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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肥适之) 2022-03-21 00:29:16
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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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Po 2025-10-05 13:15:24
■《倦怠社会》⭐⭐⭐⭐

不算很厚,在间隙间就能看完的一本。我觉得还行吧,大网红了,主要核心基本在各种播客和文章里都会提到,其实不用看原作也可以,原作也在重复。播客反而可能讲得更易懂一些。
qotZyyxL Po 2025-10-09 20:30:36
■《中国巫术通史》⭐⭐
选读三星,通读两星,感兴趣随便选点看看就行了通读实在没这个必要,太特么多了。。也不是什么都很有意思。比起史更像辞典,收集的巫术挺齐全的,出处给得挺好,非常下功夫的一本书。但从史的方面来说,有太多价值论断了,上革命年代价值观的老登感,对于巫术的影响发展也挺硬扯的。这些尚能用忍忍老头的理由忍受,但评价其他老黄男皇帝丰功伟绩的同时说武则天虎毒食子就很令人惊诧了。
qotZyyxL Po 2025-10-11 13:00:26
■《审判》⭐⭐⭐
显然卡夫卡也恨他的专业,但他依然读到了博士…。
我读的版本偏向直译,看着很抽象很费劲,像看超现实主义绘画一样荒诞,像看黑白文艺片一样难以理解——能感受到这种扭曲异化的秩序,但它难以捉摸,难以具体重现于话语结构中。
百年前此专业和现在的一样异化人,在工作和程序中消磨共情,耐心,只剩下目的、手段与机械劳作,围绕着门耗费彼此的情绪感受和时间。
虽然内容没什么好指摘的,但读起来并不使人愉快,三星吧。
qotZyyxL Po 2025-10-11 13:01:42
>>Po.1458231
在法律的大门前,站着一位看门人。一天,有个自乡间来的男人走到看门人面前,求他放自己进去。但是看门人却说,现在还不能放他进去。那男人思考了一番,接着问看门人:‘那么,晚一点就能进去吗?’ ‘进去是有可能的。’看门人说, ‘但不是现在。’因为通向法律的大门一如既往地敞开着,而且看门人已经站到一边去了,男人便弯下腰,试图通过那道大门一窥里面的究竟。当看门人察觉到男人的企图之后,大笑了几声,说道:‘如果门里的东西那么吸引你的话,尽管我这边已经明令禁止了,你还是可以试着进去看看。但请记住,我是很有权力的。而且,我只是最低阶的看门人。在法律的大门里,从一个大厅到另一个大厅的通路上,每道门前都有一个看门人,且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有权力。仅仅是看第三道门的看门人一眼,就已经令我感到难以忍受。’来自乡间的男人没料到会有这些困难,照他看来,法律应该是无论什么人,在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触及得到的。可是如今,当他仔细打量过看门人身上穿的毛皮大衣,看过他那大大的尖鼻子,还有稀疏的鞑靼人黑胡须之后,男人觉得相比之下还是耐心等待为妙,等到获得批准之后再进去。于是,看门人给了他一把凳子,让他坐在了大门旁边。男人在那里坐了好多天,好些年。其间多次尝试进入,反反复复央求看门人,使他感到疲惫不堪。看门人也经常对他进行一些无关痛痒的盘问,调查他家乡的情况,以及其他许多事情。然而,看门人问问题时采取的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就跟那些大人物提问时的态度一样。而且,不管说些什么,看门人最后总是会说同样的话:目前还不能放他进去。男人出发时随身准备了很多东西,如今也都拿来贿赂看门人,不管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也不吝惜。无论男人送他什么,看门人照单全收,但总是会说这样一句话:‘我之所以收下它,不过是让你不要误认为自己有什么该做的事情没有做而已。’多年以来,男人对这个看门人的观察几乎从不曾间断过。他已经忘了还有其他看门人,误认为眼前这个看门人就是进入法律大门的唯一阻碍。在最初几年里,他会大声诅咒自己不幸的命运,后来,当他变老之后,哪怕诅咒也只能一个人在那儿嘟嘟囔囔了。他开始变得幼稚起来,在针对看门人的多年研究中,他甚至跟看门人毛皮衣领上的跳蚤都成了朋友,还专门去恳求跳蚤们帮忙,求它们去为自己说情,企图改变看门人的想法。
qotZyyxL Po 2025-10-11 13:02:11
>>Po.1458233
最后,连他的目光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周围是不是真的变暗了,或者仅仅是他的眼睛在欺骗他。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能够于一片黑暗之中,在法律的大门那里看到一道永不消逝的耀眼光芒了。现在,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临死之前,一生中全部的经历在男人脑海中积聚起来,化作了一个之前还从来没有问过看门人的问题。于是,男人便朝着看门人挥了挥手,招呼他过来——因为他那衰老僵化的身体已经连动都动不了了。看门人不得不将整个身体俯下去听他说话,因为如今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已经变化了很多,男人已经萎缩得不像话了。‘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看门人问道:‘你可真是不知足啊。’‘明明所有人都在追逐法律。’男人说:‘可是,为什么在这许多年的时间里,除了我之外,就再没有任何人到这里来请求进入法律的大门内呢?’看门人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为了照顾这个垂死之人已然衰弱的听力,他用很大的声音喊道:‘因为除了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取得进入这道大门的许可,这道大门是专为你而设的。而我,现在就要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qotZyyxL Po 2025-10-12 23:50:57
双调・折桂令・题《录鬼薄》/元・周浩
想贞元朝士无多,满目江山,日月如梭。上苑繁华,西湖富贵,总付高歌。麒麟冢衣冠坎坷,凤凰台人物蹉跎。生待如何,死待如何?纸上清名,万古难磨。
qotZyyxL Po 2025-10-13 14:31:43
■《少年来了》⭐⭐⭐

寒冷,细腻,悚然。
血液渗入所有人的余生,腥气萦绕不散。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4:47
你弯着腰,一手拿着还存有余温的短蜡烛,忍受着快要使你流出鼻血的尸臭味,仔细观察着蜡烛火苗。最外层的火焰正熊熊燃烧,据说能将尸臭味燃烧殆尽;内焰则呈金黄色,像是在魅惑你的双眼般摇曳晃荡;而最里面还有个既像苹果籽、也像颗小心脏的淡青色焰心。

再也难忍这股恶臭味的你,终于打直腰杆站着。你环顾昏暗的室内,死者头边的蜡烛火焰不停摇摆,宛如一双双寂静的眼眸在注视着你。

“人死了以后灵魂会到哪儿去?”“会在自己的身体旁停留多久?”你突然意识到这些问题。

一一确认完每根蜡烛是否需要更换以后,你朝出入口方向走去。

我们在观看往生者时,其灵魂会不会也在一旁看着他们自己的面孔呢?

走出礼堂前,你回头巡视了一番,不见任何灵魂踪影,只有沉默仰躺的遗体,与臭气冲天的腐尸味。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5:02
然而,这段过程中最令你不解的,是入棺之后举行的简略追悼会上,家属要唱国歌这件事。而且在棺材上铺盖国旗、用绳子层层捆绑,也是件怪异的事情。究竟为何要为遭到国军杀害的老百姓唱国歌?为何要用国旗来覆盖棺材?仿佛害死这些人的主谋并非国家一样。

当你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时,恩淑姊瞪大了眼睛回答道:

“是那些军人为了掌权所以引发叛变啊,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大白天的殴打老百姓,后来发现无法掌控局面才改成开枪,是上头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怎么能把那些人当成是国家呢?”

你得到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复,脑中一片混乱。那天下午刚好有多具遗体已确认完身分,走廊上到处都在举行入棺仪式,啜泣声夹杂着轮唱国歌的声音,乐曲小节与小节重叠时形成了不协调的和音,你用心聆听,仿佛只要这样静静听着,就能悟出何谓“国家”一样。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5:30
我想要看看他们的脸,想飘荡在那些人沉睡中的眼皮上,想闯进他们的梦里,想一整晚在他们的额头、眼皮间徘徊飘荡,直到他们在噩梦中看见我那流血的双眼,直到他们听见我的声音,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开枪、为什么要杀我。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5:40
每次只要一名死者的影子离去,我就会抬头仰望天空。虽然我想要将那颗云层包围的半圆月想像成是眼球,正与我四目相交,但终究它只是块荒芜的银色巨石罢了。

我偶然想起了你,就在那陌生又真实的夜晚即将结束之际,一片漆黑的天空终于转成灰紫色,准备迈入清晨。是啊,原本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在宛如冰冷棍棒的东西突然重击在我侧腰之前;就在我变成布偶娃娃一样应声倒下前;就在脚步声仿佛要震碎柏油路、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我高举双手之前;就在我感受到腰间喷出的温热鲜血蔓延至肩膀和后颈前。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我一直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7:12
自从失去你们以后,我们的时间就此成为黑夜。

我们的房子与街道都变得黯淡无光。

我们在从此不再有天明与天暗的黑夜里,吃饭、走路、睡觉。

在你死后,我没能为你举行葬礼,

导致我那双看见你的眼睛成了寺院;

我那双听见你声音的耳朵成了寺院;

我那颗吸着你气息的肺也成了寺院。

女子宛如睁着眼睛做梦般,朝着空中发出唧——唧——声。就在女子张嘴说着唇语时,穿着孝服的男子走上了舞台,他的双手在空中摆动着,与女子擦肩而过。

春天盛开的花朵、柳树、雨滴和雪花,都成了寺院。

日复一日的黑夜与白天,也都成了寺院。

在你死后,我没能为你举行葬礼,导致我的人生成了一场葬礼。

就在你被防水布包裹、被垃圾车载走以后,

在无法原谅的水柱从喷水池里跃然而出之后,

到处都亮起了寺院灯火。

在春天盛开的花朵里;在雪花里;在日复一日的黑夜里;在那些你用饮料空瓶插着蜡烛的火苗里。

她没有擦去积满在眼眶中的热泪,只是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说唇语的男孩面孔。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7:24
我也记得饥肠辘辘的感觉,像白色吸盘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吸附在我阖着的眼皮、额头、头顶与后颈上。那些吸盘会慢慢吸走我的灵魂,直到灵魂像白色泡泡般膨胀,濒临破碎。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7:36
或许死亡是像新囚衣一样冰凉的事情。如果说“活着”是刚度过的那个夏天,是布满脓疮、血汗交织的身体,是不论怎么呻吟也无法度过的一秒钟,是在充满耻辱的饥饿感中咀嚼酸掉的豆芽菜,那么“死亡”应该就是一种彻底的涂抹,可以将那些经历一次全部抹去。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7:46
从那之后,我们不时见面喝酒,彼此分享着自己考执照没考过、考试没考过、出车祸、负债、受伤或生病、遇见一名温柔婉约的女子,以为所有痛苦都已结束,然而却又亲手葬送一切,再度回到独自一人。我们就这样宛如看着镜中的自己,经历相似的人生,度过了十年岁月。我们在日复一日的失眠与噩梦之间,在止痛剂与睡眠诱导剂之间,不再青春,也不再有人为我们担心或流泪,就连我们自己都轻视自己。我们的身体里有着那年夏天的调查室,有黑色Monami圆珠笔,有露出白骨的指头,有含煳、哀求、乞讨的熟悉嗓音。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7:55
所以说啊,哥,人的灵魂是不是什么屁都不是啊?

还是说,是像玻璃那种东西?

玻璃是透明又脆弱的,那就是玻璃的本质,所以我们都得小心,否则很容易破碎,要是碎了或者裂开,就不能用了,就得丢掉了。

以前我们有着牢不可破的玻璃,我们甚至从未怀疑过那是玻璃还是什么材质,就是个透明坚硬的真品。而我们在破碎的那一刻,展现了我们其实是有灵魂的,这也证明了过去我们的确是用玻璃做成的人。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8:05
有些记忆是时间治愈不了的伤痛,不会因为事隔多年而变得模煳或者遗忘,吊诡的是,时间越久反而只会剩下那些痛苦记忆,对其他回忆则逐渐麻木。世界变得越来越黑暗,就像电灯泡一颗一颗坏掉一样。包括我自己也可能自杀,我心知肚明。

现在换我想要问先生您一个问题。

所以说,人类的本质其实是残忍的,是吗?我们的经历并不稀奇,是吗?我们只是活在有尊严的错觉里,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文不值的东西,变成虫子、野兽、脓疮、尸水、肉块,是吗?羞辱、迫害、谋杀,那些都是历史早已证明的人类本质,对吧?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8:13
我每天都会看看我手上的疤,就是当初见骨的位置,用手摸摸那曾经不停渗出血水、腐烂化脓的地方。每次只要偶然看见平凡无奇的Monami黑色圆珠笔,就会不自觉地屏息等待,等待时间能像一摊泥泞一样将我洗刷殆尽;等待遇见真正的死亡,把我这份日夜萦绕在心、丑陋肮脏的死亡记忆统统抹去,然后彻底放过我、让我解脱。

我正在奋斗,无时无刻不在与自己奋斗,与还活着的自己、与没死掉的羞耻感奋斗,与我是人类的事实奋斗,与唯有死亡才能让我解脱的想法奋斗。先生呢?和我同样都是人类的您,能给我什么样的答复呢?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8:22
她看着天空说道:“不觉得满贴切的吗?月亮是夜晚的瞳孔。”聚会中年纪最小的你,不知为何对那句话感到莫名恐惧。在那一片漆黑的夜空中,一只像冰块般灰白又冰冷的瞳孔,正默默地俯视着她。
qotZyyxL Po 2025-10-13 20:38:31
如果是惨不忍睹的尸体,你接触得比谁都多,但是在过去这二十几年来,真正梦到血流成河的画面只有三、四次,屈指可数。你反而经常做冰冷寂寥的噩梦,所有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白骨也全被风化后的某个场所,与刚才你把额头贴在玻璃上望出去的那番街景极为相似。

路灯灯罩的外围一片漆黑,里面则像水银似的呈灰白色。你独自一人站在那座路灯下,只有灯光照射的范围内是安全的。黑暗中不晓得有什么东西正对你虎视眈眈,但是无所谓,因为你不会离开那个圆形灯照区。你在冰冷紧张的氛围中静静等待,等待太阳升起,圆圈外的黑暗消失不见,所以不能突然失去重心站不稳,也不能移动脚步或失足踩空。
是否立即朝美国发射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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