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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肥适之) 2022-03-21 00:29:16
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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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tZyyxL Po 2022-11-26 14:33:17
qotZyyxL Po 2022-11-27 01: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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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发掘到喜欢的画手还是上一次
qotZyyxL Po 2022-12-03 01:03:23
我今天之所是,在于我活过了自己,如一根熄灭的火柴……

我再没有过生日。
我忍受。
我的日子越过越多。

——《生日》


一种痛苦,
一种灵魂的皮肤上无法抚慰的悲伤,
挣扎的日落中垂落的手臂……
我拒绝。
我拒绝一切。
我拒绝的比一切还多。
我高举手臂拒绝所有的上帝和他们的否定。

放弃所有的地界,即使地界
有打开的门户,
无希望、无所住、
无关联,
事物的无关紧要的表面的偶然,
单调而困倦,
微风吹来,所有的门窗打开!
多么宜人的夏天,给别人!

——《碳酸饮料》


心中满是后悔,
而后悔是纯粹的抽象。
它给了你一种不适之感,
但也给了你一定的梦想……
——《那位英国姑娘》

《台灯座》
一点一点,
没有错过任何东西,
没有任何东西抛下我,
没有任何东西保留原来的位置,
我走而不动,
我活着就是死了,
我穿过一大群非存在而存在。
我是一切,除了不是我。
我完了。
 
一点一点
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生活中谁告诉我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人听我说
(我说什么或你听到我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人要我……
(有人跟我讲他们想要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
一点一点,
没有一点这种影响,
没有一点别种影响,
我要停下,
我将停止,
我完了。
 
什么结束了!?
我受够了感觉,假装在思考,
我还没完呢。
我还在写诗。
我还在写。
我还在。
 
(不,我还没完呢
还没……
我将不会完成。
我完了。)
 
忽然,小巷的高窗上嵌着的身影,
我童年的逝处我已不在,这大恐怖,
我那无法把握、居无定所的意识。
 
你还要什么?我完了!
不是缺乏邻居的金丝雀,哦另一个时空的早晨,
也不是楼梯井里面包师的叫卖声(满满一筐),
也不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宣告,
也不是街道上的葬礼(我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也不是夏日空气中木百叶窗突然的雷声,
不……这么多事物,这么多灵魂,几无固定之处!
终于,一切都可卡因下去……
我童年的爱!
我失去的围涎!
我安宁的面包,窗边喷香的黄油!
够了,现在我看不见我的所看!
操他的,我完了!
够了!
qotZyyxL Po 2022-12-03 01:04:27
>>Po.837761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漏了

想想还是尽量每天坚持坚持比较好
qotZyyxL Po 2022-12-04 02:20:18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不!我只要自由!
爱情、荣誉、财富——都是监狱。
可爱的房间?精美的家具?绒绒的毯子?
让我出去和我自己待在一起。
我想私下一个人独自呼吸空气。
我的心从不集体地跳动,
我在公有的社会里没有感觉。
我只是我,生下来就是我,除了我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它!请只给我自由!
我想和我自己相等。
不要用理想阉割我!
不要把我扎进礼仪的紧身衣!
不要把我变得令人尊敬、一览无余!
不要把我变成行尸走肉!

—— 不!我只要自由


给我蓝天和一个可见的太阳,
雾气、雨水、深浅不一的暗色——我的体内都有。
今天我想只有安宁。

——破布


我好不了了,除非躺在床上。
我从没好过,除非躺在宇宙之中。
……
我需要真理和阿司匹林。

——我得了寒热病


是的,是我,我自己,我变成的样子,
某种自身的附属品,给自己准备的备用零件,
我真实情感的不规则外包装——
我是我,在我之中,我是自己。
 
不管我是什么,不是什么——全都是我。
不管我所欲,所不欲——所有这一切塑造了我。
不管我爱什么,不爱什么——在我内部是同样的渴望。
 
同时,这印象有点无足轻重,
仿佛一个梦,形成于混乱交错的现实,
把自己丢弃给自己,坐在电车座椅上,
偶尔有人来坐了,才被发现。
 
同时,这印象有点遥远,
好像在凌晨的阳光里醒来,企图回忆的梦,
就是,在我内部有个什么比自己更好。
 
同时,这印象有点痛苦,是的,
醒来时没有梦,一睁眼全是债主,
所有事情都失败了,像被门垫绊了一跤,
装满了行李箱,箱里却没收拾干净,
在生命中的某个时刻,把自己置换成别的什么。
 
够了!这印象有点形而上,
像最后的太阳,嵌在即将放弃的房子的窗户里,
最好还是做一个孩子,不用探寻世界的深度——
关于面包黄油和玩具的印象,
关于和普洛塞耳皮娜*的花园无关的巨大安宁,
关于对生活的热情,额头紧贴着窗,
看外面的雨淅淅沥沥,
而不是成年人咽不下去的眼泪。

*普洛塞耳皮娜,是古罗马神话中的农业女神刻瑞斯的女儿,被冥王抢到地狱,成了冥府女神。刻瑞斯和冥王达成协议,让女儿每年都有几个月回来,普洛塞耳皮娜一回到她身边,农业女神一高兴,就春暖花开,所以有了四季。
 
——是的,是我,我自己,我变成的样子
qotZyyxL Po 2022-12-05 00:06:57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我从困倦中感到了全人类——
这是一种几乎把骨头化成血肉的困倦……
我们都是同样……
被抓住翅膀的苍蝇,我们踉踉跄跄
穿过世界,一片横跨裂缝的蛛网。
——《不要高声说话,生活在此》


哦伟大的太阳,你对此一无所知,
你肯定很幸福,因为无法盯视这平静而无法抵达的蓝。
——《好吧,我不大对劲……》

那个旧我沿街走去,想象一朵未来的向日葵。
那个今我沿街走来,什么都不想象。
——《现实》

一切都在表达或暗示它不曾表达的,
一切都在诉说着它不曾诉说的,
而灵魂继续做梦,变得不同、偏离。
——《地图的辉煌,通往具体的想象的抽象之路》

《收拾行装,但没有目的地》
收拾行装,但没有目的地!
出发,去向对万事万物的普遍否定,
乘坐装饰华美的虚幻的航船——
那些缩微的、童年的多彩航船!
收拾行装,去往伟大的放弃!
不要忘记,除了毛刷和剪刀,
你无法获取之物那多彩的距离。
一劳永逸地收拾行装!
你算得了什么,在生活中一无是处——
越有用就越无用——
越真实就越虚假——
你算得了什么,你算得了什么,你算得了什么?
出发,哪怕没有行装,也要向着你多样的自我前进!
除了无,这个住满了人的世界与你有何关系?

《辉煌的》
这内部之光,宇宙,何时结束,
而我,我的灵魂,也有属于我的一天?
我何时从觉醒中醒来?
我不知道。高高照射的太阳
无法直视。
冷冷闪耀的星星
无法计量。
心轻飘飘地跳动,
听不到。
何时这场没有剧场的戏——
或没有戏的剧场——谢幕,
以便让我回家?
何地?何为?何时?
哦,猫咪用生活之眼盯着我,谁躲在你的内部?
是他!是他!
他像约书亚那样命令太阳停下,我醒来,
即是白天。
我微笑,休眠,我的灵魂!
我微笑,我的灵魂,白天就要降临!
qotZyyxL Po 2022-12-05 23:56:36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很遗憾我得下火车,很遗憾我得离开
这个偶遇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
我感到眼睛里满是泪水……
每次道别都是一次死亡……
是的,每次道别都是死亡。
在那列我们称作生活的火车上
我们都是彼此生活中的偶然,
该当离去时,我们都会感到遗憾。


所有这些,在我心里,都是死亡和世界的悲伤,
所有这些,因为会死,才活在我的心里。
 
而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

——《我下了火车》


外部世界高于一切!
而我,容忍我自己,和随之而来的一切。
——《虽然如此,虽然如此》


《今天我什么都缺,仿佛地板》
今天我什么都缺,仿佛地板,
因为我对自己了解太他妈深了,因为所有我
用来把握自己的意识的手册
都失落了,像一块差劲的棒棒糖包装纸——
今天,我的灵魂类似神经死亡——
灵魂的坏死,
感觉的腐朽。
不管做了什么,我清楚地知道:一事无成。
不管梦了什么,和搬运工的梦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爱了多少,即使今天记得,也早已消亡。
哦,我的小资童年的失乐园*
哦伊甸园,夜里的茶壶保温套,
干净的童年针织床单!
命运对我结束了,如一本夭折的手稿。
不高也不低——从未拥有的意识……
老处女的卷发器——我的全部生活。
我肺里传来的却是胃痛。
我必须长呼吸以维持灵魂。
我意志的关节里有一连串悲哀的病痛。
我诗人的花环——你是纸花做的,
你假设的不朽,是你不曾拥有的生活。
我诗人的桂冠——彼特拉克*式的梦,
没有斗篷,只有一点名声,
没有骰子,只有上帝——
最后的拐角酒吧里,假酒单子!

*暗指英国诗人弥尔顿(John Milton,1608—1674)的长诗《失乐园》。
*彼特拉克(意大利语:Francesco Petrarca,1304年7月20日-1374年7月19日),出生于意大利,学者、诗人、早期的人文主义者,被认为是人文主义之父。
他以其14行诗著称于世,为欧洲抒情诗的发展开辟了道路,后世人尊他为“诗圣”。他与但丁、薄伽丘齐名,文学史上称他们为“三颗巨星”。1374年7月19日,他在Euganean Hills的Arquà离世。
qotZyyxL Po 2022-12-05 23:57:30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这古老的苦闷》

这古老的苦闷,
我随身携带已好几百年,
从它的容器里泛滥出
眼泪,狂野的想象,
并不恐怖的噩梦,
突然袭来的巨大的没有道理的情感。
 
它泛滥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如何伴随
这粉碎了我灵魂的疾病一起生活。
如果我真疯就好了!
但是不:总是这种两不靠的状态,
这种几乎,
这种可能是……
这种。
 
精神病院的病人至少算个人。
我是一个没有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
我有意识地疯,
我冷静地疯,
我格格不入于一切,和所有相同:
我处于一个清醒的睡眠中,做着疯狂的梦,
因为它们并非梦。
我像是……
 
我失去的童年可怜的老房子!
是谁让我从你里面搬走?
你的孩子怎么了?他疯了。
曾在你外省的房顶下睡得香甜的孩子怎么了?
他疯了。
谁曾是那个我?他疯了。他就是今天的我。
 
如果我至少信个什么宗教。
比如,我们家里信过的
来自非洲的偶像崇拜。
它很丑陋,它很怪诞,
但包含了所有被信奉的神圣性。
如果我至少信个什么偶像——
朱庇特、耶和华、大写的人性……
哪一个都行,
难道不是吗,事物无法离开我们的思想而存在?
 
粉碎吧,彩绘的玻璃心!
qotZyyxL Po 2022-12-07 00:51:59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不,不是疲倦……》

不,不是疲倦……
是一团幻灭
用某种思想捅了我一刀,
一个彻头彻尾
充满感伤的周日,
深渊里的假期……
 
不,不是疲倦……
是我存在的存在,
也是世界的存在,
还有它所涵盖的一切,
一切都折放起来,
最后,每样东西都有了复制品。
 
不:疲倦什么?
那是具体生活的
抽象感觉——
好像因为哭
而尖叫,
因为受苦
而痛,
或为了完全的受苦,
或为了受苦好像……
是的,受苦好像……
停,好像……
 
好像什么?
要是我知道,心里就不会有这虚假的疲倦。
 
(哦,街头的瞎子歌手,
多好的手风琴!
一个奏基特拉*,另一个人弹吉他,一个女人唱歌!)
 
因为我听,我看。
我忏悔:那就是疲倦!……

*基特拉(gitarra),传统的葡萄牙吉他,常用于法多(Fado)音乐。


我从生活中讨出了
什么样的生活?
虚无。
全都是裂缝,
全都是近似,
全都是反常和荒诞的结果,
全都等于空无……
这就是为什么我晕眩。
——《我感觉晕眩》


《一根直线的诗》

我从来不认识哪个人会自我贬低。
我认识的所有人,在一切事情上,都是最好的。
 
而我,经常是寒酸的、恶心的、卑劣的,
我,经常就是一个不可抵赖的寄生虫,
不可原谅地肮脏,
我,经常懒的连澡都不洗的人,
我,经常行事荒唐可笑的人,
被当众绊倒在礼仪的地毯上的人,
怪诞、狭隘、谄媚、傲慢的人,
被人羞辱却一句话不说的人,
当众说话时显得更加可笑的人,
我,被女服务员一直当作笑料的人,
我,总感觉门童在背后挤眉弄眼的人,
我,经济拮据,借钱从来还不起的人,
我,当拳头乱飞,总会躲在打击范围之外的人——
我,为了最琐屑之事也焦虑的人,
我确信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为可悲。
 
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做过任何可笑之事。
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被羞辱过。
他们全都是生活的王子,全都是……
 
但愿我能听到不同的人类的声音,
不是坦白认罪,而是承认可耻,
不是夸耀暴力,而是承认懦夫行为!
不,他们所有人,如果对我说话,都说自己是典范。
究竟他妈的有谁对我承认他的卑劣?
哦王子们,我的兄弟们,
妈的,我受够了半神!
世界他妈的为什么有人?
 
我是否世上唯一错误和卑劣之人?
qotZyyxL Po 2022-12-07 00:52:34
>>Po.841745

他们也许没有被女人爱过,
他们也许被人骗过——可笑,从来没有!
而我,那个可笑之人却没有被人骗过——
我怎样冲比我优秀的人说话而不打结巴?
我,那个可鄙之人,全然可鄙,
在这个词最低级、最可恶的意义上的可鄙之人。
qotZyyxL Po 2022-12-07 23:05:36
李贽的悲观不仅属于个人,也属于他所生活的时代。传统的政治已经凝固,类似宗教改革或者文艺复兴的新生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孕育。社会环境把个人理智上的自由压缩在极小的限度之内。
——《万历十五年》
qotZyyxL Po 2022-12-08 01:59:18
【睡前诗歌·佩索阿诗选】

出发!
我将永不回返,
我将永不回返,因为没有回来的路。
一个人的回归之地永远不是同一个,
一个人回归的车站永远不是同一个。
人不一样、光不一样、哲学不一样。
 ——《在那儿,我不知道在哪儿……》


我来这里为了休息,
但却忘了把自己留在家里。
我随身携带意识那根本的荆棘,
模糊的恶心感,自我意识那难明的痛苦。
总是这种反复咀嚼的焦虑,
如干瘪的黑面包碎成屑掉下。
总是这种小口抿下的苦味的不安,
如醉鬼的酒,恶心也无法把他劝阻。
总是、总是、总是
这种灵魂中的循环不畅,
这种感觉的一暗,
这种……
 
遗憾的是,不管幸福与否,
灵魂必须忍受或欣赏万事万物深邃的乏味,
有意或者无意,
想也罢,还没想也罢……
这才是遗憾……

生活……
白葡萄酒或红葡萄酒,都是为了呕吐。

——《乡间度假》


关于灵魂的不朽。我觉得这个概念即便是错误的,对我们而言也是必需的,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理智上忍受存在,才能把它看作某种或多或少的意识,而不是一堆石头。

“我对我自己意味着什么?”卡埃罗复述了一下,然后说,“我是我众多感觉中的一个。”

概念有独立于它自己的‘价值’吗?一个概念——就是说一个抽象的观念——从来不多于或少于它自己,因此不能说它有价值,因为价值总是有多有少的。一个概念在其使用或应用之中也许有价值,但那个价值存在于它的使用和应用之中,而不是在概念的本身里。

——《回忆我的导师卡埃罗*》
*本篇散文署名是“冈波斯”。

《无政府主义银行家》这篇不错,但不适合节选摘抄,还是适合整体看下来才有连贯的逻辑。以及还是需要对这方面的内容有更多的了解的思考才能加以评论。
qotZyyxL Po 2022-12-08 23:29:42
《声名狼藉者的生活:福柯文选 Ⅰ 》编者:汪民安

【僭越序言】译者:郭军

由于上帝之死为我们去掉了一个无限存在物的限制,因而产生了一种经验,在这种经验中,再无任何东西可宣告存在的外在性,因此便产生了一个内在性和自我主宰的经验。但这样一个由上帝之死而构成其爆炸性现实的经验,也敞开了自己的秘密并加以澄清,这便是它自己的内在限度,界限的无界限领域,以及那些过分行为的空洞性,其空洞性就在于,它在其中消耗了自我,但发现它其实在那里是缺失的。在这种意义上,内在经验,自始至终,都是对一种不可能性的体验(这不可能性既指我们所体验的东西,又指那构成这种体验的东西)。

争议并不意味着全面否定,而是对什么都不肯定的肯定,是对及物性的彻底粉碎。争议不是一个否认存在或价值的思想过程,而是将它们全部推向其极限的行动,推向那标志着本体论意义上的确定性之终结的界限上。争议就意味着运作过程,直到到达一个空洞的核心,在此存在取得了界线,而界线又界定了存在。在这里,在被僭越的界限处,回荡着争执发出的“yes”(肯定),留下尼采的叫驴所发出的未得到回应的大叫。
qotZyyxL Po 2022-12-09 00:33:08
>>Po.843551
无政府主义银行家
qotZyyxL Po 2022-12-09 23:57:59
《声名狼藉者的生活:福柯文选 Ⅰ 》编者:汪民安

【僭越序言】译者:郭军

如果哲学的语言不过是那哲学家的痛苦在其中不知疲倦地被重复、其主体性不断被抛弃的语言,那么这种智慧不仅作为哲学家的写作形式和回报来说均毫无意义,并且在终结了哲学语言的过程中作为一种不可避免的可能性而产生出来(即它发生在其上的东西——死亡的面孔,它所陨落的地方——死亡被抛入其中的空洞之处):即疯癫哲学家的可能性。总之,这样一个哲学家的体验,他不是在他的语言之外(不是作为一次外在事故或想象操作的结果),而是在其可能性之内核处,发现了对其哲学性的僭越;由此,界线的非辩证的语言只有在僭越那言说者的过程中才能产生。这种在僭越和存在之间的游戏对于建构哲学语言至关重要,这再生产了、并无疑生产了哲学语言。
qotZyyxL Po 2022-12-09 23:58:41
《声名狼藉者的生活:福柯文选 Ⅰ 》编者:汪民安

【僭越序言】译者:郭军

20世纪无疑终将发现这些相互关联的范畴:精疲力竭、过度、界线和僭越——正是这些不可改变的运动之奇怪而顽固的形式既消耗了我们又完善了我们。

在一种把人看作工人和生产者的思想形式中——即18世纪末以来欧洲文化的思想形式-消费是完全建立在需求的基础上的,而需求又是完全建立在饥渴模式上的。当这一因素被引进对利益(即那些已经满足了饥渴需要的人们的胃口)所进行的研究中时,就把人放入了一种带有简单的人类学意义的生产辩证法中:如果人由于劳动和用手生产产品而与自己真正的本性和直接需要相异化,但他还能借助中介力量而重新抓住自己的本质,并取得对自己需求的无限满足。

但是,如果把饥渴看作在界定工作、生产和利益时无法消解的人类学因素,那将是误导的。同样,需求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或者说,至少它对应于一套其法则不能被限定在生产辩证法中的符码。

对性的发现——即对那个萨德从一开始就将性置于其中的无限的非现实领域的发现、对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对性实施禁锢的那些有体系的禁忌形式的发现、对既以性为目标又以其为工具的僭越的普遍本质的发现——以一种极为有力的方式表明一种不可能性,即,不可能把辩证法的千禧之年性质的语言赋予由性为我们形成的主要经验。
qotZyyxL Po 2022-12-09 23:58:54
>>Po.844558
或许,性在我们文化中的出现是一个具有多元价值的事件:它与上帝之死系在一起,与因上帝之死而固定在我们思想界线上的本体论的空洞系在一起;它还与一种仍然沉默但却在摸索中的思想形式的影像系在一起,在这种思想中,对界线的考量替代了对总体的寻找,僭越行动替代了矛盾运动。

最后,它还涉及用语言对语言的质疑,所采取的方式是循环性质的,借此,色情文学那“令人愤慨”的暴力不仅远远没有终结,反而从其第一句话就表现出来。性对于我们的文化只有说出来、只有在被说出来的程度上才具有决定性作用。

并不是说,我们的语言两千年来被色情化了,而是说,自萨德和上帝之死以来,语言的宇宙已经吞噬了我们的性,将之解自然化,把它放到一个空洞中,它在那里建立了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并无休止地作为法则而建立它不断僭越的界线。

在这种意义上,性作为一个根本性问题而出现,这标志着一个作为工人的人类哲学向着建立在言说的存在之基础上的哲学的滑动,而因为哲学传统上历来在功能作用上次于知识和工作,所以必须承认,现在它次于语言,这不是危机迹象,而是根本的结构。

倒不是说哲学现在淡化到只有重复和评论的作用了,而是说,它用语言、用僭越那携带着它让言说主体打结巴的语言而体验自我、体验自己的界线,正如巴塔耶所做的那样。
在性开口说话和被说出来的那天,语言就不再作为掩盖无限的面纱了,且在它从那一天所获得的命运中,我们现在体验着有限和存在,在其黑暗的王国里,我们现在遇上了上帝缺失、我们之死、界线以及对界线的僭越。

但对于那些其思想从所有辩证法语言形式中解放出来的人,正如对于巴塔耶在不止一个场合、在死一般的黑夜中体验到语言的丧失时一样,它也许是一种光明之源。“我所说的黑夜不同于思想的黑暗:黑包含着光明的暴力。是的,黑夜:那是思想的青春和陶醉。”
qotZyyxL Po 2022-12-10 21:07:47
qotZyyxL Po 2022-12-11 14:23:27
《声名狼藉者的生活:福柯文选 Ⅰ 》编者:汪民安

【《圣安东尼的诱惑》后记】
王德志 俞盛宙 译|姜宇辉 校

福楼拜在这里所进行的或许是一种颇为现代的幻想实验(这在他之前鲜为人知)。

在19世纪,人们发现了一个此前年代无疑从未质疑其巨大威力的想象空间。
这片崭新的幻想乐土已不再是暗夜、理性之沉睡或先于欲望而敞开的不确定之空虚:正相反,是清醒、不厌倦的期待、博学的热诚与警觉的专注。

如今,奇思异想诞生自印刷的黑白符号之纸面,以及闭合的书卷与齑粉中张开飞舞的被遗忘的文字;它悉心地在消音的图书馆里舒展开来,和着层叠的书列,成排的书名与遮天蔽日的书柜,却在另一边开启着不可能的世界。
想象力如今栖息于书册与台灯之间。
幻想已不再附属于心灵,人们也不能期待在自然的不协调中找到它;如今它产生于精确的知识,它的丰富源自于堆叠的文献。
为了做梦,人们不应像往常那样紧闭双眼,而应该开始阅读;真切的梦象产生于学识——这包括过去说过的词语、精确的校订、细微事实的累积、纪念碑的微小碎片以及对复制的复制:这些在现代的经验中拥有难以名状的力量。
唯有经由重复而产生的持续喧嚣方可向我们传递只发生一次的事件。
想象并非是作为真实之对立而构造出来以对其进行否定或增补;它于符号中生长,伸展于书籍之间,栖身于重述与评论之间的空隙;它诞生、成型于文本的“居间”( entre-deux)之中。堪称是一种“图书馆现象”。
qotZyyxL Po 2022-12-13 00:16:26
>>Po.847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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