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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肥适之) 2022-03-21 00:29:16
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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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Po 2025-08-09 13:11:01
俄狄浦斯第一时刻是镜像阶段,第三时刻是接受〈法〉的时刻,所以俄狄浦斯情结就是主体脱离想象的牢笼,而得以在象征界中安定生活的过程。本章的论述,将前章的结构更加精致化了。然而在此我们还论及了【主体为了在象征界中生活,必须通过现实的父所实行的阉割,从而接受〈他者〉的缺失】

〈父之名〉和菲勒斯,都是如象征界之中心一样的特别的能指,〈父之名〉是统治〈法〉的能指,而菲勒斯是对欲望和性意识进行标准化的能指。通过这两个并列的过程,俄狄浦斯情结得以进行。

实在界就是映像(想象界)和语言(象征界)都不能处理的纯粹不可能性的领域。实在界不再是【物理世界】那样具有实体的东西,而是被理解为象征界之洞本身。

进入六十年代后,想象界与象征界的对立就退居为背景了。既然想象界本来就是被象征界所统治着的,其对立就只是表面性的东西。实际上,说两者是同一个系统也没有错。因此就将想象界与象征界放在【假象(SAMBLANT)】这一个名字下面作为总结。

欲望是在需要与要求之间的裂缝中产生的(「◉ 欲望指向别的东西」)。这个裂缝也可以说是(作为物理世界的)实在界与象征界之间的裂缝,所以欲望正是人进入语言世界之后才产生出来的东西。因此欲望就被构造化为能指性的东西,从而遵从象征界的〈法〉。

与此相对,冲动是排除在语言的〈法〉之外的过剩的东西。因此,它不是象征界的东西,而是实在界的东西。

冲动是比语言更加根源性的东西,在人成为能指的主体之前就开始作用了。语言的〈法〉抑制着冲动的作用,然而冲动即使挣脱〈法〉的束缚也要作用。因为,人类的最终目的始终是冲动的满足。

此前没有经过定义就使用的【享乐】这一词,实际上指的就是这个冲动的满足。(但是,这不是弗洛伊德的词,而是拉康自己的用语)人类根源的目标是冲动的满足,而冲动的满足是享乐的话,那就可以说【人类的最终目的是获得享乐】。

这个目的,是超越语言的〈法〉的目的的。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2:17
死亡冲动是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这本书中所主张的概念,简单地来说就是,【冲动总是想要取回<从前的状态>。对生命体来说,<从前的状态>就是生命以前的状态,也就是死亡。因此冲动的目标就是死亡】这种主张。

平时我们并没有怎么意识到就应付过去的【死】,在奔牛节中近在眼前了。而接触死亡是有着至高无上魅力的,崇高的东西。

带来死亡诱惑的那些对象,仅凭此就变得崇高,能够给予享乐。这只能用【因为人类在根源上所想要的东西就是死亡,而能够让人接近死亡的东西,能够带来至高无上的<快感>】这种观点来说明。

享乐可以说是通过提高紧张程度所得到的<快感>。紧张程度升高时,一般会觉得不快,然而在此有着能够获得的,特殊的<快感>。这可以说是超越快乐原则的<快感>。

享乐不是单纯的舒服,而是快感与不快混杂着的,有着相互矛盾着的两面的<快感>。而同时,享乐又是十分危险的东西。因为,享乐从快乐原则这样的< 法>所构成的安全装置中逃逸出来了。

弗洛伊德主张在死亡冲动之外还存在着生之冲动。{这里的死亡冲动,通常的译法是死亡驱力,死亡本能或者死本能;生之冲动译为生本能或力比多;为了前后文流畅,统一译成死亡冲动和生之冲动。}正如该词的表面意思,这是一种想要延伸自己生命的冲动。比如说几乎所有的生命体都意愿进行生殖行为,就是因为被这种生之冲动所驱使。通过留下子孙后代,间接性地让自己的生命得以永存。

在人的内部,生之冲动与死亡冲动是对立并存的。正因此,我们才会一边盼望着死亡和致死性的享乐,一边将这种享乐向后推迟并继续活下去。

在拉康那里,他也认为【我们一边获得享乐,一边为了避开其危险而在平时遵从着〈法〉】。也就是说,象征界的〈法〉,防卫着主体免受实在界的享乐之害。

{*1 【压抑】是针对能指这种象征的东西所使用的词,因此关于实在界用【防卫】这样的词}〈法〉遵从快乐原则,通过避免不快,从而防止主体产生对享乐的意愿。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2:52
由〈法〉所防卫着的<立足的一侧>是象征界,脱离〈法〉的享乐的场所是作为〈朝向的一侧〉的实在界。〈法〉制造出一道障壁,将危险的享乐挡在外面。

然而正如右边那样,我们有时会自己打破这道障壁,向着享乐所存在的<朝向的一侧>义无反顾地前进。因为享乐相当于是死亡冲动的满足,所以那是一个有着死亡可能性的赌局。

当然〈法〉是想要阻止这个赌局的。然而即使如此,(现实性的)无意识的力量,却对此不管不顾,向着自己的目的(享乐)猛烈进发。

即使违逆全部的无意识,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象征的无意识为了达成自己的〈法〉是不择手段的(参照「专栏2」),而现实的无意识为了得到享乐也是不择手段的。

以弗洛伊德的用语来说,与欲望有着紧密联系的是【冲动{欲動}】(Trieb Pulsion)。

这个词一直被译为【本能】(instinct),而这为弗洛伊德的文本解释招致了许多误解。其将无意识与内心深处所潜藏的本能的仓库联系起来,赋予了无意识以实体。荣格认为无意识之中有着原型这种作为人类行动的根本而存在的东西,然而这是退回到了本能论这种想法当中了。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是空的,是不具有深层深度的表面性的东西。无意识的语言构造这个命题将无意识的深层性抛弃,并认同其中存在着缺失。欲望与这个缺失是相联系的。

〈物〉的体验也是一次性的东西,从中所得的享乐在以后就被失去了。人为了取回在〈物〉的体验中所得的享乐,不断地追求〈物〉的替代品。然而享乐已经失去,化作了不可能之物,因而反复行为始终都只能是一种缺了什么的东西。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3:19
原初的满足体验是母亲带来的。而母亲是孩子首先遇见的〈他者〉(「◉ 无<他者>则无镜像。」)。在与〈他者〉的首次相遇中,幼儿得到了原初的享乐。正如前述,孩子无法忘却这份体验,还想再次体会它。

正因此,孩子才盼望着母亲能够待在自己身边,能够给自己以享乐。只要母亲能待在身边,孩子就能够得到满足反过来如果母亲去了别的地方,孩子就感到不满。正如在俄狄浦斯情结的论述中所说的那样,这就是母亲与孩子的原初的关系(「◉ 从属于母之法的主体」)。

然而,这样一来孩子的主体性就消失了。孩子变成了靠着母亲就能获得满足的存在,变成了和物没有两样的东西了(此处的物与〈物〉是在两种不同的意义上使用的)。孩子不能踏出母亲的世界之外,几乎与母亲一体化了。就好比沉溺于享乐之海,存在已经消失了。这事实上就意味着孩子的死亡。

在此,我们就能看到,作为死亡冲动之满足的享乐是怎样一种东西了。母亲持续给予孩子以享乐,所以她是吞没孩子存在的,十分可怕的存在。

父亲将享乐禁止 :

获得原初的满足时,孩子还不是人类。因为他还不持有人之所以为人所需要的能指,与使其发挥作用的〈法〉。确实,与母这个〈他者〉相遇时也与能指相遇了,但他还缺少〈法〉,没有作为能指被构造化(「◉ 从属于母之法的主体」)。

正如上一章所述,为了能够获得〈法〉,象征的父(〈父之名〉)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 〈父の名〉的导入」)。而围绕象征的父,俄狄浦斯情结的经历得以发生。

在本章的论述中重要的是,经过俄狄浦斯的过程得到〈法〉时,超脱于〈法〉的享乐就已经失去了。换句话说,俄狄浦斯情结起到了让孩子远离享乐的作用。

这也就是说,【父亲将带来享乐的〈物〉从象征界中排除出去】。孩子接受(象征的)父所司掌的〈法〉,且由于(现实的)父所实行的阉割,孩子被命令放弃享乐,〈物〉就被孩子所生活的象征界中排除出去了。

而被排除出象征界之外的〈物〉,就在实在界中被发现了。享乐被放逐到实在界的〈物〉那一侧去了,象征界与实在界之间被设下障壁。由此,享乐终于成为了不可能之物。

经过俄狄浦斯情结,人将危险的〈物〉排除并隔离出去。可以说【俄狄浦斯情结就是让孩子设定一个针对享乐的安全装置的过程】。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3:56
人会想着【打倒(想象的父),取回失去的享乐】。不断地接触直接的享乐是致死性的,父将其禁止,实际上是给了孩子以安定。

所谓的怀旧,就是这样产生的。感到小时候有着闪闪发光的生活,是因为那里(被认为)有着失去的享乐。如果再进一步,认为想象的父妨碍着那些闪闪发光日子的重新回归的话,就产生了阴谋论(「◉ 恰如其分的坏人并不存在」)。

然而不论主体如何愿望,「那时的满足」已经不再回来了。那是在死亡之前都不能取回的东西。反过来说,如果死了,也许能够取回。正因此,我们被死亡冲动所驱使,为了取回【那时的满足】不惜赌上性命。

经过俄狄浦斯情结,〈物〉也还没有消失。它时常会再次出现,将主体诱入死亡的享乐中。其表现在如前面所说的奔牛节当中。

满足不会再次回归,这是构造上的不可能。不承认这一点,破罐子破摔,【因为有人妨碍所以无法获得享乐】产生这样阴谋论式的憎恶,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人生才能过得更加轻松吧。这正是阉割(「◉ 阉割──接受菲勒斯的缺失」)所教给我们的东西。

正如前述,〈物〉的享乐,一次之后就失去了。然而,在这之后,享乐并不是就全部消失了。作为〈物〉的享乐之残渣的对象 a 的享乐,尚且剩了下来。

对象 a 的享乐,不是〈物〉的享乐那种直接致死的东西。然而其中存在着一些过剩,将主体一点点推向死亡。

我们一边平常地获得对象 a 的享乐,一边过着每天的生活。因此死亡冲动,以及冲动满足之享乐,绝不是与日常生活相分离的东西。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4:42
对象 a 的享乐,是作为取回失去之〈物〉的享乐的指针而作用着的东西。而对象 a 所依附的欲望的形式被称为幻想(phantasm)。

欲望与冲动的性质是正好相反的。欲望是遵从〈法〉的,而冲动是外在于〈法〉的。冲动的满足称为享乐,而欲望总是指向〈别的东西〉,所以不可能得到满足(「◉ 欲望指向别的东西」)。

然而,即使如此,两者还是有着某种共同的根源。

那就是〈物〉的体验。先说结论,在欲望的根源中所存在的是,取回〈物〉之享乐的欲望。也就是说欲望因〈物〉之丧失而起,其最终目标是再次取回〈物〉的享乐。

欲望不可能满足,是因为〈物〉的享乐不可能被再次体验。欲望发现新的对象时,我们会期待【获得这个东西的话,也许〈物〉的享乐就会回归】。然而即使获得了那个东西也无法得到享乐,因此欲望没有被满足,从而去寻找下一个〈别的东西〉。这个过程不断地被反复。

总结来说,欲望的目标就是冲动的满足。如此想来,欲望是在冲动之中被推动的。

欲望应该说是一种第二性的东西。

冲动,不顾一切向着〈物〉之享乐冲锋。然而欲望虽期望着得到享乐,有时也会避开享乐。

欲望追求着〈物〉的享乐。然而同时,欲望又遵从着象征界之〈法〉。而象征界的〈法〉就成了〈物〉的障壁。

因此欲望将追求〈物〉的意志当做是错觉,遵从着象征界的法律,追求着【回避自己的真实感情】与【自我安慰】。它倾向于放弃冲动的满足,与象征界之〈法〉达成妥协。

假设你正欲望着什么。可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东西吗?不如说是为了回避对【虽然很想要但无法得到的东西】的关注,所以其他本不想要的东西才变得有魅力了吧?然而得到那样的东西,只是徒增空虚罢了。

不论如何努力达成妥协,追求享乐的意志是不会消失的。〈物〉像负债一般如影随形。获得自己其实并不想要的东西时的那份空虚,正是因〈物〉的负债而生的感情。

不要在追求〈物〉的欲望上让步。那并不是在宣扬要在死亡冲动的驱使下速速去死。那只是【不要忘记自己追求着〈物〉,不要从中逃离】的意思。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5:41
象征界的〈法〉,这是为了远离〈物〉而设下的障壁。然而欲望还有着它固有的〈法〉。这个欲望的〈法〉,与象征界的〈法〉相反,是以追求享乐为目的的〈法〉。

前面说过【欲望遵从着〈法〉】。然而在此欲望遵从的是象征界的〈法〉,还是欲望的〈法〉,这是一个大问题。遵从前者,就意味着欲望妥协了,让步了。【不要在欲望上让步】,也可以说是【不要因遵从象征界的〈法〉,就忽视了欲望的〈法〉】的意思。

遵从象征界之〈法〉而放弃欲望之〈法〉的话,一定会后悔的。这种后悔会以罪恶感的形式出现。根据精神分析,罪恶感的起源,就在于人放弃〈物〉之后的悔恨。

实际上,欲望之〈法〉是无意识的东西。因此,即使遵从象征界的〈法〉,追求着仅是妥协产物的对象,本人也是不太能注意到的。

为了不被根源性的罪恶感所苦,就需要面对自己的欲望之〈法〉。然而那就意味着要面对自己的无意识。

欲望因〈物〉的丧失而生,将取回〈物〉之享乐作为其目标。另一方面,对象 a 是〈物〉的残渣,是〈物〉之丧失的记号。

【对象 a 也是现实的东西吗】?

确实,可以说部分上是这样。既然对象 a 给予了享乐,它就必须是过剩于象征界的东西。

然而〈物〉存在于超越日常世界的<朝向的一侧>,而对象 a 却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流转的一种微小的过剩。所以它不能说完全是现实的东西。结果,【对象 a 存在于象征界与实在界的交界处】这样的定义是最恰当的。

欲望之〈法〉,既然是〈法〉,也就是象征界的东西。然而,欲望之〈法〉既然追求的是〈物〉,它就在某种意义上与实在界相连。因此就可以得出结论,欲望之〈法〉将象征界与实在界联系起来。

综合以上论述,欲望与对象 a,是象征界与实在界的结合点,发挥着相同的作用。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6:55
幻想是象征界与实在界相联系的形式。

幻想的功能可以大致划为两种,①有关欲望的东西,②有关冲动(享乐)的东西。

从欲望的角度来说,幻想就是为了让欲望得以成立的,主体与对象 a 之间的纽带。

欲望产生之时〈物〉已经消失了。因此,即使想要取回〈物〉,也不知道它现在存在于何处了。在此主体以对象 a 这种痕迹为线索,想要再次到达〈物〉。

对象 a 是将象征界这样的【立足的一侧】,与实在界这样的【朝向的一侧】联系起来的东西。正因此,凭借着对象 a 的发现,我们所在的【立足的一侧】,与〈物〉之所在【朝向的一侧】之间才会产生纽带。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物〉回归了。然而即使如此,得到对象 a 这样的〈物〉之残骸后,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定位出〈物〉消逝于何处。这样一来,取回〈物〉的欲望的形态,即幻想,就被构建出来了。

对象 a 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欲望的根源性对象。同时,正是对象 a 的诞生=〈物〉的丧失产生了欲望,所以它也是欲望的原因。因此,对象 a 被称为欲望的原因对象。关于欲望的分析,最终必须挣扎着走向对象 a。

凭借对象 a 主体与〈物〉之间产生了联系,因而获得了一定的满足。也就是说幻想的功能不只是让欲望得以成立。它还规定了某种享乐的样式(mode)。

是的,这就是【对象 a 的享乐】(「◉ 从「〈物〉的享乐」走向「对象 a 的享乐」」)。从对象 a 这样的〈物〉的残骸中,主体能够汲取某种满足。决定这种汲取方式的,就是幻想。

幻想在生产出①对未来的希望(再次发现〈物〉的欲望)的同时,也生产出②现在的满足(对象 a 的享乐)。

失去本能的人类,是缺少【我们从何而来,我们是谁,我们将去往何方】这样的人生意义和目的的(「◉ 能指与无意识的起源」)。因此,它们必须在活着的过程中被构建。

总结来说,①自己以怎样的形式获得享乐,②为了让欲望发生变化,要带有怎样的〈空白〉生活下去,这就决定了人生的意义与方向。是的,幻想正是规定享乐样式的东西,也是欲望的指标。由幻想而产生的这些规定,就是人生的路标。
qotZyyxL Po 2025-08-09 13:19:58
幻想并非只是个人性的东西。最强大的幻想,就是宗教吧。宗教正是一种给出人生的指针的东西。人生的幸福是什么,正确的生活方式是什么——从某种宗教的教义中获得答案的人有很多。而且,宗教凭借神秘体验之类的东西,能够给予强烈的享乐。不说神秘体验,每天进行宗教行为所产生的充实感,同样也是由宗教产生的享乐。实际上,没有比宗教更加强大的幻想了。

幻想就是如此存在于我们人生的根干之中的。因此思考我们的幻想,就等同于思考我们的人生和世界。我们没有某种幻想存在的话,就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

幻想可以说就是人的生活方式本身。

幻想是在根本上规定人的生活方式的结构,就好比是人看世界的窗户一样。因此,即使陷入了幻想不再适用的状况,也不太能就这样放弃幻想。因为放弃幻想,就意味着放弃重要的享乐对象。还有一个问题,由幻想来规定其样式的享乐,不仅是单纯的快感,而是混杂着快感和不快的两种意义的东西(「 ◉ 享乐是更加紧张所带来的<快感>」)。因此幻想所规定的享乐也可以是让人受苦的东西。

在精神分析中,每个分析主体面对着自己的幻想,为了使其不再受苦,他们被引导着重新构筑新的幻想。这就是幻想的切断。

这里应该注意的是,幻想是无意识地被构筑的。

幻想之所以顽固,是因为享乐以及欲望的对象(对象 a),成为了某种〈理想〉性的存在。

而在切断幻想时,这些〈理想〉,就变成了单纯的欲望的对象。也就是明白了【我立下这些〈理想〉,原本是想要干什么】。

通过切断幻想,就能够从此前在幻想中被推崇为〈理想〉的存在的那个对象中解放出来。

神经症者是苦于【父亲存在】,精神病者是苦于【不知何为《父》】,倒错者苦于【只觉得父荒唐无稽】。神经症者的痛苦,正如前文反复说的那样,是【无法获得欲望的对象】的痛苦。
其中被投以敌意的父只是想象的父,纵使将其达到,终极的享乐对象也不会回来。
qotZyyxL Po 2025-08-09 13:20:38
倒错者知道有着保证〈法〉的存在(象征的父),然而他只能认为那是荒诞无稽的东西。因此他不能接受凭借菲勒斯进行的性标准化(「◉ 总结—— 俄狄浦斯情结的两根主轴」),而是在倒错了的性意识下,一边嘲笑着〈法〉一边活着。

在「◉ 母必须承认父的存在」中,我们说过【为了让象征的父发挥作用,母亲必须承认某种父的存在】。如果粗暴地进行一种简略化的说明,在此如果父的存在不被承认,孩子就会成为倒错的主体。在此〈父之名〉没有被完全排除,因此避免了精神病化,然而也不能和神经症者一样生活。

本来享乐就是过剩于〈法〉的东西,本质上就有倒错的性质。如此一来,既然我们都与享乐有关,那么我们就都有着某种倒错的要素。也就是说,即使不是构造上的倒错者,也都存在着倒错性的享乐自身。

这样那样的痛苦,最终都是因为所有人都必须生活在〈他者〉的世界中。

无意识的〈法〉是因为〈他者〉的存在才产生出来的。因此能指会被压抑,也是因为人生活在〈他者〉的世界里。还有通过进入〈他者〉的世界俄狄浦斯情结得以开始,而人不太能接受在其中所经历的阉割。最后,〈他者〉的世界,必须排除能够给予终极享乐的〈物〉。......结果,精神上的痛苦都起源于〈他者〉的世界的构造。

这与在「◉ 〈他者〉的不稳定性」中所说的「〈他者〉的根源上的不稳定性」是一回事。我们不委身于根本上与自己相异质的〈他者〉的话,就连活下去所需的必要性也无法被满足(「◉ 不发出要求就无法活下去」)。然而这样的〈他者〉是根本上不稳定的东西,人类进入〈他者〉的世界之后,无尽的痛苦就开始了。

要从这种失望中脱出,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找到不依赖于〈他者〉中的〈至高的幸福〉的独立的【幸福】。是的,这正是【特异性】这个词所要表达的东西。

然而这里所说的【幸福】是相当特殊的东西,与一般的幸福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不是【被〈他者〉所认同的幸福】,而不如说是对不那么幸福的事情本身进行肯定的〈生活方式〉。
qotZyyxL Po 2025-08-09 13:21:14
〈理想〉在幻想的切断中是重要的东西(「◉ 从理想中脱出」)。对象 a 与〈理想〉的固着被剥离时,自己所追求的不是〈理想〉而只是欲望的对象这一点也就得以澄清。借此幻想被解体,在新的〈理想〉下,新的幻想得以被构筑。

然而,在此追求新的〈理想〉的话,结果又有必要去切断那一个幻想了。也就是说,这样一来分析就不会结束。

因此,重要的是找到与〈理想〉不同的【幸福】。〈理想〉归根结底是〈他者〉的世界中的东西,只要还继续依赖着〈理想〉,因为没有幸福和〈至高的幸福〉而产生的痛苦就不会消失。〈特异的幸福〉在〈他者〉的世界中是否理想,这不成问题。
qotZyyxL Po 2025-08-09 13: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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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Po 2025-08-09 21:50:44
未来主义画家的正式宣言《未来主义者绘画宣言》[Manifesteo dei pittori futuristi]是由他们的领导者塞维里尼[Gino Severini,1883-19661所写,并在1910年发表。宣言如下:

我们当死命对抗“过去”这个狂热、毫无自觉又忸怩作态,在博物馆的邪恶影响力下滋长的信仰。我们要反抗那些对古老绘画、雕像和艺术品的至高赞赏,反抗对早已被时间侵蚀、虫蛀和玷污之物的热情;我们相信,对年轻、新颖而充满生命悸动的各种事物所普遍展现的轻视行为,是不公正且有罪的。

这个诉求在欧洲第一批青年运动兴起的时期,大受年轻人欢迎,而这些运动的领导人都成了日后一战爆发时军国主义最有力的支持者,不管是轴心国还是同盟国都是如此。

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是未来主义的狂热支持者。未来主义的理念跟他想要将“睡眼惺忪的意大利”改造成进步机器的想法刚好吻合,战争则被他视为是实现想法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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