了一会塑料杯,最后还是直接对着瓶口直饮了。
“荣幸之至。”
“你怎么这么没劲啊。好歹反驳我几句嘛。”
“懒。”我尝试伸直腿,但是矮桌和马扎显然不给我这个机会。
“不要什么都拿懒做借口。随随便便承认缺点并且归咎于此是最简单最没用的行为。你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她突然有精神起来,“快让我幸灾乐祸一下。”
“那你只能失望了。我就是——怎么说呢,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像一切都让人高兴,一切都很正常,”我打着手势,“但是就是怪怪的。”
“就好像,连真相都是假的。”
“我的建议啊,”她接过热气腾腾的螃蟹,“吃饱了再想。你说我怎么就能受得了你这种酸劲的呢?”
“啊,可能是臭味相投?”
她掰下一只蟹钳,不再回答。蟹黄丰盈,如同满溢的秋风。
XxOGR0oo 2022-03-20 11:29:52
“我说啊,”乐子萝莉把盘子推到一边,“螃蟹这东西真是不能多吃,不是,你到底想要什么?虽然吧,我也说不出,你做的有什么问题,但是,真的,太怪了。我说你精神出轨是冤枉你,但是我真的没法形容你。”
“不至于吧。我觉得也没太大问题啊。”我提着蟹腿蘸醋,好吃。
“你想啊,太上忘情,你看萨特,契约婚姻是吧,我反正爱着对方,和谁在一起都一样;最下不及情,你就看看那些渣男,睡完跑路,你看看我。”
“你?”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是睡完跑路!我是……我是钓……啊算了都无所谓,反正和你没关系。我就是说,你看你,我觉得你都已经拧巴了,啥都没做错,但是你根本没有目标。你喜欢人家,你得想亲亲抱抱吧,你得想上床吧,你好像又没有,我都觉得你有问题……”
我拿她的筷子夹了一块蟹肉塞进她嘴里,阴着脸回答:“我没问题。”
“让我说完,”她随便嚼吧就硬咽下去,“你和你女朋友,我先不说什么,你和飞鸟,我是真的看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好像觉得自己欠对方的一样啊,不能洒脱一点吗?”
我沉默良久。“怎么洒脱?相见不如不见?”
“至少,还可以是朋友吗?”
“这样不是朋友吗?”
“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觉得不对。”
“唉”,我颓丧起来,“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不对。飞鸟一定也能觉得不对。明明连相处模式都和原来是一样的。我怎么办?我只能相信这就是朋友了,不然我怎么办?而且她都有女朋友了,还是我亲口送出去的——也不能这么说。”
“我好像知道了。”她猛然抬头,双眼炯炯有神,“你说,就和原来是一样的。你确定,原来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你别血口喷人。”
“不是,你闭嘴,我是说,某种程度上,你们原来的关系甚至已经超越朋友了吧。你们俩的了解程度,我觉得比大部分恋人都深了吧?”
“那,最多说,和家人一样……对吧?”
“你自己愿意相信就好。”她怜悯地看着我,默默低头接着掰螃蟹,明明刚刚还说不吃了的。
“你要说就说完啊。”
“你一个大男人烦不烦。我都没你那么纠结。”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等等,你刚刚说的……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吃饱了。走吧。”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什么时候想说了我随时恭候。我要去打包几只热的带给班长。”
“真是好男人。”她略带嘲讽道,又似乎有点低落。
女人的心情往往像天气一样变化无常。
XxOGR0oo 2022-03-20 11:30:03
乐子萝莉把我踢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熟练倒车驶离,好像犯罪片里抢完银行飞速撤退的劫匪。我抬头看到窗帘拉开,明白班长回来了,
“今天好早。”进门时候我和班长异口同声道,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同时伸手:“那是什么东西?”
班长恼道:“你闭嘴!”
“嗯。”我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所以那是什么啊。”班长转着笔,似乎懒得站起来。
我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班长皱起鼻子,虚着眼打量我,终于叹气:“准你开口了。”
“啊,谢主隆恩……螃蟹,还热的。”我提着绳子拽出来一只,“蛮好吃的。你怎么回来那么早?不自习了?”
“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中奖了。我总不能带着这些去图书馆吧。”她用下巴示意我之前指的巨大塑料袋。
“运气真好。”我嘀咕着,“为什么我连抽卡都要保底。”
“可能是要平衡一下吧。”她略有一丝得意道,“不看看是什么吗?”
“我已经看见洗衣服洗洁精和沐浴露了。你真是勤俭持家小能手。”
“下面还有一堆化妆品啊。虽然我不太用。”
“先吃螃蟹啦。凉了就腥了。”
“谢谢。”班长双脚一蹬地面,转椅就自己滑了过来,“喂我。”
“野生动物来吃人类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她歪了歪头,“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低头看向她几乎透出血管的脸颊,深潭般的双眼与刚刚舔过还湿润的嘴唇。
我突然开口:“你说化妆和涂模型差不多吧?”
“诶?”班长可爱地呆滞了。
XxOGR0oo 2022-03-20 11:30:14
班长盘着腿坐在床上,闭起眼睛,但一颤一颤的睫毛还是显示她偷偷睁眼了。我看一会化妆品说明,看一会她的脸。阳光洒进来,班长脸上明暗交错,五官都变得深邃立体起来,让我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仿佛水边的林中精灵,带着凯尔特的轻灵和俏皮。这里与世隔绝,就像神话中的他方世界。我忽然地就忆起浦岛太郎的故事。这里就是我的龙宫吧,满是财富,失却一切负担,无忧无虑,如果没有昼夜变化,连时间失去意义。假如我走出这片世界,脚踏上真实的土地,我会感受到三百年时光的骤然剥离吗?
班长的呼吸声低语般传入我的耳中,她就这样坐着睡着了,脸上还带着刚刚洗完残余的水珠。我思考着化妆是什么样的,把看起来直接接触会有问题的全部丢到左手边的盒子里。
首先是去掉脱模剂,我想,就和模型一样。班长一动不动,如同刚刚开模的雕塑。在上底漆之前,要把脱模剂洗掉;但是肯定不能和模型一样泡肥皂水,然后用海绵擦。我思考了一会,撕开一张面膜,悄悄跑去水池浸湿,尝试严丝合缝地贴在班长脸上。水滴淅淅沥沥地落在床单上。
班长从嗓子眼发出微小的尖叫,猛地睁开眼睛,眼珠疯狂四周转动,如同野外被惊醒的小鹿。“好凉!”她抱怨道,“你这是打算对我用水刑吗?”
她捏了一下面膜,水溅就溅出来,喷在我手臂上。“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啊。”
“哎?我觉得你也不会吧。”
“最起码的还是懂得啦。没吃过猪肉也要见过猪跑吧。”
她玲珑的指尖轻轻按压着,面膜就敷在她脸上,多余的水顺着脖颈流下去,沾湿她的衣襟,残存的水渍甚至仿若有些色情。
“你的眼神好恶心。”她不留情地讽刺道。
“我觉得你现在很想法老。话说克里奥佩特拉埋在哪里了来着?”
“你去问屋大维。”她稍稍侧过脸去,仿佛埃及壁画上那种几何化的人物。我无声地思考着,我好想当克里奥佩特拉小姐的眼镜蛇啊。
我笑了出来,她嗔我一眼。
XxOGR0oo 2022-03-20 11:30:22
我和班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话题,我们却放任时间流逝。明明我们两个都不是这种无聊的人,但却很快乐。我像撕水贴一样把面膜从班长脸上摘下来,,显露出一张无比晶莹的面庞。
班长一直是缺少睡眠又懒得保养的,全仗着自己先天的资本就大肆挥霍;用乐子萝莉的话说,迟早要人没老珠已黄。我把这话半开玩笑地传给班长时候,她冷冰冰凝视着我,似有似无的杀意流窜出来。
我那时候说:“我不在乎。我看不出多大区别。我觉得伊丽莎白女王也挺好看的。”
“那你去喜欢马王堆那位吧。”班长讥讽道,突然意识到好像连自己也骂了进去,立刻侧过头去,眼角的余光还在提防我。
但她现在闭着眼睛,没有任何余光。水滴在她鼻尖凝聚,仿佛一颗剔透的水钻。我伸出食指把它刮均匀,顺着鼻梁走上去,班长打了个寒颤。
然后,我想该上补土了。我生疏地回忆起很多年前的化学实验,一样面对无数不认识的瓶瓶罐罐,我把一粒钠丢进了盐酸里。蓝色的,翻涌的,充满神秘的微小的燃烧与爆炸,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脸上湿润的班长好像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我想这是阳光的色散导致的。为什么化妆不能用喷笔呢?我轻轻搓着班长的脸把防晒霜布满,她不满地鼓起脸颊,被按一下就发出可爱的气泡音。然后是——我查着手机,隔离?为什么会叫这种名字?我瞬间联想到飞鸟说过的一种好像是叫做封闭的玩意。
补土之后是分色;我打开粉底盒子,班长这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逼视着使我放弃了画一只黑皮出来的想法。她突然伸手,“拿这里试一下颜色吧。”
“如果和肤色一样的话,扑这个粉底的意义是什么呢?增加摩擦系数?”
“可能是我比较白吧。”班长不客气地回答。
虽然这话没头没脑地,但我感觉她应该是在表达“粉底这种东西意思一下就好了,反正我天生丽质啦”这种很没有风度意思。
这就是说话只说一半的好处。
XxOGR0oo 2022-03-20 11:30:30
我放弃了腮红。这种东西让班长自己去打吧,我可不想涂个麦当劳叔叔出来。我挑出粗细不一的化妆笔和眉笔。
“眉毛。”我转下笔。
班长抑制住自己挑眉的欲望,只是眯起眼睛,狭长的双目闪烁着轻快的光芒。“你期待这事很久了吧。”
她的尾音顽皮地翘起。
“为什么啊?”我强作镇定,“这有什么特别的。”
“啧。”她拨开我的手,摇头晃脑,“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你惦记西阁画眉多长时间了?十年以上了吧,我的京兆先生。”
我感觉温度急剧上升了;我把眉笔顶在班长细眉的中央,平复一下呼吸,心中忽的涌起一股释然与喜悦。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我轻轻描出班长的眉型,“大概十五年了吧。”
时间过得不慢,但并未迟到。班长眼含笑意跪坐在床上,我恍然间回到秦汉,我面前就是一部诗经。
XxOGR0oo 2022-03-20 11:30:43
飞鸟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喜欢做模型。
我想她也问过池鱼相同的模型。
“你知道我以前说画画的。”我回答,“但是我很多年不画了。如果我不能一口气画完,我就会失去所有灵感和思路,留下半成品的丑陋草稿。我们早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但是你看这些模型多么小啊。我每次只要画一点点,就能结束其中的一部分。它是不需要灵感的创作。它是一种廉价的替代品。”
飞鸟似懂非懂地地点头。
这些事情让人平静。就好像读一本书,就好像写一点东西。剧本就快写完了;等到中秋节结束就可以送给班长。在她离开之前,我也许还能在舞台上看到她。我还欠了很多事情没有做。
我细细地描着班长面庞的每一个细节。它们相比于模型是这样的鲜明而夺目,这样容易勾勒。班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震动的雨丝。她的呼吸与我交织在一起。
野有死麕。我意识到班长在我的手中改变着形象;换句话说,她放弃了自我的一大部分。这是何等的乐而不淫。
我勾出眉型,然后是睫毛和眼角,我想起小时候看画皮,那时候我没有一点恐惧。我为班长涂上口红。我用色泽接近的粉底试图扫出高光。化妆笔扫过的时候应该很痒吧,班长快要忍不住笑出声。画完的时候,我从空无的状态跌落出来。妆很淡,也许我的技术不怎么好,但她一样的的光彩照人。
半下午的阳光洒落,和任何其他的下午都不一样。
我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只小小的玻璃瓶。
XxOGR0oo 2022-03-20 11:30:50
这个瓶子里的液体浓稠而富有光泽,仿佛昂贵的特效漆,带着很重的气味。我不认为这能抹在皮肤上。
“这是干什么的啊?”我问在一旁举着手机当镜子的班长。我猜她在疯狂挑刺准备找茬。
班长摇了摇头,又变长了一点的头发甩动起来,散发出新鲜的洗发水味道——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没用过。”
她皱着眉看了一会瓶上看起来像是意大利语的说明。
“呃,指甲油?我不涂。”她急忙把双手藏起来。
我目光下移,落在裹着白袜的足尖上。
XxOGR0oo 2022-03-20 11:30:57
注意到我肆无忌惮的目光,班长无奈地捂住脸。
“对不起,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什么人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本来多美好的事情,你非得用你的恶趣味来破坏它吗,变态。”
“我什么都没说啊。”
“如果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把眼神挪走我还能原谅你。”
“所以说我现在已经无药可救咯。”
““答对了。”班长的眼睛神奇地眯成三角状,“既然你这么喜欢,以后帮你倒茶的时候我就把袜子塞进去。”
“我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如果你到了那种程度我就会在水里下毒。”她歪了歪头,“不过这样的话被追究起来就太麻烦了。还是请您自杀吧。”
“多谢关心,我还是很珍惜生命的。”我随口回答着,指甲油瓶在我手里转来转去,“我还以为你会说下毒和我“一起喝呢。
班长眼睛一下子睁圆,然后疯狂眨动。“你哪来的莫名自信啊。”她吐槽着,把脚往里收了收。“你在想如果我不答应就趁我睡觉偷偷涂吗?”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机飞快摇头否认。
她再次捂着脸,手掌从额头抚到下巴。她苦着脸问:
“不能放过我吗?你做什么我可都反抗不了啊。”
她可怜兮兮地注视着我。多好的演技啊,应该快点把剧本给她。
“不能。”我得意地笑。“对不住啦,赵郡主。”
“她一愣,“真是无耻小贼。
“我又不是明教教主嘛。”我伸手抓她的脚,“我当你一“个人的教主就够了。
“谁要啊。”她别过头去,耳尖通红。
XxOGR0oo 2022-03-20 11:31:13
我伸手抓住她的脚尖的时候,班长整个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肩膀抽动着,眼睛不受控制地闭紧,轻微的呼吸声却仿佛无比克制。
袜子的弹性并不好,并不会紧紧贴合她的足形;要说的话,更像一只轻薄的小布袋,开口处系紧在脚腕处。班长的脚趾很长,大拇脚趾几乎和她的手指小指一样长,但是足骨并不大,圆润而纤巧,柔软又骨节分明。
她抬起右手,嘴唇贴在手背上,整个人向后仰去,宽松的衣衫在重力的作用下贴紧她的腰肢,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她的脚后跟落在我的手心,稳稳地贴合进去。我想起传说中的赵飞燕;如果有一只盘子,我可以托起班长吗?
可惜班长不会跳舞;飞鸟大概,也不会在跳了吧。
我把大拇指按住她的脚心,袜子很光滑,随着脚底的软肉凹陷进去,云朵一样,气球一样,这种柔软中带着韧性的触感使我想起生鱼片。我不是郁达夫,并不能想到这双脚就觉得可以多吃一碗饭;但如果蘸上一点芥末呢?
班长像溪流一样没有任何味道。班长像溪流一样流淌着。
我下意识地搓动班长的脚心,她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我感觉她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干嘛。”她幽幽道,“还涂不涂啦。”
仿佛在央求我帮她除去白袜。这样的温驯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我环住班长的脚踝,它只有我一手环扣那么粗。
XxOGR0oo 2022-03-20 11:31:24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样脱下这双袜子,就像我不曾除下女孩子的衣服。袜子白得没有一丝灰尘。我应该把它卷下来吗?或者拉住足尖完直接扯下来?或者从袜口褪下来,让它内外翻转?我遇到很多事情时候都想这样犹豫了。我试图理解每种方式内蕴含的权利关系,却发现毫无意义。
班长的脚腕白皙晶莹,光滑而细腻。细细的皮肤纹路几乎看不到,光洁如白玉柱。我的手指从跟腱两侧插入袜里,掠过跟腱纤细的边缘,我觉得这个部位性感极了。我撑开袜口,缓缓向下褪去,脚背和脚跟就露出来。
班长的呼吸加重了,若即若离,断断续续,我抬头就能看到她彻底绯红的面颊,如果这时候贴近,就能感受到滚烫的兰芷般的气息。她咬住下唇,眼中波光盈盈。为什么这样普通的,毫无意义的行为会产生如此多的暗示性?
我一只手再次托住她的脚跟,这次已经没有了那层轻薄的布料。她的脚跟十分柔软,明明是经常使用的部位。在纤瘦地骨节分明的足部,唯一这一块细腻而丰腴。我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脚掌两侧,将白袜一点点带下,如同取下毛笔的笔帽。我的虎口拂过她几近于透明的肌肤下的血管,细小的凸起如同窄原上的小丘。
就好像我的手,拂过一片大地,延伸至海角的悬崖。
班长的五根足趾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XxOGR0oo 2022-03-20 11:31:34
当班长左脚脚赤裸而右脚下意识地缩起,只露出一截袜尖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心剧烈振动了一下。一种鲜明的对比强烈刺激着我的视网膜,试图击穿我的理性。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不对称感会有如此诱人而颠倒的惶惑感。我一瞬间头晕目眩。
我并非没有见过班长的赤足。她用脚尖抵着拖鞋上下晃动的时候,我可以完全地尽收眼底。我能深刻地将那雕塑一般的纤巧形状印入脑海,反复回忆,逐渐清晰。但它并不能带来另我彻底止住呼吸的冲击。
就仿佛一件艺术品,和一颗击穿心脏的子弹。我的心室收缩,瓣膜破裂,血液倒流。
我下意识用右手手心摩擦着她的足跟。班长微微颤抖着,让我想到秋天的鸣蝉。她小腿紧绷,脚背上浮现出浅浅的,也许是肌腱的痕迹。她的大拇脚指向下掰去,忽然弹起,如同摇摆不定的花枝。我小臂稍一用力,班长就向后仰倒。她的左腿顺从地抬起,脚尖伸到我的面前。我的左手指尖拂过她的每一根脚趾,柔软,透着娇憨的可爱。
“不要动。”我吩咐,然后松开右手,就势放在胸前。我怀疑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闭上眼睛,立刻感受到四肢末端与心脏的共鸣。我捡起指甲油的瓶子。我深吸一口气。
班长整个人都震颤起来。这个姿势并不恶意坚持。当我再次把手搭在她的脚上时,她突然就一点力气也没有地放弃了支撑,轻盈地仿佛风中的羽毛。
她抓住床单,眼神越过我,小口张开,脱力般喘息着。
刚化好妆的面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光彩照人。如果我再打一层粉底,也许我就不会注意到她攀上脸颊的,浓郁到化不开的绯红。
XxOGR0oo 2022-03-20 11:31:42
我蘸上指甲油,颜料在笔端闪着黯淡的光泽。我把笔按下去,黑色就印在班长脚指甲下小小的白色的半月形上。我向四面扫开颜色,白色和粉色逐渐消失在视野中,但依旧存在。
指甲油有些冰,班长打了个哆嗦。她眼神飘忽,时不时看向被我握住的足尖,随即偏移开。我用拇指和食指夹住班长的大拇脚指,中指自然地滑入指缝中。班长浑身僵硬了一瞬间,立刻又柔软至极。我中指的边缘稍稍触碰到她指缝中的软肉,仿佛蝙蝠的翅膀。
很小的时候,在吃完午饭之后,有一只蝙蝠从天上掉下来,僵直地,一动不动地落在我的面前。它比我那时的手掌大一点点。我想也许是蝙蝠不能接触阳光。我找到一只盒子,把它捡起来安置在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打开盒子,它蜷缩在盒子的一角,黑珍珠般的双眼掩盖了它嘴上的凶恶。我戳了它翅膀一下,它就飞起来,极快地消失在天边。它的翅膀柔软轻薄。
涂满的指甲仿佛一只眼睛,一颗有着灵性的宝石。我想被掩盖的食物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它被掩埋的地方。我端详着班长的脚趾,如同海盗欣赏他埋下的宝藏。我的呼吸打在她的脚趾上,手指不自觉的地侵入她的指缝。也许这也是一种十指相扣。
我忽然抬头。在奇怪的姿势下,我们的目光相遇了。我扣住班长的脚,不由自主地向我这边拉,因为她的双睛离我太遥远。
XxOGR0oo 2022-03-20 11:31:50
我们保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双双静止住。停滞的时间很短暂,却无比漫长,班长的双眼仿佛湖水,我被无数水草缠绕着,毫无挣扎地沉溺。近乎困意的感受覆盖了我的大脑,我的意识覆盖了全身,每一点接触都使我难以舍弃,如同寒冬贴紧身体的被子。我的手抓住班长小巧的脚掌,班长另一只脚蜷缩着,膝盖顶住我的胸膛。她小腹由于用力维持平衡不彻底躺下而微微颤抖,轻盈地落在她身躯上的衣衫勾勒出窈窕的轮廓。我空出的手扶住她的后腰,是与其他部位完全不同的柔软。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没干的指甲油闪着晦涩的光芒。被我拉向身后的腿不自觉地夹住我的腰,不自然地弯折,小腿紧贴我的小臂。我想去被蛇纠缠的古希腊雕塑。我不怀疑如果我俯身,那么这种纠缠就永远解不开。
在这停滞的时间,班长慢咬住下唇,一触就松开。她试图起身,别扭的姿势却使她无从发力。于是她怔怔望着我的双眼,腹部不再用力,落叶般落在床垫上,没有一点动静。
班长忽然闭上眼睛。她的耳尖鲜红滚烫。
“说好只是化个妆的,怎么……骗人的啊。”她呢喃的话语濡湿如潮。
她不做反抗地卸下所有尖刺。于是我俯身下去。
XxOGR0oo 2022-03-20 11:31:57
班长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柔软。当我俯身的时候,胸口就把班长的膝盖压下去,她完全没有用力抵抗;她的大腿随着我的欺身逐渐向身前折叠,只有脚尖轻轻敲着我的身侧。我能感受到手中班长不安分的另一只脚,它摇晃着,试图挣脱束缚。我稍稍用力,它就再次平息。我听到班长粗重压抑的呼吸,气流拂过我的脸颊,如同夏日湖面的风。她突然全身瑟缩一下,又猛力一挣,再也不用力,水一般,云朵一般,我深陷其中,无法脱离。我意识到我永远无法掌控这样的班长,因为当你推开水的时候,她已经包裹住你,使你逐渐窒息。于是我屏住呼吸,放任自身,逐渐下潜。在我距离班长的脸庞只有一低头的距离时,她轻哼一声,皱起好看的眉毛。她从鼻腔中发出赖床时那种嗯呻吟声,把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然后她慢慢把被我压住的右腿伸直,脚后跟扣住我的小腿,脚尖不停蜷缩又松开,布料的摩擦不断刺激我的皮肤。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不用低头,就能触碰到班长。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阻隔。
但是我没来由地仍旧抓着班长的左脚,不愿意松手。于是我不论怎样努力都只能把头贴在班长的胸口,无法再上一步,如同被枷锁束缚的囚犯。如果我稍微松开手,顺着足弓滑上来,抚摸过她的脚踝,小腿和大腿,停留在脊椎的末端,我就能毫无阻碍地对上班长的眼睛。
然而我没能松手,我毫无理由的不愿松手。
班长睁开眼,露出熟悉的笑容。她再次用双手抓住我的脸,把自己拉起来。随着她向上探身,我们又成功四目相对。她刚刚涂上口红的嘴唇有一丝溢色,使我无比难受。
于是我决定擦掉这种溢色。
当两人紧贴的时候,班长的身体如同紧绷的长弓。
是否立即朝美国发射核弹?
为 #654 送出表情
上下滚动,选择表情
👍 赞!
👎 这不好
😆 欢乐
🎉 烟花
😕 嗯...
💗 爱心
🐱 喵喵喵
🐭 鼠鼠我呀
🐔
🐷 猪头
🐶 我是狗?
冲刺!冲!
😱 吓死了
👀 就看看
🤡 小丑
🀄 太中咧!
🤣 笑哭
😅 这...
😫 痛苦面具
😭 我哭死
😋 我吃吃吃
🦪 牡蛎哟牡蛎
🈁 ko↓ko↑
🤔 嗯?
🤤 发癫
🥺 求你了
😡
耶!
🦸 你是英雄
🍾 开香槟咯
🌿
送出该表情需要消耗 20 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